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不当最后一名,这帮原本爱面子的韩国男人拼命地往嘴巴里猛灌酒,没过多久,便陆续把一整瓶酒给喝了下去。
而那个刚才已经喝了一杯的男人喝得比别人慢了一拍,理所当然地又被罚着喝了一瓶。
等他喝完,裴艺娜眼珠转了转,又有新的主意了:“我们换个玩法,来划拳怎么样?”
她可是经常混迹于酒吧的人,这些酒桌上的小游戏谁也没她玩得多。
而韩国男人的注意力都被她转移到新鲜事物上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堆空酒瓶当中,裴艺娜面前的那瓶酒,只喝了两口。
很快,她就把这帮家伙教会了划拳,一桌子人两两一组玩得简直嗨翻了天。
而裴艺娜俨然成了所有人的裁判,谁还不太会说那些划拳的台词,谁还不太会判断输赢,她就这么绕着餐桌,一个一个走到他们面前,亲自指导。
很快,酒被喝了一箱又一箱。空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了一桌,而在他们的脚下也有不少个空瓶子。
他们喝得太多,时不时就有人脚踢到桌子下的瓶子,‘哗啦啦’桌底下排得满满当当的瓶子像多诺米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全部倒掉了,造成了极大的动静。
这种时候,裴艺娜就再次挺身而去,要求制造噪音的人自罚一瓶。
所有人都喝h,也不管她的身份是不是被绑票的人质,拍着桌子让那个喝多了的罚酒。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裴艺娜面前堆着的空酒瓶都是从旁边两个男人那里悄悄挪过去的。
而她开的那一瓶酒,依然维持着刚开始只喝了两口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一桌子的大男人毫无意外地全部喝挂了,一个个直挺挺地趴在桌边。
裴艺娜目光沿着桌子扫了一圈,很满意地勾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喂!喂!各位大叔们,起来继续喝啊?”她拍着手掌,大声喊着。
可是这些男人就像是死猪一样,趴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们高丽棒子到底是不行啊,十几个人还喝不过我一个,你们要去玩什么狗屁济洲岛就去吧!老子可不奉陪了!”
说完,她大步出了餐厅,往甲板上走去。
刚出舱门,迎面吹来一阵带着大海潮湿味道的海风。
他们从傍晚六点多开始喝酒,一直喝了三四个小时,天已经全黑了。
广袤的苍穹,无际的大海,都是一样墨黑的颜色,唯一点点繁星缀在天边,让夜空有了光亮,也有了生机。
裴艺娜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那闻到了一股自由的味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夜风又大,宽敞的甲板上只剩一两对散客情侣还站在栏杆前对海模仿泰坦尼克号电影里面的经典桥段。
裴艺娜知道这艘游轮的尾部吊着一艘小型救生艇,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准备的逃生工具。
她见站在甲板上的情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头,便绕过他们蹑手蹑脚地一步步顺着栏杆朝游轮尾部靠近。
现在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逃出这艘游轮,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