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时,北周明帝宇文毓继位,其妻西魏大司马独孤信长女--独孤般若为北周明敬皇后。
自帝后入宫,承袭宇文觉皇位以来,宇文护多次出入后宫,惹人非议。但宇文护身为太师,位高权重,无人敢言。
“皇后,寡人待你如何?”宇文毓听到了这些耳语,来到皇后的殿里面想求个说法,他想着他们夫妻数年,皇后的心里应当有他几分。他左右不了太师,但至少能从皇后这里得几分颜面。
“皇上待臣妾甚好,不过刚过午后,皇上初登大宝,理应励精图治。从上书房到臣妾这里,要些时辰,下次皇上可勿要如此行事。”独孤般若知道宇文毓来此何事,她也该提醒提醒宇文护,不要总往她这儿来了。
宇文毓原本想要直言,但这种事情他如何开口,般若向来聪慧,想必能够领会他的意思。
“皇后如此关心朕,朕心领了。你这身子快七月有余了,得好好休息,朕就不打扰了。”
“皇上慢走。”独孤般若看着身着龙纹锦缎的背影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春诗看到这里,连忙上前扶住独孤般若的身子,稳稳地帮着她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宇文毓带着侍从走出殿中,才稍微的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说,不然般若肯定会怨他。
“皇上,那边的人好像是太师。”身边的侍从看着远远而来的身影,立刻低声提醒道。
宇文毓顺着侍从提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太师,健步如飞,身材俊朗,霸气浑然天成。自己与来人相比,真是相去甚远,宇文毓苦涩一笑,看着太师马上就要转身,脸色一变,赶紧拉着侍从往后殿的方向躲去。
“皇上,这……”
宇文毓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便带着侍从躲在凤仪殿的后殿窗下,恰好还能听见殿中人的对话。
“娘娘,您这身子这么重,以后可别为了这些小事而动气了。”春诗知道自家娘娘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有孕在身,这些闲言碎语怎么能扰了自家娘娘的兴致。
“哪里是为了那些人,我只是在想阿护……还有这孩子。”独孤般若的话音还没有落,外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原来般若也在想我啊,怎么,我们的孩子和他爹哪里惹得你不满意了?这,我可得找个法子自罚。”宇文护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独孤般若念着他,就这么一句让他的心都跟着软了。
如果不是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权势才能保命,他真的想带着他们娘俩云游江湖,浪迹天涯。
“阿护,近来宫里面的风言风语更甚了,而我这孩子已经九个月了,按理说他应该在八月生产,才能是堂堂正正的皇家血脉。如果没有意外,我六月就该生产,这事情该安排了。”独孤般若心知肚明,这孩子根本留不得,可一想到这是宇文护和她的第一个孩子,她还是忍不下心来。眼看着一拖再拖,这孩子竟然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公主还是个皇子,不过是她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她都喜欢,想必宇文护也是如此。
“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宇文毓这皇位怎么来的他心知肚明,这天下我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宇文护与生俱来的霸气邪魅毫不收敛,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狂傲。
听到此处,宇文毓便再也听不下去了,自打独孤般若开口叫太师之时,他便清楚,自己在这二人眼中怕只是个傻子,再到后面提起他的皇儿,他更是觉得愤恨和屈辱。
宇文护、独孤般若,你们如此欺我,可曾念及我们之间的血脉亲情和夫妻情谊,宇文家的皇位、亲族、子嗣,竟然被你们这么玩弄,好一个独孤天下,好一个独孤家。
好一个独孤般若,好一个宇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