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雪祭司领着比已经会喷火,还长的比六七岁孩子要高的小金子还骄傲的白遇出现在祭台建造场地时,大家的反应是这样的。
二宝扭开了猪头脸,惭愧啊,白叔可是为了保全我才不惜出卖人格尊严的,白叔,我决定了回去后绝不主动告诉父王你被人强的事。
苏倾钰放下手里搬的石头,坐下来开始沉思,是什么让从来都走在人前的丞相开始走在人后了?又是什么让丞相脱下了那一身永远素色的宽袖锦袍,丢开了男神包袱,开始换上这身相当骚气的黑红色劲装?最主要的,为什么二宝这几天对丞相近况绝口不提?难道不是丞相突然狼心狗肺独自一人跑路,而是丞相早就成了别人的狗腿?
纨绔跟着苏倾钰蹲下来,眼睛不离丞相:“爷,小的怎么看着丞相脸色不对啊,武功都被废了吧?”
韩思抄手抱着,抖着大腿,相当嘚瑟地用男声说:“所以说你们消息落后了吧,让你当初非要待在那地牢里不出来,外面的天都变了好几回了,爷告诉你们吧,那位现在可是乌喜皇城最出名的祭司宠物,据说啊,跟祭司一样是个废材,不会说别国语言,不会跳舞,连伺候女人都不会。”
“。”苏倾钰默默低头,然后就开始抖肩,憋着声说,“我皇帝岳父晓得了,可要大宴三天,他都折腾给丞相美人几十年了。”
侍卫队表示很幻灭,他们的记忆里,丞相从来就是天人,要不是因为他们跟着公主,说不定一辈子都不定能跟丞相说上话,多少人曾经为了丞相一笑做了许多蠢事,更别提他们伟大的承业帝这么多年为了让丞相一怒费了多少心思,可如今,如今怎么就被人,牵着出来了。
是的,丞相是被牵着出来的,雪祭司手里拿着红纱的一头,另一头就绑着丞相的右手。
乍一看,两人都是红色的,还带着红绸绳,就跟中原人拜堂似的,不过是女的牵着男的而已。
丞相在熟人热烈的目光洗礼下依旧不动声色,风平浪静,当然心底多么崩溃他是不会说的。
只能庆幸,刚刚从祭司所出来时,他好说歹说,并允诺跳脱衣舞什么的才把原本要拴在他脖子上的红绳绑到了手上。
而被苏倾钰强行安排离石头堆大老远的地方拔石头的傻宝,一看到丞相,立马丢下了最新的不晓得苏倾钰从哪块石头里抠出来的绿色翡翠珠子,欢乐从草丛里跳起来,跑到丞相跟前打招呼:“白白,白白,原来你还活着啊。”
白遇习惯性地心里嘀咕一句,到底不是亲生的,亲生的能这么问话吗?
然后就有监工的人拦着傻宝不让她靠近,但也没好意思对着漂亮的傻宝说什么重话,就让赶紧回去拔石头。
是的,他们不指望傻宝哪怕拔草了,就乖乖在那拔那些花花绿绿晶莹剔透的石头就行了。
主要上次他们凶神恶煞让这位漂亮小娘子说了一句“阿钰,他们好凶”以后,那群国师说了给点苦头但不准弄死的那群“伪装者”们暴动起来,逮谁打谁,还把辛辛苦苦造好的祭台毁了个一干二净,尤其最好看的那个男人就跟要吃人似的,比他们养的花蟒蛇还要可怕,之后他们就对傻宝睁只眼闭只眼了。
本来还挺待见傻宝的雪祭司也没帮着说话,反而是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白遇:“你怎么不直接叫白痴?”
白遇:出门前本相就被下了哑药,无所谓争辩了。
监工的反应是皮笑肉不笑地跟雪祭司打招呼:“祭司大人亲自指教不胜荣幸。”
雪祭司没搭理,自顾自地看着傻宝刚刚跑出来的草丛,她貌似看到了某些绿莹莹亮闪闪的东西。
“敢问大人,这位是,”监工明知故问一下,毕竟最近关于雪祭司有一个漂亮宠物的八卦,随着雪祭司要跳祭焚舞这个劲爆消息传的满皇城,不过今天见了真人,监工心里也犯嘀咕,哪家的宠物能这么大气场,可真要是个人物又怎么会成了宠物?
雪祭司大摇大摆地领着白遇往傻宝刚刚蹲的地方去了,一路上有人自动让路。
南宫邢嘴欠毛病改不了,一边提着要掉不掉的裤腰带,脸上黑灰铲铲可以抹一面墙,一边冲着路过他身边的丞相吹了口哨:“眼光太差,年纪也太大了。”
南宫邢眼睛还是很毒的,他不知道外面说祭司有宠物的八卦,但他一看就晓得丞相跟这个祭司有一腿,想不通为啥十五六水葱似的美人送给丞相他不要,如今却跟一个当废柴祭司都十五六年的老女人在一起,当然不否定这世间还真有人有重口味的,南宫邢只是没想到君子端方的丞相也是,唉,没想到丞相是这样的丞相。
雪祭司脚步顿了顿。
纨绔怕南宫邢被打,赶紧爬起来给了他一个脑瓜蹦,把他蹦远了去,很是会识时务地说:“那个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祭司大人甭跟他见识。”
雪祭司若有所思,又瞟了丞相一眼,点点头:“是挺老。”虽然没问,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实际年龄肯定比他看起来的大。
南宫邢有点便秘脸地蹲一边去了。
傻宝一直跟着,听到这句也跟着点头:“我父王也说白白老,还装嫩。”
雪祭司显然是很满意傻宝的附和,挥挥手让人放了傻宝过来,傻宝乐颠颠地又跑上来。
丞相:莫名又遭到暴击一万点。
不过傻宝跑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白遇怀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的白遇心都软化了,哎哟,其实还是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