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看着那块嚣张的界碑,强忍住将它砸碎的冲动,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行的目的是救回张少白,自己等人还是先礼后兵的好,便决定今夜就在界碑处搭帐篷埋锅做饭,里面的人如果发现这里有人烟的话,应该会派人过来巡查吧。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快整整一天,从头天下午直到第二天上午,不管这帮人在这里如何喧哗吵闹,村子里始终静悄悄。
终于有人忍不住向南叔道:“南叔,要不咱进去看看吧,这都到门口了,别拖久了大少爷那再出什么岔子咱们可就难辞其咎了。”
南叔心里也一直窝着火,再听旁人这么一说,就同意了,于是大家都轻装上阵,带上武器干粮和水,越过界碑向村子方向而去。
再说玄天宗驻地这边,大家平常都忙于修炼,人手也不够,哪里腾得出人手来日常巡逻,再说他们这穷山僻壤的地方鬼才来,整日里在村子里来回蹿的也就只有张少白等人了,指望他们有警觉性,还不如多养两条狗。
这不,他正跟张沉,还有张腾龙两兄弟一起,一行四人从山上捡柴回村,换做以前张少白是打死都不会去干这种活的,自从服用了宗主赏赐的那颗玉髓丹后,他感觉自己是龙生虎猛,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再加上自己是杂役们的大师兄更要以身作则嘛。没想到刚进村子,就看到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在村子里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四人面面相觑,这鬼地方除了他们还真有其他人过来?张沉正待大喊一声,却被张少白一把捂住嘴巴。自从修炼了那套轻身功法后,张少白自我感觉好到爆棚,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实战一回,但其余杂役弟子们一听说他要切磋,隔着老远就躲起来了,其他杂役还给张少白出主意让他去找玄天断切磋,被他一巴掌一个给抽了回去,你们当我傻吗?
这回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张少白兴奋得直搓手,想悄悄过去偷袭一把。又一想,不对,我都修炼了内家拳,怕他个锤子,况且我还有三个师弟看着呢,行事更要光明磊落才是。
于是抽出一根柴棒,大吼一声:“你们给我站住!”然后纵身一跃,向那群猥琐之徒奔去。
这操作简直让张沉目瞪口呆,张大公子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是想要自己喊?我俩谁喊有区别吗?
南叔此刻的心情比在外面界碑等待的时候更郁闷了,偌大的一个村寨,怎么鬼都没一个,他们一伙人前后搜了近二十多所房子,结果都是空的,这难道是个鬼村?
正纠结要不要去搜那座最大的建筑群时,突然一声大吼传来,在静悄悄的村子里宛若平地惊雷,把南叔等人吓得小手一抖,赶紧四处张望,只见那人手提一根长棍,从侧面山坡飞奔而来,山间地势坑洼不平,那人如履平地不说,足尖甚至能在灌木丛上借力,一跃能达两三丈远!
高手!南叔心中一顿!不由得抽出从不离身的两把短匕,准备应敌!
那抄着木棍的“高手”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南叔等人面前,木棍往地上狠狠一顿,地面扬起一阵烟尘,朗声道:“此乃我玄天宗驻地,尔等鬼鬼祟祟在此意欲何为!”
"嘶!南叔?"
“嘶!你,你是,少爷?”南叔也跟着牙疼起来,眼前“高手”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要找的大少爷张少白。
“南叔!还真是你啊!厉害了南叔,这你都能找过来!”
“不是,少爷你怎么……诶,少爷你不是……”南叔深深感觉自己一个脑子已经不够使了,无数想问的问题一下堵住了。
你不是被抓住了吗?你这满脸惬意的样子是要闹哪样!你不是满脸痘坑痘印痘疤的吗?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肾虚男吗?刚刚那个一跃两三丈的鬼是我老眼昏花了吗!
南叔看着远远的张沉三人还扛着柴火一溜小跑的奔来,憋了半天,才问了一句道:“少爷,砍柴呢?”
张少白为难的看了看手里的木棒棒,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上气不接下气的三人,有些不确定的说:“啊,应该是吧。”
“少爷大家都以为你被人抓起来了,家主这才派我们出来找你,你怎么在这砍起柴来了?你不是,你是不是……”南叔真想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嗨,谁能抓得了我,我现在拜在玄天宗门下学艺呢!”明明就是被抓了,要不要说得这么委婉。
“你拜师学艺?你师傅是谁?你想习武张家拳就够你学的了,何必舍近求远!”
“没拜师,就只是单纯的学艺而已,我现在是玄天宗一名正式的杂役弟子!”张少拜顶着一脸让南叔看不懂的骄傲。
“啥宗?杂役弟子?”南叔真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导致出现了严重幻听。
“玄!天!宗!南叔我跟你说,我们玄天宗可了不起了,你知道我们宗主……”张少白正要显摆来着,一道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吵吵吵,张少白你们这些杂役弟子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滚蛋!”
张沉几个刚还在大喘气,一听这声音,立马气都不敢喘了,死命的憋着。
“嗨,师兄来了,师兄我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家里人,我这次上门拜师学艺也没给家里知会一声,这不家里担心就找过来了。”张少白腼着脸解释道。
来人正是玄天断,这帮家伙旁若无人在他家隔壁唠家常,已经严重干扰到他的修炼,就算他再不想管,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