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充满了威胁的冷,分明就是在警告她,惹恼了他,后果就由她最在乎的人去承受。
林诗婕狠狠地愣住了,望着欧哲瀚兽一般危险的眼眸,发现他的眸底尽是浓浓的不屑,仿佛对她的反应意料之中。
突然间,她恨起了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每一次,对他的调戏都会有所反应,为什么她的身体那么乖乖地听话。
林诗婕咬着下唇,想起他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他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魔鬼。
而她却可笑地企图和他讲道理,林诗婕,你真是很可笑。
这时候,米勒已经带了衣服上來,对于他们相拥的一幕视若未见,恭声说道:“主人,衣服已经带上來了。”
欧哲瀚倪了她一眼。
林诗婕立即站起來,清冷的小脸沒有任何的表情。
米勒用眼神示意她,林诗婕别过脸,当作什么都沒看见。
欧哲瀚伸手,扣住她的脸骨,将脸掰过來,用冷嗖嗖地语气说道:“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林氏将会是你的代价。”
“你怎么可以用林氏來威胁我?你这样太过分了,欧哲瀚!”林诗婕惊怒。
“为什么不可以?”欧哲瀚冷酷而残忍地说:“别以为我已经注资了林氏就沒事了,只要我想,可以让它立即消失。”
“你敢!”林诗婕咬牙,气得恨不得抓破他那张极俊极冷酷的脸庞。
欧哲瀚的唇危险地一牵:“你可以尝试一下。”为了拔光她所有的利爪,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还有你的父亲,他现在病重在床,必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林诗婕的脸庞倏地苍白,忘记了脸骨传來的痛楚,她的心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了起來。
她也不明白,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触怒,但是每一次都被他的言语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米勒在一旁轻轻地提醒:“林小姐,主人已经答应你提出所有的条件,而他唯一提出的条件,就是你要当一个称职的情妇,只需三年的时间就可以了,若是你的任性和倔强连累了你的家人,你觉得值得吗?”
林诗婕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不如直接说清楚我该怎么做?!”
“主人任何的一个命令,称职的情妇都不能拒绝,你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主人的,不要以陪家里人为借口,主人答应了你找最好最top的医生治你父亲,也答应了注资林氏,林家那边你应该不用担心了,只要好好地侍服主人让他得到应有的酬金,就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沒有他的允许,我哪里都不能去?”林诗婕缓缓地问道。
“我以为你一早就该懂得这一点。”欧哲瀚冷淡地望着她,松开手,林诗婕觉得脸骨的痛楚是那样的明显。
林诗婕忍不住揉了一下,然后皱眉:“沒有你的同意我哪里都不能去,和犯人有什么分别?”
欧哲瀚嘲笑:“你既然那么为林家着想,难道宁愿眼睁睁的看着林氏倒闭,也不愿当三年的犯人?”
欧哲瀚果然够毒舌的,林诗婕顿时被他挖苦得哑口无言,并且心里还涌起了极愧疚的情绪,他说得沒错,相比父母为她所受的苦,她这点委屈算什么。
如果她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么就沒人能帮到林氏了。
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免费的午餐,她沒有那么幼稚地以为欧哲瀚喜欢她这个人才会帮她,对他來说,她只是一个暂时供他快乐的情妇,所以她才有了谈条件的资本。
“我懂了。”林诗婕默然了一会,然后抬头:“从今天开始,我会是一个称职的情妇,绝对不会再惹欧先生不开心。”
林诗婕带着欧哲瀚进了洗手间,替他换了衣服,这些功夫,她在海岛当他女佣的时候已经极为娴熟了。
米勒带上來的这一件是纯黑色的衬衫,宝蓝色的外套,映衬着白皙的肌肤,让欧哲瀚整个人看起來越发妖孽般的俊美。
不同的颜色,他就会有一种不同的美。
林诗婕的心猛然一跳,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神,暗咬了一下舌尖,痛意蔓延,她清醒了一些,忍不住暗骂自己。
他就是一个魔鬼,就算长得再好看,骨子里就是一个魔鬼,有什么好失神的。
就在这时候,欧哲瀚突然拽住她的手,朝着门口的方向,大步而行。
“你,干嘛?”林诗婕疑惑的问。
“跟我走。”欧哲瀚的声音有些急切。
林诗婕微微一愣,她指了指刚才他们坐的位置:“现在吗?可是我们还沒吃完啊。”
似已沒有心情再解释,欧哲瀚直接将她大力拖出了座椅,不顾她痛到咧嘴的表情,就那么粗鲁而蛮横地扯着她朝外走。
手腕处火辣辣的疼,可林诗婕却沒有胆量去挣扎,只是怯怯地开口:“欧哲瀚,你弄痛我了。”
欧哲瀚的表情,异常冷漠,仿佛突然间换了一个人:“这就痛了么?等一下,还有更痛的。”
心,蓦地狂路,林诗婕终于开始小心地挣扎:“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别闹了,跟我上楼。”
“上楼,为什么?”
欧哲瀚突然便停了下來,收不住势,林诗婕一头就撞上他铜墙似的后背,捂着被撞到酸痛的鼻头,她几乎忍不住流下泪來。
扭头,欧哲瀚面目狰狞地问她:“林诗婕,还要我提醒一下你目前的身份么?你刚刚不是说要做一名称职的情妇,你觉得我们用完餐去楼上除了套房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