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回忆罢,依稀有些印象,便道:“弟子大概记得在朝北方向,具体方位无法确认”。
姬宗道:“顾不得许多,朝北边去找找看吧!”成名道:“好”。定了方位,凭模糊印象携姬宗朝北走去。
二人又走了些许时候,绕过一片茂密松林,便是矮木湿地,二人已看到远处一只白鹤翱翔天际,定睛细看,鹤上一人不是立姓还能是谁,二人顿时喜出望外,立马招呼立姓。
原来立姓摆脱了成名之后,已然踏进这片山林,心想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初到新地,定要痛快玩耍一番,师父兄长忠告全都抛之脑后,就算日后师父狠狠责罚也是值得,既然克服心理障碍,仗着法术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水,一会儿飞天,与野牛比耐力,与豹子比速度,又与老鹰斗敏捷,玩得兴起,竟忘了回家,竟捉只仙鹤调戏一番,这不刚驾鹤飞天,便听到嘶喊召唤声,回头寻见师父姬宗,心想师父真有一套,这么快可找到这了,这下完了,作法悻悻飞下来。
还未落地,立姓已然跳将下来,见到姬宗跪道:“师父您老人家安好!”
姬宗本来找到立姓满心欢喜,此刻见到立姓玩得不亦乐乎,安然无恙,却十分恼火,转念骂道:“你这劣徒,冥顽不化,竟私自进入这等禁地,为师定将你剥皮抽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立姓听师父言辞严厉,从未见师父如此动怒,心下些许惧怕,求饶道:“师父息怒,弟子知错了,弟子定会好好反思,痛改前非”。
姬宗怒气未消,道:“凭你劣性难易,如何改正”。
立姓不语,耳听得哥哥成名声音:“师父,立姓已经知错了,此处是非之地,当务之急逃出此地,再责罚他不迟”。姬宗哼了声,不再言语。
立姓见到师父之时,并未见得成名身影,还琢磨师父只身骑马而来,寻思哥哥通风报信,这时却听得哥哥声音,抬头望望四周,疑惑道:“是哥哥么,你在哪里说话”?
成名道:“此时我已幻化无形,游荡师父周身,你暂且肉眼看不到我,须得作法试试看,”便将先前经过大致情形给立姓解说一番。
立姓听哥哥之意,师父若要进入此地须得成名护卫周全,有些吃惊,记得师父提起过少时种种,倒也理解,难怪师父如此动怒,终有些后怕,抚平思绪,又使了法术,果然看得哥哥真身,惊奇道:“哥哥你居然会这种神奇法术,我至今却也没有学会”。
成名道:“你只要努力勤奋,终会使用”。看立姓张口欲顺势说下去,便打住此话题,又道:“师父担心了你一整夜,不见你归来,今日一早便前来寻你,直到现在滴水未进,你随师父和我回去罢”。
立姓听哥哥言语等待一整夜,心下疑惑,自己在此逗留只得半天工夫,未免夸大其词,却也不敢反驳,只是道:“师父哥哥辛苦了,都是立姓不好,惹师父生气,咱们这就回去罢”。
成名听立姓说罢,对姬宗道:“师父,立姓答应回去,弟子们就随您回去一同动身罢”。
姬宗冷冷道:“不回去留在此处作甚”。
成名立姓不敢多嘴,邀姬宗上了马,跃起腾空,立姓寻觅白鹤已然不见,只得作法,跟在师父后面,径回来时入口高地。
三人同马折返回来,一路无话,到得松柏苍翠入口处,立姓回头望望身后深渊,情不自禁道:“别了,天上人间。”看见师父冷冷眼神,忙住口不语。
成名对立姓道:“我先同师父过去,你跟在后面罢”。
立姓道:“听哥哥话”。看成名动作。
却说成名随姬宗自入山林,一路找寻立姓,还算顺利,并未耽搁太多时候,直至返回此处入口,成名携姬宗乘马欲越山峰,看前方透明光亮,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却使尽各种法术也无可奈何,终究徒劳无用,逾越不了,彷佛山两边是两个世界,无法触摸,心下疑惑着急,对立姓道:“你来试试”。
立姓看成名来回磨蹭,并未动得半步其中,心下不解,听成名话落,当即便过来尝试,结果同成名一样,依然未有丝毫效果,终急躁道:“这是什么鬼把戏,如此邪门”。
成名看立姓亦不得其法,对师父道:“现在我们走不出去,该怎么办?”
姬宗看成名无功而返,心下已知不妙,待立姓又来一遍,二人行为姬宗看在眼里,知晓心中所虑已然成真,眼中尽是沧桑,只是道:“只怕我们要永远困在这里了”。
立姓不解问道:“师父何出此语”?
姬宗道:“自踏入丛林,我们已在另一个无极之中了”。
立姓仍心存侥幸,道:“既来得,也去得,此处行不通,换一处便是,总能逃脱”。
姬宗叹口气,道:“此种无极不比之前生活居住之地,名为结界,更加深邃浑浊,只是进得来,却出不去,凭尔等道行,便是找寻一千处地方,也是徒劳无用”。
二人听师父如此言语,俱已万念俱灰。
成名思索余下时辰不多,到时就算自己抛却性命不顾,终要累及恩师安危,立姓又不会此道,师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