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在旁边暗戳戳地听着这些人夸他，感觉还挺不赖的。
这种被人当着面，却没人知道他就是当事人的夸法，才显得真实啊！
这时那名叫徐凯的医科大学生扶了扶眼镜，说道：“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认识他。不过，我听说那位校友早就已经被退学了，不算是我们医科大的了。至于那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不过每个人说的都不太一样，可能有这件事吧。”
“被退学了？怎么了？”
“不会吧？难道这件事是造谣的？”
“喝鬼酒听着的确不太靠谱啊……”
这些人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一旁喜滋滋的江舟一听这话，顿时惊疑地看向了徐凯。
他得罪过这个人？
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换做纪显那种一根筋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江舟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明明是主动休学，但是变成被退学就不一样了。
一般在大学里被退学的，要么就是学习太差，成天混日子，要么就是犯了什么重大错误，被处分了。
这徐凯不声不响地就黑了他一波。
至于后面说的，那就更好理解了，看似随口一说，但信息量很大，其实就是在说那件事是造谣啊！
江舟无语地看了一些那些人，你们的立场也不太坚定吧！
这时徐凯注意到了一旁的江舟，也没办法注意不到，主要是江舟一直盯着他。
徐凯微微一笑：“这位同学是哪个学校的？”
江舟：“呵呵。”
徐凯：“？”
他主动打招呼，结果被呵呵了一脸？什么人啊这是……
江舟又四处走了走，还是没看到叶一心。
这时一股尿意袭来，江舟就进了卫生间。
正准备放水时，江舟突然听到某个隔间里传出了一个压低声音，正在打电话的声音。
有了之前听修泽电话的经验……江舟下意识地就有些蛋疼。这些秀恩爱的人怎么都喜欢跑卫生间来打电话，是因为这里的空气闻起来像恋爱的芬芳是吗？
他正准备咳嗽一声以提醒里面的人，不过这一听，他怎么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不就是之前说他坏话的那个徐凯吗？
“嗯，我已经加入培训基地了。不会的……都是些学生而已，教官倒是听说是天网的，不过我会小心的……”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今晚去跟你碰头再细说，还是老地方。”徐凯说道。
说着，徐凯就挂断了电话。
今天早上徐凯来的时候在路边摊买了两个茶叶蛋，现在感觉这蛋好像有点不太新鲜。
真是奸商。
明天再遇到那个摊主，他一定要理论一下。
就在这时，徐凯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不知不觉地降低了。
蹲在坑上的徐凯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有鬼？！
他全身紧绷，蓄势以待，手中一翻，多出了一张符箓。
这符箓是他特意用来防身的。
然而等待了一会儿，徐凯并没有发现鬼的出现。
鬼没有攻击他？
不过刚才那种温度降低的感觉，应该不会是什么错觉，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徐凯想着，就准备结束出去了。
他伸出手去，正要拿纸的时候，却摸了个空。
没纸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
明明他进来的时候还看过有没有纸的，这纸怎么不见了！
难道是刚才那个鬼搞出来的？
但是鬼偷纸巾干嘛？
徐凯呆住了，这怎么办？
这卫生间里还有鬼呢，他就这么等着可不是办法啊。
就在这时，徐凯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水声。
是人是鬼？
徐凯试探性地问道：“外面有人吗？”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回应：“有啊。”
徐凯心中一喜，心道有救了，连忙问道：“请问你带纸了吗？”
“带了。”
徐凯心情更好了，又问道：“那请问你能给我点纸吗？”
“好的。”
徐凯总算放心了，这卫生间里的肯定都是培训班的学生，彼此都是同学，这点小忙是肯定会帮的。
不过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啊，是认识的人吗？
对方窸窸窣窣地在外面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从门缝下面给你递进来啊。”
“好，麻烦你了。”徐凯连忙将视线转向了下边的门缝，等着纸送进来。
然后他就看到一张纸巾从门缝下面缓缓地递了进来。
然而就在他伸手准备接住的时候，纸巾上陡然弥漫出了一股猩红的血色，然后瞬间化为了一片灰烬。
徐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那人似乎也惊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情况！纸呢？闹鬼吗？”
徐凯心中凌乱，这鬼生前是跟纸有仇是吗？
他硬着头皮说道：“同学你别紧张，你再递张纸进来。”
然而外面那人却说道：“没了。”
“没了？”徐凯一愣，这就没了？
他想了想，说道：“要不，这位同学，请你帮我去别的隔间看看有没有纸？”
“这可不行。”外面的人坚决地拒绝道。
“同学，还请你帮帮忙……”徐凯赶紧说道。
“刚才明明是闹鬼了，我不会进那些隔间的，没看恐怖片都这么演吗，凡凡是在这种时候进入厕所隔间里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