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霄一脸鄙视地目送驸马吓跑,对于这个碰到事情就嚎啕找公主求安慰的驸马,覃霄表示,魂淡,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媳妇。
嫉妒完,覃霄转头挤开他老子去看小娃娃,看几个公主围着不时地摸一把小娃娃的脸啊,手啊,评价一下不愧是傻宝生的,不枉傻宝怀孕期间吃那么多东西,虽然没怀孕吃得也不少,但这不妨碍她们不能拿来作为夸孩子长得壮实的噱头。
于是他也死皮赖脸地用一根指头去戳人家小肉手,太师刚要呵斥,就听他儿子大呼小叫。
“哈哈,她抓我手指头了,哈哈,她喜欢我,我是舅舅啊,表舅舅啊,小宝贝。”
众人一看,一直懒得动的小宝贝竟然开恩抓住了覃霄的指头,纷纷表示不能忍。
覃霄这一出,太子二宝表示最不爽,他这个正牌舅舅还在呢,轮到你一个表舅在这现眼?你什么指头值得本殿的外甥女抓,也不怕恩宠太过,压断你的指头。
二宝严肃着脸去拉覃霄的手,一拉,不动,再拉,还是不动,于是开始蹭蹭鞋底准备上脚。
众人目不忍视,太子你幼稚了。
“哈哈,你拉不动,我跟小宝贝情比金坚,哈哈,拉不动啊拉不”覃霄声音渐渐小下去,嘴角抽了抽,一脸“这不是真的”表情,和太子对视。
二宝严肃的脸更严肃了。
众人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纨绔乐呵呵地出门撒了两大盆玉豆子,扔了几百个红包包,一进门发现大家都在沉默,盯着小主子,于是他凑上去看小主子怎么了。
覃霄脸上慢慢变红,变紫,太子默默上脚踹着他的屁股,承业帝不着痕迹往后推一步,三个男人开始,拔手指。
不过,覃霄在小娃娃手里的那截手指纹风不动。
众人:“。”可怕,这小娃娃,力气怎的这么大?
纨绔突然也嚎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跑进去找他家爷:“啊啊啊,爷,爷,小主子有怪力,怪力啊啊啊”
小主子似乎被吵到,感觉不满意了,动动小手,松了下。
“哎哟”拔得太用力一时收不住劲的覃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叉坐在了台阶上,顿时捂着裤裆脸都绿了。
三位公主退了一步,头上大群乌鸦飞过,她们就知道,就知道,傻宝肚子里爬出来的坚决不是什么简单的,可是一个姑娘家,有个怪力什么的,真的好吗?
太子也因为脚突然失去支点,趔趄了下,好悬没跟着摔下去。
太师都替儿子疼,也在好奇真的这么神奇大力?
于是他也上去,探手想去摸小娃娃的手。
小娃娃把脸转到承业帝怀里,小手也转到被子里去了,一副“已经见识过本大人的威力,就别再来烦本大人”的表情,承业帝心口被小娃娃一撞,顿时一震,那种血肉再次被延续的浓厚情感一爆发,管他是不是有什么怪不怪的,总归是他的外孙女。
“行了,乱囔囔什么,覃霄你这演技有长进了,看在你是为了高兴小宝贝降临才这么没形象,孤也不治你什么御前失仪的罪了。”
承业帝一开口,下面伺候的仆役们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他们就说嘛,这也太夸张,三个大男人还真能拉扯不过一小孩?
只有离得最近的几位主子们,心惊胆战,心有余悸,心如死灰,几个大男人竟然扳扯不过一个刚出娘胎的小娃娃。
丞相默默上前半步,真诚地看着承业帝,表示他想抱抱小宝贝,承业帝很臭屁很不屑地哼了声,留了个后脑勺给人家。
你说你还是丞相呢,孤的孙子都抱了,你这连个儿女都没有一只,配做百官表率吗?配吗?孤都不好意思说你。
丞相:“”到底不是自己的种,太没有底气了。
皇后看不下去了,人丞相对傻宝多好啊,抱下孩子怎么了?就承业帝老抽风看不惯人家,非要让人家吃瘪才行。
皇后横了承业帝一眼,承业帝眉头一抽,不情不愿地转身,斜着眼哼哼着把小娃娃递了过去。
丞相手有点颤抖,好多年没抱过小孩子,有点没底。
“接好了!”承业帝沉声道。
丞相怔了下,随即胳膊一沉,吓得赶紧用上力气,终于明白承业帝那句话的意思,哎哟喂,哪家小孩子一出生就这么沉的哟。
丞相眼圈一酸,好似又看到那个猫大似的小可怜啊啊哭着躺在自己怀里,声音不大,但怎么哄都哭不停,喝不下奶睡不着觉,他还得狠着心喂下去苦苦的药,整夜整夜不睡地抱着哄着,就怕一松手她就没了声息。如今怀里这个竟然这般壮实,白白胖胖,腿脚有力,与那个小可怜眉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丞相这颗老男人的心哟,像被泡在坛子里腌了几十年,酸的发苦,苦之后又有甘甜。
承业帝手颤了颤,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除了上代老丞相辞世,就没见过白遇红过眼,可是今天,看到红眼的丞相,他承认,或许,作为傻宝的父亲,丞相比他更称职。
那段父母和孩子最初建立对这个世界情感联系的岁月,是丞相一个人当爹又当娘地拉扯傻宝成长,不管承业帝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他都明白,无论别人教给傻宝多少血亲与抚养的人完全不同的认知,也或许你去问傻宝,她也会说出很多不同,但,在她不知道的潜意识里,丞相其实跟他这个父王是等量的,就好比上回丞相被自个夫人坑了,哪怕丞相并没在傻宝面前表现出受伤,但傻宝就是会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