江舒玄面色稍缓,本来想低头跟华佑霖说两句,目光却注意到了顾溪桥的那双手,她的手里攥着一张名片。
冷峻的眉峰下意识的拧起,“你先上车。”他低头看着华佑霖。
华佑霖这次没再说什么,直接坐进了后座,带上了车门。
“这是什么?”江舒玄走到顾溪桥身边,盯着她手上的名片。
顾溪桥抬起手,眯眼看着前方,“江哥哥,这里不正常。”
江舒玄伸手拿下了她手中的名片,“我知道,今天一饼他们就在查这件事。”
这么大范围的煞气,如果不查清来源,他们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来不及了,”顾溪桥叹气,“江哥哥,我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人布置了大型阵法,如果一形成,影响的是整个华国的运势,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亡。”
听到她的这句话,江舒玄只是看着她,薄唇抿起,深邃的眸中只剩了一片雪光。
“江哥哥。”顾溪桥叫了一声。
江舒玄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沉沉,微微闭眼,精神力延展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煞气虽然不浓,但是足以影响到一个正常人,可方圆十里内,没有发生一个案件。”
“所以,这应该是试探。”顾溪桥想起了她刚来的时候,那些忽然冲到她面前的几个不良少年。
“嗯。”江舒玄朝周围看了一圈。
究竟是什么人,花这么大的心力,为了试探什么?
“先送小华子他们回家。”顾溪桥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玉石,随手一抛,玉石四散而开,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落到地面的时候,不见踪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于此同时,以此为中心的地方,煞气在一点点的被净化。
江舒玄打开车门,让她进去,然后开车离去,开车的时候,目光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于此同时,古武界。
舒晨跟着江管家回来,走进了江家宝库,开始挑挑捡捡,不求多好,只求最贵。
半晌后,江管家捧着一堆东西随着舒晨出来,等在门外的护卫拱手,“夫人,长老找您。”
“这个拿去让人做一个大衣,”舒晨将拿着手中的一张白狐皮,递给江管家,“就是桥桥的那个尺寸,这灵狐皮,加上她的那套玉饰,她皮肤白,长得又好看,到时候穿上去肯定是惊艳四座。”
江管家淡定的接过,“那张白狐皮呢?”
“有瑕疵,就放仓库吧。”舒晨将手插进大衣的兜里,然后跟着护卫离去。
护卫跟在舒晨后面,目光还是忍不住朝江管家的手上看去,古武界有传言,当年有一只七尾灵狐在古武界兴风作浪,被江家先人斩杀,七尾灵狐,已经跟古武界大能不相上下了,它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宝物。
尤其是一张狐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不具有这些功能,皮色也是上好的。
护卫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张狐皮很珍贵,听江夫人的意思,是要给一个人做大衣?给谁做大衣?护卫一脸的惊骇。
长老会跟江家隔得不远,舒晨没走几步就到了。
大厅中,不仅有几位江家长老,还有江瞳。
江瞳看见了舒晨,目光有些闪躲,只是舒晨并没有正眼看她。
大长老朝江同挥手,江瞳便俯身,然后出了门。
“大长老,您找我有什么事?”舒晨朝大长老微微俯身。
大,舒晨眼睛好,一下子就看见了那是一本佛经,顿时舒爽极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将长老们打击成这个样子,但是每次看到,舒晨都是非常的高兴。
你们也有今天!
“江夫人,我听说,江少在跟一个世俗界的女子交好?”大长老斟酌了一下语言。
舒晨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径自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热茶,轻轻将茶末吹开,淡淡地反问,“有什么问题?”
这种语气,让大长老一时语滞,“你明明知道江家人跟其他人不一样。”得亏是最近在念经,要不然他会被舒晨这种理所当然带着点点拽气的话给气死。
江夫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江家人?”舒晨瞄了一眼大长老,“大长老,你该不会忘了江家祖先血洗整个古武界的事吧,当然古武界所有人都认为天道不可为,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最终引起了祖先的怒火。”
“江家人世世代代为古武界做牛做马,当年祖先在为古武界生死奔波,而古武界的那些人却不念他的一点好,甚至在天道处罚来临之前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推出去。”舒晨重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让几位长老们心神一震,“你们现在想做什么我不管,只要是你们能承受得了舒玄的怒火。”
舒晨说完便起身,伸手拢了下自己的大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得回家了。”
几位江家长老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们脑海中还回想着舒晨的话,江舒玄作为江家这一代的领导者,其天赋已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代的继承人,手段通天,极为冷情,若是惹急了他,怕是会再一次血洗古武界。
长老们面面相觑,大长老拿起了桌子上的佛经,眼珠子却是毫无焦距,“果然,无论家规怎样,江家始终还是逃脱不了这个魔咒。”
“江家继承人,不是孤老至死,就是情深入魔。”另一位长老叹息一声,“本来以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