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觉得我是吗?”余成彦玩味地笑起来。
方锐身体一震,他迟疑了会,然后说道:“不是。”
“可是我逼着你们做的试卷是你们以前做过的好几倍。”
方锐不再看着余成彦,他转头看向水面,“那是为了我们习惯考试的模式。”
“为了考试胜利而做题不正是题海战术的功利表现?”
余成彦走到溪渠边,脚边的石块被踢进水里,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可是,可是……”
方锐可是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做这些不是为你自己,你是为了帮我们!”
“帮你们不能掩盖它的本质是功利的,也许这个时代,刷题不对这才是政治正确。要不,把讲座撤下来吧。”余成彦轻笑一声。
“等等!这不对。”原本蹲着的方锐猛地站起身,“我们批评的是那种为了考试不顾一切,死读书的坏习惯。如果你是,你大可以自己做就好。没人跟你竞争,不是更容易通过考试。你这样帮我们,还将方法公布,这是制造更多竞争者。这样不是跟读书功利主义背道而驰。”
“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得了好处还敢放这种风!”他越说越气恼,最后还因为说太多而咳嗽起来。
抬头一看,看见余成彦正微笑看着他,不由更生气,“你还笑,我这是在帮你分析!”
“我的朋友相信我就够了,至于那些人,何必在乎。”余成彦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
流动的水面因为石块激起圆形纹路,不一会就消失在向前流动的波浪中。
“你看,所谓的语言伤害就像这波纹,转眼即逝,永远抵不过自然规律。”
方锐站起身,嫌弃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什么时候转型佛系说教了?”
“走了,”方锐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我会去找人查哪个家伙在浑水摸鱼。当我们灰色石像好欺负!”
余成彦看着方锐背影渐渐远离,不由笑起来。这家伙似乎比自己还紧张气愤。
他对于这件事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是选拔考试,一切魑魅魍魉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在此之前,他还是先搞定单向志愿。
嗯不,搞定邀请函比较重要。
顺着小道,一路前行。绿色草地上,早起锻炼的人让人眼花缭乱。前世大规模的统一广场舞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传统武术,舞蹈,健身操以及……
他看见一个老者带着几个孩子在做画。
画画这事本来很平常,只是他们是画在一张半透明的木片上。据说被称为通草画,是四百多年前的画法。
色彩浓烈的水彩人物描绘在巴掌大的通草树心片上,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