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跟丞相白遇看到两只二货轻而易举地进去了,还感叹一下这个城门的守卫不大靠谱,毫无压力地准备进城时,却意外地在门口被拦下来了。
二宝和丞相有点诧异,两个人都是入乡随俗地穿着灰布衣,头发还半散着,就差往脸上抹一把泥土了,到底为什么要拦下他们呢?
难道他们已经精明到看不住动物只看的住人?乌喜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二宝屏气凝神,悄悄地撒开马步,准备时刻展开攻击,特么本殿早就跟你们打过了,一群弱鸡,来啊来啊,打不死你们,还敢抢本殿外甥女,不要脸!
丞相也默默地地把鎏金扇子从后腰拿到前面来,好多年不在江湖混,不晓得这武功有没有退步,突然好期待哦。
可是战斗兴致高昂的两人没有等到任何激烈的战斗,而是,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透过身上薄薄铠甲可以看到里面花布衣服的大汉,笑的跟朵要凋谢的花似的,伸手就要过来摸二宝的脸,被二宝退后躲开了,那人叽里咕噜地二宝根本听不懂他都说了些什么。
尽管一直在跟人家打仗,但不稀罕学人家语言,从而只能听懂“杀”“来啊”“狗娘养的”这些简单战场用语的二宝:…本殿当初果然应该听元帅的话,先多学点他们的话,哪怕是骂人的也好。
这时候听得一知半解的丞相走上来,拉住已经不耐烦准备开打的二宝,很是严肃地说:“貌似,他在夸二宝你貌美如花,啊,别拔刀别拔刀,他们人多,忍忍就过去了。”
“我可以选择不忍么?”二宝冷冰冰地说。
“二宝啊,你要知道,有些事可以忍,就应该忍的,”
当然如果他不是那种隐忍着笑的模样,这样严肃的语气,二宝可能还会觉得丞相是真的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着想的,也是真的对人家这类似调戏的话感到愤怒。
这两个人一早就商量好了,在人前的话,就冒充叔侄,丞相喊二宝叫二宝,二宝喊丞相叫白叔。
二宝本来还不打算拔刀的,但是被丞相这么“友情”一翻译,顿时就想拔刀了。
守卫的笑的可灿烂了,哎哟喂,外乡人吧,咱们这可没这么好看的男人,就算有那么几个,也大多是归类为长的不男不女,尤其这种大眼高鼻梁的长相,还能这么帅气英武的真心没有,就算是国师,据说天人之姿,那也是神仙一样的人,根本就不像人了,可是今天这位少年,不对,加上拉着少年的那位青年,都是丰神俊朗的长相,可是少见,少见,俺们家里还有妹子没嫁,也不晓得有没有机会。
二宝最后没有拔刀,原因是丞相被另外一个头上包着花布头巾,一笑一口黑牙的守卫不小心给摸了一把小脸蛋,然后那个守卫叽里咕噜了和刚刚那个守卫差不多的话,二宝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叔叔都被调戏了,当侄子的也应该安慰一下:“白叔,他们貌似,在夸你美人如玉呢。”
白遇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啊,是吗?二宝,叔叔觉得,咱们可以拔刀了。”
二宝面瘫着脸:“叔叔忘了么?他们人多。”
“嗯,人再多也不能让咱们怯场。”
“不过白叔你刚刚告诉侄儿,忍忍就能过去了。”
“二宝啊,你记着,有些事可以忍,但咱们也有选择不忍的权利。”
二宝:…正话反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两个人就要一块拔刀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回头,二宝想也不想地一拳就挥上去了,丞相也闪电似的退后了两米。
太特么吓人了。
拍他们的人竟然是一个烂了半张脸,还有半张脸也是红的黑的,就跟地狱里爬上来的那啥似的,加上这晨昏交接的昏暗环境,简直不能再吓人。
“哎哟”那人捂着流鼻血的脸倒地不起,“痛痛痛。”
二宝捏捏拳,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丞相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南宫邢。”
二宝嘴角一抽,看看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南宫邢,一身相当有乌喜民族风的彩色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二宝服了,他是早就知道这个南宫邢有个快速变身的本事,不过变得这么面目全非也是挺难为他的。
南宫邢哇哇喊了几声后,看了一眼满脸嫌弃地二宝跟丞相,晓得他们是认出他了,默默叹口气,唉,这回的变身不够成功,才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
然后他就换了口音,直接是乌喜话,还是信使城的方言飚出来:“乃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你们还敢打我!说好了我把你们领家来当侍从的,你们吃我家的大米,玩我家的虫蛇,却不晓得忠心,自己跑了不算还把我家的虫蛇都给偷着卖了,我要把你们再次卖出去,卖了!”
二宝和丞相:…完全不晓得他在激动什么。
南宫邢跳起来,出奇地愤怒着,拽着两个人就往城里走,被人拦住了,南宫邢就用那张流了血更惊悚的脸对着人家吼:“我这脸这脸,就是他们卖了我的虫蛇,让我吃不到足够的虫蛇才这样的,我今天必须把他们卖了,卖大价钱,你要买就去城里的集市买吧!”
守卫的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南宫邢似乎消怒了一些,叽里咕噜一堆后,又拿出来两张类似卖身契的东西,再塞给守卫头头两个玉**,那些人竟然就眉开眼笑地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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