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名医生给马文才做了诊断,主治医生薛医生手拿一个手电筒,给他做了全身检查。欧阳老师他们站在一旁,焦虑地等待着。
“谁是孩子的家长?”薛医生检查后说道。
“孩子的家长还没来,我是他的老师。”欧阳老师慌忙回答着,后又问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得马上动手术。”薛医生说道。
“对对,马上动手术。”欧阳老师急忙说道。
“只是这费用比较高,孩子的家长能承担的起吗?”薛医生问道。
“需要多少?”欧阳老师追问道。
“前期得15万吧,后面的还不好说。”薛医生说道。
“孩子家里的条件不太好,这样,医生,能不能先手术,钱的话,我们会去想办法。”赵欧阳老师说道。
“可以,我看孩子的穿着,基本上就明白了,钱的话,我会跟院里谈谈,能帮多少帮多少,具体的,还得是孩子的家里想办法。”薛医生安慰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欧阳老师回道。
薛医生转过身,对一旁的孔医生说道:“小孔啊,准备手术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孔医生听后说道。
薛医生刚把话说完,又转过身对欧阳老师说道:“孩子的家长什么时候到,这手术得家长签字。”
“已经通知了,路程有些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来不及的话,我来签吧。”欧阳老师说道。
“手术签字可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薛医生说道。
“我知道。”欧阳老师说道。
张书记站在一旁,屁都没放一个,这种事,他见的多了,都是麻烦事,能躲多远就躲躲远。
手术已在进行,欧阳老师,张书记等着了手术室门口,赵师傅因为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了,不过他离开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随时可以联系。
欧阳老师站在手术室的门旁,焦急地等待,张书记知道她心里难受,朝她面前走了几步,本想安慰她几句,而欧阳老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离我远点。”`
“哦,我没别的意思,我想跟你说,一切都会没事。”张书记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你走吧,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欧阳老师说道。
“那好,我这就走,你…也要注意休息。”张书记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欧阳老师至始至终没有张书记一眼,对于这种无耻之徒,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张书记离去后,欧阳老师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继续等待着。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每过一秒,都让她感到那么的煎熬,她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文才,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平安无事。
张书记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吴校长,马文秀和她的爷爷。文秀她爷爷看到张书记后叫了一声:“张书记,你也来了?”
“哎,来了,医生正在三楼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马文秀的爷爷问道。
吴校长当时因为没有和张书记沟通,当下张书记把实情给说了出来:“情况不太好,脑部受损严重,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马文秀的爷爷不敢相信自己所听道的,双眸中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只见他哭丧着脸说道:“不是说是胳膊脱节吗?怎么大脑和腿…”边说之时,已经晕倒了下去,马文秀赶紧扶着,亦是含泪道:“爷爷,爷爷…”
“文秀他爷爷…”吴校着,边紧紧扶着他。
这对于马文秀和她的爷爷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自从文秀的爷爷知道真实情况后,就没有站起来过,软的跟泥鳅似的,无法前行,吴校长一直搀扶着,艰难地往三楼走去,文秀的爷爷一直哭喊着:“我的孙子啊,我的宝贝啊,你怎么了啊,你可不能丢下我而去啊…”
“你一定要想开点,医生正在给他抢救,一切都会没事的。”吴校长安慰着说道。
欧阳老师正等在手术室的门口,这时她看到他们三个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马文秀一见到欧阳老师就跑了过去,扑在欧阳老师的怀里,她的泪水就像瀑布一样,飞流不止,问道:“欧阳老师,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好害怕。”
“文秀,别害怕,有老师在。”欧阳老师含泪安慰道。
“我不能没有弟弟,我不能没有弟弟。”马文秀哭泣着说道。
欧阳老师拿出巾帕,擦拭着马文秀的眼角和脸颊,只是这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眼前的两个泪人,只能靠只字片语安慰着。
“文才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我们还要带他去上海,对不对…”欧阳老师安慰道。
马文秀不停地擦着泪水,没了言语。
马文秀的爷爷瘫坐在长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脑袋不停地回想着刚才张书记说的话,亦是悲痛亦是绝望,吴校长坐在他的一旁,照看着他,生怕他再出事。
手术从傍晚5点多,一直持续到凌晨1点多才结束,三名医生刚从里面走出来,欧阳老师他们几个就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欧阳老师急切地问道。
“从目前手术的情况来看,暂时渡过危险期了,只不过,他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薛医生说道。
“还有别的方法吗,医生,你一定得救救他。”欧阳老师继续说道。
“放心吧,我们作为医生的,一定会尽全力救他的,过几天啊,我们还要对他进行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