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桃夭连忙叫住归池“我不会带孩子啊,要给他吃什么啊,哭了怎么办啊”
归池傻了,道“本神帝虽活了十几万年,可是也没有成亲也没有带过孩子啊”说完闪身出了屋。
桃夭正在心里吐槽着归池不靠谱,门又开了,归池左手端了碗米汤,右手拿了些布头进来
“我瞧这孩子,刚出生不久,最是应该吃母乳,不过这个你也没有的,他若饿了,你就喂他写米汤,我用法术温着,他若是尿了,你便给他换块干净的布条,若是哭闹,你就拍拍他,摇摇他”
桃夭惊讶的道:“你这眼睛怎么肿了,刚才不还说没带过孩子吗,怎么突然懂得这么多”
“咳”归池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下:“我去问了一个刚下崽的山猪精,我走了”说完一甩袖子,不见了。
桃夭看了看安之,道:“他那眼睛,不会是被山猪精揍的吧”
桃夭等的心急如焚,归池已经离开有一阵了,又看了看睡着的安之,心道这孩子还真是乖巧,不哭不闹的。
东来山。
流川神帝正在亭子里下棋,准确的说是他幻化了一个□□,同自己下棋。
“别踩到我的白牡丹,怎么魂不守舍的,你这下凡一趟把魂儿丢在凡间了?”一开口,声音清泠。
洛凡一路都在想桃夭的事情,听到声音,远远的一瞧,他师父一身白衣,满头青丝简单的用个白簪子挽着,正端的坐在台子旁望着自己,神情清冷,一双眼睛更像是一汪寒潭,看人一眼,简直要把人冻成冰坨,洛凡觉得自己的师父法力又精进了,忙敛了心神,拱手见礼“师父”
流川收了□□,“过来陪为师下局棋”
洛凡过去坐下,看了看残局,执起黑子,道:“徒儿近日有个疑惑,想请师父指点”
“先下棋”
洛凡不敢分心,认真研究起棋局,可惜他道行不够,还是输了。
“师父,徒儿输了”
流川收了棋盘,拿了壶茶出来,洛凡连忙为流川斟上茶。
流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是下凡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
“是”,洛凡将凡间的事同流川说了一遍。
“你可知何人才有命簿?”流川淡淡的问道。
“自然是……”洛凡蓦的抬了头“凡人,凡人才有命簿,这么说桃桃不是凡人!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桃桃既然不是凡人,那就无非是神族或者魔族”
“嗯,白静茹的命簿变成空白,很可能是被非人族给杀了,那么杀了她的到底是谁,是桃夭姑娘吗?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神族的人,那么伤了凡人性命,必定会天降惩雷,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可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洛凡听了,细细的回想起来。
桃夭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她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什么,不过现在想想,她一个姑娘家孤身出现在深山老林,本就比较奇怪。
“对了,师父”
“怎么,想到了什么?”流川出声问道。
“有一日,桃桃半夜离开,我却毫不知晓,只留下个字条,没说去向没说为何,过了五日,伤痕累累的躺到了院子里,当时我给她换药时发现都是皮外伤,伤口愈合的很快,没两天就痊愈了,我做凡人时看不出来她受的是何伤,现在细想一下,伤口很像是被天雷劈的”
“魔族不受天道约束,看来桃夭姑娘是神族了”
“无缘无故的,除了是被上天惩戒,剩下的便是飞升阶品了,只需查一查近日有哪个神仙升了阶品,便能找到她了” 洛凡面带喜色的道,自从他发现桃夭生死不明后,就一直处于一种急躁焦虑的情绪中,这种情绪严重的干扰到了他正常的思维,平时通达理智的洛凡神君全然不见,他像被一团乱麻缠住,怎么也找不到解开乱麻的关键线索,大约,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流川看了看喜不自胜的徒弟,摇了摇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如果桃夭姑娘杀了白静茹,那么惩戒天雷……”
流川话没说完,但洛凡听到这,收敛了喜色,是了,他光顾着为桃桃是神族的事高兴了,却忘了天雷这件事,如果桃桃真的……洛凡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浇的他的心拔凉拔凉的,难道,他终究与桃桃有缘无分吗?
“你说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干干净净?”
“是的,没有丝毫线索”
“会不会有人救了她,怕天帝查到,抹去了所有痕迹,那这个人修为一定很高强”
“那个人会是谁呢?桃桃跟我讲过她的身世,她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不知所踪,难道是那个前未婚夫?那个人也不像有情有义,而且修为应该没那么高,难道……是她母亲救了她?”洛凡心里有了猜测以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同他师父告辞。
“师父,徒儿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您”
流川轻微的点了下头,“凡儿,你如此急迫的想要找到桃夭姑娘,到底是因为洛凡对她的惦念,还是洛凡神君对她的惦念,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凡人洛凡无牵无挂,但是你,和天帝的女儿还有婚约”。
洛凡听到后,楞了下,“多谢师父教诲,徒儿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清楚的,而且,婚约的事情我会着手解决”
“嗯,走吧”流川又招出了□□,继续下棋了。
洛凡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他师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