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的舍友,好像是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恐惧之色。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精神恍惚,接近崩溃。
曹小贤一边慢慢靠近她,一边询问小陌:“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状态的?”
“她叫姜夏,前些天一直都好好的。可晚上我下课回来,一进房间,她就是这个样子了。我问了她很多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一直没理会我。学校里我只认识你,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曹小贤来到床前,伸手在姜夏眼前晃了晃,发觉后者眼睛一动未动,明显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
“她不会是……撞鬼了吧?”小陌拉了拉曹小贤的衣袖,弱弱的问道。
“撞鬼?你怎么一天天的竟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这个样子,明显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曹小贤气着了,直接给小陌一个爆栗。
嗯,跟随曹一仙久了,一直被动接受爆栗。此时将此招用在别人身上,果然很爽~
小陌吃痛,捂着脑袋,委屈道:“那你说,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曹小贤摊摊手:“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怎么会知道她以前遭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才会如此害怕……这样吧,我一会儿将车开过来,我们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曹小贤在回来的这一个月中,学会了开车。不过约考十分麻烦,他现在只考过了科目二。所以说,他现在是无证驾驶……
来到华东区人民医院,挂到精神科。姜夏的病情十分严重,需要医生循序渐进的对她进行心里疏导。曹小贤、小陌两人,就坐在走廊中的座椅上等着。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医生出来。小陌打了个哈气,也没打声招呼,就将头靠在了曹小贤的肩膀上。
她困得不行了,虽然曹小贤的肩膀肉不多,枕着有些硬,但医院里没有其他物品可以依靠,只能对付一下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才一脸疲惫的出来。
拍醒了小陌后,曹小贤才站起来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嘘~小点声,她在里面睡着了。”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然后抬头问道,“你们是患者的家属吗?”
曹小贤摇摇头,目光看向旁边的小陌。
“我是姜夏的好朋友。她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舅舅,还在外地打工。医生,您有什么话,跟我们说也行,若是有需要,我们会通知她的舅舅,让他赶紧回来。”
小陌不愧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精,这一番话,就是婉转的说明:没有别人了,医生可以将她暂时当做姜夏的家属……
“那好,你们跟我去我办公室吧,我同你们说说她的病情。”医生道。
听了医生对姜夏的病情分析后,曹小贤十分吃惊。
“什么?她小时候遭受过强暴?”曹小贤几乎是叫出来的。
小陌也攥紧了一双小拳头:“医生,您不会搞了错吧。姜夏她怎么会……”
医生凝重点头:“这件事情如此重大,我怎么会瞎说呢?我敢用我的医德保证,患者之前,确实遭受过强暴。不过,看患者的情况,她的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主动将这件事情遗忘了。
但今天,他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所以才会出现精神失常。”
小陌是嫉恶如仇的性格。虽然与姜夏只同住一周,但已经将后者当成了好朋友。好朋友曾经遭受如此对待,她怎能不生气?
于是她气愤道:“医生,那她受到了刺激,会不会是见到了当初欺负她的那个人?”
也许学校里的某个人,就是当初欺负姜夏的恶徒。
医生推了推眼镜,道:“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行。另外一些物品,或者记号,也可能引发她回忆起过去的不幸遭遇……”
出了医生办公室,曹小贤、小陌两人,在病房中轮班照顾姜夏。医生的建议是,让姜夏住两天院,等情绪稳定了再出院。
小陌付了姜夏的医药费。小白给她留下了很多钱,可以说她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
第二天一早,小陌给辅导员去了个电话,说明了姜夏的情况。
曹小贤买了三份早餐。姜夏睡得很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但她醒来时一定会很饿,还是给她带一份比较稳妥。
盯着塑料盒里的小米粥、油饼、咸菜,小陌很是不高兴。
“我想吃肉……”
曹小贤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拍:“早餐就喝粥,一起来就大鱼大肉的,对身体不好。”
小陌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什么嘛~你就是怕花钱,米粥和油饼只有两块钱……你个吝啬鬼……”
虽然小陌说话声音很小,但曹小贤耳朵更灵,他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曹小贤气乐了:“我可不像你,你是个小富婆,随便一张银行卡都是个把万的。我呢?身上就那么点钱,若是现在每顿都胡吃海喝,那下半个月,我去和西北风啊?!”
“你不就是缺钱嘛~”小陌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给你钱,你再下去买只烧鸡回来,好不好?”
曹小贤接过一张红票,然后直接揣进裤兜里。
“咦?你怎么还不去买早餐?”等了半天,也不见曹小贤下去,小陌疑惑问道。
“我不是买回来了吗?”曹小贤指指桌上的米粥。
“我说的是烧鸡。”
“我没说我要下去买啊?”
“那我把钱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