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侯再次冒出头时,脸还是有点青,幽幽地看了看夫人,还以为这是要准备重新接纳咱了,看来是想到更好的折磨咱的法子罢了。
苏夫人被看得心更虚,下意识被子底下的手伸过去,给男人被踹的地方又胡乱揉了两把。
苏夫人手劲不苏南侯更觉得蛋疼了,不过明白了夫人安抚的心,感觉立马又被治愈了,挤出笑容,舔着脸又去搂夫人的小蛮腰。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给你办。”苏南侯十分殷勤。
苏夫人也不跟他闹了,正正脸色说:“我们儿媳妇可是大贺公主,她的嫁妆你也是看到的,虽说当时抬进来时多用红绸布盖着,也就风吹起时露了几件玉器花瓶,旁人也猜不着到底有多少东西,可怎么也是抬进来几百抬的,多少人眼睁睁数着的。今天公主的嬷嬷跟我说了会儿话,我琢磨着,大贺陛下是让我们把部分嫁妆给皇家,买个安心,宫里配的一百九十九抬都给我们侯府了,剩下的都是公主的母妃舅舅丞相元帅他们添的,是不能动的。你觉得怎么个送法才好?”
苏南侯也严肃起来:“如果全送进宫里不好看,大贺皇帝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也不能让西罗显得太小人,留下个穷的只能坑新媳妇嫁妆的难看模样,就送一半,剩下的你还交给公主嬷嬷管着。对了,昨天新人走红地毯的时候撒钱就是万把两,我看着似乎都从那一百九十九抬出的,要是真送,一半的话还能看吗?”
“够了,大贺远比我们想的富裕,我今天去看了下,光金子就是两个黄木箱子,银子也还有五六箱,不要说还有那些大贺宫里的丝绸锦帛,玉器古玩,就连铁都给装了十几个大箱子,足足得装五六大车,我都怀疑大贺有延国那样的铁矿了。”苏夫人想起来今天满满那一屋子的东西都心慌慌,偏偏金嬷嬷还说那只是宫制的嫁妆,都送给西罗了,言下之意,那一屋子的东西也不过只是公主嫁妆很少的一部分,人家压根不上心的。
侯爷也震惊了:“怪不得昨天一个箱子得四五个大汉抬,大贺真的是比西罗强盛多了,这回倾儿去可真是沾了那两个大国的光了。”
“是啊,不然单就西罗去,说句大不敬,人家可能面都不愿意见一回。”
“嗯,这话和我说说就算完,被人听了去可不好。”
“我是那没分寸的人吗?”
“我知道,既然这样,明天进宫,你我兵分两路,金银铁器什么的,我多找两辆车大摇大摆地给送进皇宫去,明儿我早点起来再把几个箱子匀匀,五六辆车就分成七八辆,你就把那些玉器古玩,还有什么大贺的特有稀罕物匀匀,多找点人,也给弄个七**十辆地进给太后,跟太后飘飘话,就说一共来的也就二十几辆车的嫁妆,只要太后收下了也就是信了,侯府也就没那么打眼了,对了,尤其公主喜欢穿的那些衣服,你哄哄她让她在府里穿穿就罢,明天出门可不能穿。”
“嗯,我晓得了,陛下那边你也小心点应付,唉!我估计陛下多半该满足了,就是那些金银铁器加起来可能都比陛下的国库少不到哪去了。”
“唉!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西罗才能像大贺那般富裕。”
“富裕又怎么样,重要的是这世道,战乱不休,大贺再有钱不也是,不得不嫁公主去和亲吗?”
“这也不是你我能一时改变的,过两天我也得回边关了,晚了,歇吧。”
苏夫人看着已经不再那么年轻的男人,心里酸酸的,闹将了这么多年,都忘了时间哪里等人。他的鬓发也因为常年操劳开始发白了。
“哦,那你今年过年还回来不?”
“回,今年倾儿成婚第一年,咱们一家人得吃顿团圆饭。”
苏夫人心里舒服点:“唔,那你,明晚也过来吧。”想想又说,“当然你要是想去”
侯爷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听这些,明晚我来你这,后晚也来,你不赶我我就天天来,馨儿,你知道吗,边关哪里需要我这个早没什么实权的侯爷常年巡查戍守,这么些年你都不明白。”
苏夫人转过身,心里是找不到底地茫然。
侯爷不介意地贴上去抱着她:“没关系没关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习惯了,睡吧睡吧,今天是我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