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楼下的一群汉子,已经趴在了桌上,不醒人事,不应该说不是不醒人事,应该说是了无声息。
也在他们扫过的同时,后面走出了一名老头,杵着木拐杖,跟着几个伙计,原本站在他们身边的伙计见此,连忙也走了过去,跟了老头身后。
老头在他们身边站立,没说话,直接掏出了一颗药丸,等他们服下,老头在中年妇人脸色揉捏了几下,一层面皮抓了下来,转手随意的放到了腰间的布袋中。
接着,如法炮制,男人的面皮也同样被落下,此时的俩人哪里还是中年人的模样,最多是青年罢了。
正是雪海和墨南风。
老头没看雪海,移动了几步到了墨南风身旁,伸出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沙哑道:“你这小子,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总喜欢做些危险的事!”
老头的语气很有种长辈的嗔怪,雪海眸光闪动,不得不说,若是没燕三娘,这件事不会如此顺利,怕还有经过一番周折。
燕三娘的易容术也当是举世无双了,这副模样竟然半点看不出本貌,连性别都没有丝毫猫腻,千面三娘,名不虚传!
墨南风抿唇,静静着老头,老头又一叹道:“师尊曾经让我照顾你,我也算尽心尽力了,自己保重些!”
回转身,老头什么也没再说,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消失在了黑夜中。
寅时五刻,这间酒楼的情况被人发现,报到了知府,知府衙门的人前来,早已无一人生还,尸体中二狗子和他的夫人,同样在其中。
公孙赋闻讯后,只是大怒的喊一定查清这桩惨案,旋即便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府邸,他的喊声,不明人只以为是痛心这种事的发生。
殊不知,公孙赋回到家,差点砸了自己府邸,他是真气,不,是怒。
二狗子一群的人是其中之一,但最大的原因是交接的银票二狗子还没拿给他,搜身也没搜到,无疑,银票不见了。
公孙赋甚至怀疑,是不是被哪个土匪群发现,才因此被打劫了。
可是……无论什么原因,钱是凑不齐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公孙赋交给了自己管家两封信,一封是告假信,一封是交给劫匪在指定地点交货的信,没有多停留片刻,带着两个人暗暗的离开了府邸,离开了祺州。
一路上,公孙赋甚至没有丝毫歇息,连吃饭睡觉都在马车上,只有内急才会下马车,可谓是在赶路,急切的赶路。
他殊不知的是,有三道黑影,一路而随着,不远不近,一直跟着他们。
两天半后,公孙赋终是在一座僻静的大宅停了下来,诡异的是,这里没有主人,只有丫鬟和家丁,也不是以公孙赋名字购买的大宅,但是那些丫鬟和家丁对他的恭敬,分明却是在对待主人一样。
公孙赋没有说太多,挥手让他们去干活,带着两名汉子,直接走进了一间别院,在一副画后按下一个开关,床上的床板骤地的翻了起来。
急切的公孙赋也不多停,翻身就下去了,两名汉子紧紧跟着,在他们下去的同时,三道身影闪进房,淡淡的扫了一圈房间后,以同样的手法,开启机关,掠了下去。
这里一条暗道,没有光亮,十分黑暗,有点长,在到头时,公孙赋才再次停了下来,看都没看,手直接伸到了一处,似乎这个地方已经刻入他的骨髓,熟得不能再熟了。
轰轰轰!
跟打雷似的声音回响,到头的石壁,竟然升了起来,也在同时,有了光亮,是一种极为刺眼的黄色光亮。
公孙赋和那两名汉子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以适应光度,可就这么一刻,公孙赋还没睁开,却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接着脖子一凉,危险的气息,弥漫上了心头。
睁眼看去,是三名黑衣蒙面人,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但公孙赋此时却是明白被人跟踪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些,求财的吗?
公孙赋不明,“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一黑衣人冷笑,是女声,骤地,扯下了面布,同时,那名男的也去了遮拦之物,逼着公孙赋向里面走了几步。
这时,另一名黑衣人才跟着去掉了面布,是个很美的女子,可谓倾城倾国,不过公孙赋现在没心思去欣赏什么美色,无疑的是,他保证不认识,他保证他没见过这三人!
张口,公孙赋想问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名美丽的女子忽然掏出了一块金牌,金牌上双龙缠绕,中间是一个令字,显得气势磅礡,霸意凛然。
这是……
“皇令?”公孙赋瞳孔霍地收缩,接着他忙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还知道吾皇吗?”彩霞讽刺一笑,扫了一眼四周,这些光度全部靠着黄金和珠宝散发出来的,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这里简直就是财宝库。
“公孙赋,你身为祺州知府,不知感恩,不知为民,贪污受贿,走私国粮,残害钦差,犯下屡屡罪行,该当何罪?”收起了令牌,雪海淡问道,声音不起波澜,但很有气势,仅仅这么平淡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上位者的味道。
“臣,臣……”公孙赋身躯貌似颤抖的更厉害,额头汗珠下来了,臣了半天,也没臣出个所以然。
墨南风静看他,收了剑,伸手就要抓他,这也是他们要做的事,在无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没权处置官员。
谁知,本身还在惶恐的公孙赋也在此时忽然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