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简青阳早就料到了,面上,也没表现出异议:
“金爷,今天小谜受到了惊吓,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八点,据最近的体温记录,中午时段,特别是十二点左右,体温是最接近三十七度,明天测过体温,再商量取密码的事儿,如何?”
“嗯,就按你说的!”
“那我安排人带您去休息!我先送小谜回去,顺便让医生给她检查下,确定她的身体状况,再去给您回复?”
态度恭谦,简青阳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少有的狠戾。跟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即,路林便道:
“金爷,房间早就备好了,这边请!”
另一边,路虎也道:“还都愣住干什么?还不扶老大去休息?该干嘛干嘛去!”
随后,简青阳才拥着梨诺往另外一边拐去,将她送回了房,紧张地上下逡巡着,他才道:
“他有没有伤到你?这个色胚,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上!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没想到还百密一疏!幸亏你聪明!”
这个贾录,聪明,全用在这种事上了!
摇了摇头,梨诺也倒抽了口冷气:
“是好险!我做了各种防备,就是没想到他用打晕的方式,有时候,真是,越简单粗暴,越有效!幸亏,他没敢用大力,我在衣服上别了绣花针!”
亏得这些日子,她在屋里憋得慌,要了十字绣、还有串珠解闷,有不少小针。
要不是他有所顾忌,自己又提前有所防备,这次真是麻烦了!
拉着简青阳的衣襟,状似靠在他怀中,梨诺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门口,道:“哥,他好像还是更偏向他——”
“先来后到,我也料到了!后面这把火,才是必须的!”
“不!”拉着简青阳,梨诺摇了摇头:“光靠女人,恐怕不行!”
而且现状看,时间太短了,根本等不到原本计划的金爷到跟贾录的伤康复,原本按照计划,他的伤正好憋他一段时间,现在若再按照原计划引诱两人,时间太短,也不符合常理,只会引人怀疑,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反倒让人以为他是遭人陷害,帮他洗白了。
“我也知道仓促了!可如果错过了这次,就要重新洗牌了!”
那样的话,她会永无宁日,而且,今天,贾录没得手,还栽了,以后只怕更惦记!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我们要的不就是重新洗牌吗?哥,你一定要上位!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种渣在位,不知道会糟蹋多少女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哥哥,她也要推他上位!这个金爷也不是个东西,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他是龙是虫,他们没必要去惹!
“他最在意什么,我们就从什么身上下手!”
“钱!你是说——”你?
简青阳不停地摇头,按住他的手,重重地点头,梨诺笑了笑!
***
另一边,江弘引着封一霆左拐右拐,才在一个胡同的道口处,停了下来:
“霆哥,就是前面那家!怕引起注意,他们就把人扣在了后屋!电话里说,还没交代!老胡同,有点窄,我们的车,进不去!”
四下一个逡巡,封一霆示意地点了点头:“嗯!”
地方倒是选的不错,临街,安全而且客流量也可以保证,相对又靠里一点,费用上也会略低,对做这种生意的,的确很合适。
随即,两人便大步往里走去。
到了门口,封一霆站定,拿出半片黑色的胶皮面具戴在了脸上,同时抽取了一片递给了江弘:
“知道怎么称呼吗?”
知道他是要威慑对方,同时掩饰身份,江弘也戴了上去,点头:“二爷!”
随后,两人才推开门。
屋里,坐站地是两个身着运动服饰的彪悍男子,地上捆绑地,是一个略显瘦弱、佝偻着身体却一看就很年轻的男人,此时,灰头土脸地,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都是懂规矩的人,一见两人的打扮,直身,两人异口同声:“二爷!”
随后一人拎着男人,一人捧着一个锦盒递了过去:“二爷,您看,是这个吗?这小子嘴很硬,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吐!说是捡来的!”
接过,封一霆翻了下盒子,手环是没错,但是盒子却被人换过了,攥着,封一霆简直要气坏了:
“倒是会捡!盒子呢?”
封一霆话音一落,一名男子就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问你话呢!哑巴啦?”
抬腿,就是一脚。
“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捡到的时候,盒子就这样……大哥,不,大爷,您饶了我吧!”
男人被反手捆绑着,此时半跪在地下,不停地求饶磕头,只差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东西你们已经拿走了!我不要了!绕了我吧!”
“这起码也值十几万吧!我没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绕了我吧!”
“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恶狠狠地,保镖抬手就是一拳,待他再度扬起,封一霆却突然抬手制止了,随后,他便掏出了一串钥匙,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他也缓步上前:
“十几万?呵呵,你不知道这个手环是钻石的,就敢要价五十万?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是赃物,那为什么不去连锁的大型珠宝店?小伙子,不太老实啊!”
口气不轻不重地,封一霆蹲身的时候,也缓缓打开了钥匙上的一把小刀,灯光下,刺目的冷光晃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