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就是几万块!我们姐妹从小过得什么日子?你忘了你进门怎么对我们的了?半夜三更,冰天雪地,你要吃烤红薯,是谁给你去买的?不是佣人,是我!每天三只鸡熬三个小时的滋补汤,你用来养颜的,谁给你熬的,是她!你的衣服全要手洗,每件还要洗三遍,有一点不干净、起线起豆都要挨打挨骂,每天连饭都吃不上……”
“江建设,我不是你亲生的,那江妮呢?你怎么对你的亲闺女的?陈非飞,你怎么对她的?她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瘦弱,为什么身为江家的二小姐,连温饱都成问题,还不全是被你压榨的?她为什么半年来一次月经,经常还要靠吃药打针来催,还不是小时候弄脏了你一件裙子,让你罚在雪地里跪了一晚上跪的!我为什么体弱?我为什么会流产?江建设,你说为什么?”
泪流满面,江露眼底全是恨意:
“你能毁了我们姐妹俩的一辈子,我为什么不能毁了你的?你儿子完蛋了,你也知道心疼啊?这就是你这辈子的报应,你不会再有孩子,你唯一的儿子也成了个长不大的侏儒、废物!”
望着江露,江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个家里,也的确只有她,还把她当个人!
“江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建设生气的一个怒吼、打断,却气得面红耳赤,再度捂住了胸口。
“我胡说八道?”猛地一推,江露又把江妮推了出来:“你说,这个畜生对我做过什么?”
“姐?”
“说!”江露一瞪,江妮吓得一缩,却吞咽了下口水:“……”
一把,江露就将她推到了一边:
“胆小鬼!难怪被人欺负成这样,连个屁都不敢放!陈非飞,你是不是很好奇,他为什么对我这个养女比对他亲生闺女、跟你这个明媒正娶的年轻老婆都好?”
呵呵冷笑着,江露泪如泉涌。
“江露!”江建设翻下床,目露凶光:“你给我闭嘴!”
转身,陈非飞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她的视线一落到江露的身上,就听到她道:
“怎么,你怕别人知道你干得那些肮脏事?不错!八岁开始,这个所谓的养父就对我像畜生一样皮鞭加身、拳打脚踢;十六岁那年,这个qín_shòu就把我强暴了;我为什么能在这个家里立足,我为什么能要什么有什么?因为我跟你一样满足他的shòu_yù望!原以为他发达了,你进门了,我就能有好日子过了!可是你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他一样狠毒恶毒!骨子里全是坏水!我还为他流过一个孩子,你不知道吧?你知道怎么流产的吗?就是在家里后院那个封闭了的柴房里,硬是灌下的打胎药!”
“呵呵,不过也好,一次痛苦之后,我就彻底解放了!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是谁吗?除了那个抛弃我们姐妹跟人私奔的母亲,就是你们姓江的!我恨你们!你们以为我跟江妮表现的一样乖,就是跟她一样懦弱?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全要你们加倍偿还!我就是让你们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伸手,她指了指一边的江宝树:
“四岁,就把小姑娘推下滑梯,五岁,就打破人家的头……六岁,就知道勒索人要零花钱!你们当父母地,说过他一句吗?你们为他赔了多少钱啦?有想过你们还有个在外打工、喝西北风的女儿吗?怎么,你们江家的命根子是人,穷人家的孩子就根草,该白白被打残是吗?这种人渣,长大了,只会是社会败类!江建设,老来得子很开心吧?毁了别人家的孩子,很得意吧!自己的亲生闺女给你的小老婆当佣人,你使唤地很心安理得吧?你这种人,就根本不配有孩子!今天这些,就是你江建设、你们江家的报应!老天果然是开眼的!你功能障碍,再也无法产生精子,你的儿子也成了个废人,你不是一直就想要传宗接代吗?哈哈,恭喜你,你们江家——‘断子绝孙’了!”
哈哈大笑着,江露终于等到了畅快淋漓的一天,脚尖一动,又想起什么,道:
“奥,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给你的,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那些血,不过是我划破指尖弄上去的!陈非飞,现在你知道你输在哪儿了吗?哈哈!”
刚一转身,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晃过,屋里的人顿时也回过神来: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都出去出去!”
下意识地遮挡了下,江露这才意识到什么,却为时已晚。
噗嗤一声,江建设喷出了一口老血,顿时,病房里又乱做了一团。斜了一边的江妮一眼,江露道:
“还回来干什么?蠢得跟猪一样!”
撸下了手上一只钻表,江露戴在了她手上,转而,大步往门外走去。
这一次,江妮没傻,泪如雨下,偷偷把表塞进了包包的内袋里。江建设去抢救了,楼道也被记者、看热闹的堵了,得知他脱离了危险期,江妮便离开了。
***
隔天,江家的豪门丑闻跟内幕便飞上了各大新闻、网络的头版头条,一时间,全像是炸开了锅,只差连江家的祖宗八代没被翻遍了。
梨诺一走进办公室,满耳全是江家:
“真没想到,豪门居然这么多龌龊事!这个江露真是可怜又可恨……”
“最可恨的还是她妈,太自私了,丢下两个女儿自己跑了,真把两个孩子坑死了!要说这个江露坏,其实还坏地挺让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