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就是没有男人啊!要不你把有福哥给我借几天,我用罢了还给你呗!”香梅对月英的话不以为然,就对她开起了玩笑,看来担心尴尬是多余的。
哈哈哈!三人笑了起来。
“行行行!借给你,只要用罢了还给我,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帮着一家人。”月英也开起了玩笑,她在嘴上不能吝啬。
“嫂子,我家的田荒芜了好几年,你不怕你家的耕牛累坏吗?舍不得吧?”香梅笑嘻嘻的说道,她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放开的开过玩笑,没把自己关闭的心扉敞开过,要是以前哪敢开这种玩笑。
香梅今天话也多,心情也好,三年了,从没今天这样开心的说过话。
“那有啥舍不得的,用过之后我家老耕牛还是老耕牛,没啥损失呗,照样可以犁自家的地,不会耽误的。”月英也毫不示弱,嘴上还是不饶人,但心里肯定不允许有福这么做。
男人是女人的专利品,决不允许别的女人利用,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哎!你就嘴上大方吧!那天我要是偷偷地真把有福哥勾引到被窝里,你说不定撕烂我的脸,骂我狗头喷血哩!”香梅叹道,玩笑很刺激,现实很骨感,这种事只是嘴上过个瘾,说说而已,当真不得。
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按理来说有福是大伯哥,有伤风俗,败坏门风。
不过黑城人不是亲兄弟的,远亲也有兄和弟媳偷情的事。
偷情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见不得阳光,不让人发现,不过这种事,往往世人皆知,当事人糊涂,以为谁也不知道,没发现。
野鸡藏头,屁股全露。
“别!别!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啊?那我今天回去就对你有福哥说说,让他今晚上来犁你的地,多好的地啊!老牛还吃嫩草哩!”月英玩笑越开越大,把香梅说得脸有点烧了起来。
“嫂子,要不你把有云哥也借用一下呗!那才是老牛吃嫩草呢!”月英把话转到三梅的头上,把她也拉了进来。
“你有云哥就算了吧!他已经是真正的老牛了,没牙了,倒槽不行了,嫩草都吃不动了。”三梅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云已经五十多岁了,有贼心贼胆也没那个能够了。
“嫂子!你是不是舍不得啊!我俩要做个善人,应该救济救济香梅,亲不亲一家人,再说有云哥行不行,用了才知道啊!”月英开起玩笑停不了,把香梅说得脸红了起来,香梅不敢再继续跟随月英说下去了,饱汉不知饿汉饥,说得她心里有点怪痒痒的。
月英要是继续说下去,不知说出更加露骨的话来,所以玩笑到此为止,不跟她对话了。
“好了!别再说了!香梅脸都红了,说不定有福那天真的出轨了,你喊叫的比谁都厉害!”三梅看见香梅有点脸红,就不让月英继续说下去。
“嫂子,你说的,我们家有福要是跟别人好上了,我就闹他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不过,要是跟香梅好上了,我就睁一眼闭一眼,装着不知道,睁眼瞎呗!嘿嘿!”月英还是不正经,继续对香梅开玩笑,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嫂子,到时候别后悔啊!”这次香梅也不饶人,故意对月英笑着警告道。
“你俩就没个正经的,算了吧!别再说了。”三梅笑着说道。
这种玩笑永远也开不完的。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进了秀英家的村庄,她们不再开玩笑了,又恢复了原样,说起别人家的事。
吉先一直走在前面,他不关心女人们说的话,不知何时手里检了一根木棍,拍打着路边的树木和草丛,一个人玩耍。
有只兔子从前面跑了过来,发现有人过来,转身往回跑。
吉先大喊大叫的追过去,兔子速度很快,翻过山梁不见了,吉先东张西望,看不见兔子,又击打树木和草丛继续走。
吉先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吉先走到村子口时就站住了,等着后面的三个女人,村子里有狗,一个人不敢走进去,害怕狗追过来咬他。
手里有棍,胆子大了许多。
四个人走进了秀英家的村子,穿过几个巷道,往秀英家走去。
三梅熟悉巷道,牵着吉先的手走在前面,月英和香梅跟在后面,都沉默着不再说话,表现的非常稳重,刚才一路上嘻嘻哈哈开玩笑的情景,现在判若两人。
真的,假的,虚的,女人最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