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不忍心就放下空水桶和扁担,走下去扶起了兰花。
泉沟里都是兰花哭喊的呻吟声,慕兰不忍心,就扶着她往村子里走去,她想送兰花回家后,再次去泉里担水。
走到村子里,两人正好碰上去泉里担水的月英,兰花突然推了一把慕兰,然后对她破口大骂,说是慕兰把她推下沟里去了。
慕兰莫名其妙,她极力辩解,可是她有口有理也说不过兰花,诬赖好人,她把慕兰祖宗八辈都骂过了。
月英只好放下水桶劝解,碰到了就不忍心丢下,说不定两人打起来。
可是劝解无效,兰花骂得慕兰哭了起来,一句话都辩解不上。
村子里听到吵闹声,慕兰的婆婆芸梅也走了过来,她以为慕兰真的把兰花推下沟里去了!就想对慕兰埋怨几句,替儿媳向兰花道个歉,毕竟亲兄弟一家人,何必如此咒骂。
芸梅听了儿媳慕兰述说事情的经过,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兰花的不对,自己滑落到沟里,慕兰好心扶着送回来,还诬赖起慕兰来了,可恶!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兰花骂得劲道十足,越骂越难听。慕兰实在听不下去,就往泉沟里走去。
“站住,你推翻老娘滚到沟里,想跑啊!我操你祖宗八代啊!你个小婊子不得好死……”兰花看见慕兰往泉沟里走去,就追过去大声骂道,骂的实在难听毒辣。
“够了!你摸摸良心,谁把你推下沟里去了?好心送你回家,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把黑锅背给慕兰,你的良心狗吃了吗?”芸梅实在忍不住,就替媳妇慕兰出头,就对兰花质问道。
芸梅生气了!她不怕惹这泼妇。
“好啊!来啊!你婆媳俩想欺负我是吧?”兰花看到芸梅质问她,就站起来把头伸给她。
“来!打呀!来来!打死啊!推下沟里还不够,想打吗?”兰花又哭又喊,突然一头撞向芸梅,芸梅发现及时向后躲避,脚下不稳差点摔翻在地。
“你这没皮脸的泼妇!”芸梅忍不住怒骂道。
可是兰花一点都不饶人,骂得芸梅羞红了脸,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身往家里走去。
走到半路上碰到了双禄,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双禄,气得好半天才说清楚。
“这泼妇一点都不讲妯娌的情面,还冤枉慕兰,骂的太过分了,气死人了!”芸梅没法子,只能向双禄哭诉。
双禄本想忍着,但兰花的骂声太难听,实在忍受不住,就走了过去。
兰花身上沾满泥土,坐在地上就像一滩泥,但咒骂声一点都没有减弱,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难听,狠毒,今天要是不骂死慕兰和芸梅,她就誓不罢休。
毒嘴兰花叫的一点都没错,这嘴够毒的。
这样不顾脸面的咒骂,要是脸皮薄承受不住的,不跳河也会上吊的,能把活人骂死。
围观的人们实在听不下去,陆续走了许多,这破锣声音天天听惯了,她是无理取闹,混淆是非,没什么正经事。
儿媳妇惜花走过来,想拉她回家去,嘴里劝她不要再骂了,骂的有点太过分了,不看一面看一面,好歹天禧和双禄是亲兄弟,慕兰是亲侄媳,不看僧面看佛面。
“滚!你不帮老娘骂她们,还帮着她们说话,操你麻的!滚回家去!”兰花转头对着惜花大声骂道,“啪”一巴掌打在惜花脸上,儿媳妇是她的出气筒。
惜花捂着脸不敢出声,走也不是,拉也不是,她平时就逆来顺受,懦弱怕事,任由兰花欺负凌辱,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极力忍让。
惜花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兰花有些害怕,幸好兰花没有再打她。
双禄走过去时,惜花低着头流眼泪。兰花看到双禄后,骂声停了一下,继而又开始原样照骂,没把双禄放在眼里。
一个大伯哥,不可能把她怎么样?最多能骂几句,可是兰花高估了自己,她轻视双禄的态度将会付出惨疼的代价。
“你骂谁?”双禄口气还是比较柔和,他也不想惹这个泼妇,多年来天禧受尽了苦头,任由兰花欺辱,双禄是知道的,但夫妻间之事他不好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就骂芸梅和慕兰,怎么了?你想管我吗?去管好自己的婆娘去。”兰花理直气壮的说道,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尖声听着相当刺耳。
“你再骂一句试试?”双禄生气了,这弟媳妇不尊重他也就算了,还理直气壮的骂开了。
“我就骂你!怎么了?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这个扒灰……”兰花想到什么嘴里就骂什么,她从未吃过亏,不管别人的感受,但这次她失算了。
扒灰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侮辱。
兰花刚骂出口,双禄从路边一脚踏折一棵小树,折去枝叶拿在手里,一顿乱棍打在兰花的身上。
兰花像杀猪似的喊叫,把双禄的祖宗八代骂起,她一点都不示弱,骂得反而起劲。
双禄把兰花一脚踏翻在地,小胳膊粗的树干像雨点似的打在兰花的屁股和大腿上。
双禄没有胡乱打兰花,打在头上会出人命的,但屁股和大腿软肉上下手很狠,打得一点都没留情,
兰花疼得大声哭喊,骂声减弱,慢慢地只有喊叫声,没有了骂词。
她已经疼得骂不出来了。
生气的双禄没有停住手,树干打成了三截子,但还是不停地招呼到兰花的身上,把兰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