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纸鸢掉下来了,小女孩也不去追,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哭,就是那眼泪很神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掉,落在地上枯萎的花上,那花竟然又给活了过来。
乍一看,就跟个能拯救万物的小仙女似的。
赫连莫揉揉眼睛不相信地看了好几遍,萌萌直接跑过去,蹲在人家面前看人家哭,看了一会儿,就回头让小袋子跟上来。
小袋子犹犹豫豫地过来,被萌萌抓着受伤的翅尖递过去,小袋子先是不情不愿,然后对面那个小女孩眼泪掉上去,它的伤口竟然不疼了,还迅速开始愈合,接着就自己趴下来,把翅膀再往前送一送。
赫连莫觉得挺神奇,也跟着蹲下来,还拿了随身带的水壶,倒了里面的水,接起来人家的眼泪。
小女孩哭得泪眼模糊,看到面前有人,抖了抖,放下膝盖想要逃跑,被萌萌抓着一只脚,就怎么都动不了了,这可把兔子一样的小女孩吓到了,眼泪更加如断了珠子似的,哗哗掉,捂着脑袋挣扎着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我跟你们一样的,是一样的。”
萌萌歪头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地跟人家说:“不一样。”
你哭起来眼泪可多了,还能疗伤,跟本太女就很不一样,怎么能说一样呢。
结果受惊过度的小女孩哭的更伤心了,那种绝望可要让人闻之落泪,不过这个人得是一般有同情心有足够情商的人,对于面前这智商足够,情商还有待提高的两人一鸟而言,就一个想法,这人的眼泪是个好东西,赶紧多存点。
小女孩哭了一刻钟才慢慢停了,捂着眼睛的手拿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面前两人一鸟,躲躲闪闪地问:“你们,不打我?”
萌萌眨巴大眼,觉得乌喜这边脑子有问题的实在太多了,出门随便就能碰到,她就摇头,表示不打。
小女孩松了口气,动动被放开的脚,赶紧收回来,又偷偷看一眼另一个男孩。
赫连莫在低头塞**塞,压根没再看她。
萌萌看了会儿泪眼婆娑的小女孩,掏掏自己袖子,掏出来一颗避毒珠,扔一边,继续掏,掏出来一把不知道做什么的毒药粉,扔一边,好不容易掏出来一块皱巴巴的帕子,的给小女孩擦脸。
小女孩傻愣愣地接过来,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流,很快就把萌萌给的帕子打湿了,这时候赫连莫又递上来自己袖子里干净的帕子,顺便换下来小女孩手里的湿帕子,转头直接把湿帕子盖在了小袋子有点破损的爪子上,可怕小袋子高兴坏了,刚刚那神像太硬了,伤了好几根爪子呢。
小女孩没注意赫连莫,一直盯着萌萌看,主要就是看萌萌那一头的脏辫,又看看地上刚刚被扔下来的那些东西,每一样都是打破头都抢不到的宝贝,眼里露出了羡慕,能编出来这么多脏辫,能拥有这么多宝贝的人,一定是特别受宠爱,真没想到还有受到宠爱的人愿意对她好的,一定是今天写在风筝上的心愿被神看到了。
小女孩竟然又开始笑,很感恩的样子:“我是荒女,圣女候选人的候选人,你叫什么?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我把这个送给你当礼物。”
小女孩鼻尖红红的,眼睛倒不像哭过的,特别的明亮,小脸软而纯洁,萌萌觉得她跟圣女所的那个圣女有点像,天生圣母模样。
关于做不做朋友的问题,萌萌没考虑那么多,说不好听的,她说的话萌萌能理解一半就不错了,就是看着她递过来的那条花瓣做成的手链挺喜欢的,五颜六色的挺好看,也不知道这一瓣一瓣的花瓣怎么给编起来手链的。
荒女见萌萌收了链子,更加高兴了,摸了一把萌萌胖乎乎的小手,整个人都升华了,圣母光辉直线上升:“你叫什么啊?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终于有朋友了,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有好东西都给你,一定不像洪女那样,说跟寒女是好朋友,却偷偷弄坏寒女的衣服,也不跟暑女一样,看在背后说她朋友的坏话,我一定会做一个做好的朋友,我不是怪物,只是能听到小动物跟植物们喊疼的声音,它们喊疼,我很难受只会哭,以前村里大家都很喜欢我的,可是之前在的村子被野兽毁了,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哭,她们都说我是灾星,要不是圣女大人选了我当候选人的候选人,我都不能住在这里。”
萌萌:她在说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太好的话,本太女听不大懂。
赫连莫:这个女的脑子真的不大对,妹妹可没答应她什么,她为什么就自己决定当朋友了?还把她自己的底给交了?
荒女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也不知道憋了多久,赫连莫看着萌萌在使劲捏手链,神奇的,手链没断,好东西啊,不过萌萌从来没这么被人一直念叨,现在耐心也差不多了。
正巧荒女说到了风筝,抬头特别小白花的特别柔弱委屈地说:“她们都不许我在园子里放风筝,也不让我放彩色的风筝,我今天的风筝写了给我一个朋友的心愿,真的实现了,明天要写一个能放彩色风筝的心愿,希望能成真。”
赫连莫赶紧趁机给萌萌打手势说,她说那些放彩色风筝的人欺负她,不让她放好看风筝。
萌萌眨巴眼,打手势问哥哥,欺负?打架?
赫连莫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冷暴力的欺负,于是就点头,应该跟打架的欺负差不了多远。
萌萌怒了,嗯,拿人手软,觉得需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