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涵嘴角抽了抽,因为这个自称‘小白’的女子,竟然在与她说话的同时,也给她施展了媚术……
陈舒涵的心智异常稳固,一般人比之不上,自然不会被此女的媚术迷惑。
只见陈舒涵迎着神秘女子娇媚的眸子,眼光明亮的道:“好的!小白姐姐……”
见到自己的媚术对对面的小姑娘无效,神秘女子先是诧异一下,紧接着便又恢复媚态:
“小妹妹,这大晚上的,你们为何要闯进奴家的府邸?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就随便进入别人家里,可不是好孩子哦~”
这毛沟山是她府邸?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家建在满是游魂、僵尸的毛沟山上?难不成是脑袋里进水了?
曹小贤再细细品味这句话,想到了更加令他震惊的可能——这神秘女子,姑且先称呼她为小白,是先将府邸建在毛沟山上,然后在山顶周围布置聚阴大阵,培养厉鬼、僵尸!
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陈舒涵也是疑惑的问:“你的府邸?这满山都是坟,你的府邸在哪儿?”
小白伸手指指四人身后,悠悠然道:“喏……就在你们的身后。”
我们的身后?
曹小贤四人缓缓转头。几人身后,除了那座水泥盖顶的坟,哪还有其它东西?!
曹小贤三人,此时都感到有一股凉气,从尾椎一直往上爬,所经过的身体部位无不冷颤连连。这股凉气一路钻进大脑中,那刺骨的冰冷,差点冻僵了脑仁……
“咕……”
曹一仙喉头滚动,发出声响。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师……师姐,难道……难道它……就是坟里面的……僵尸?它……她……她进化成为魃了?”
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它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
“大伯你可不要乱说,奴家这么美,怎么可能是浑身臭烘烘的僵尸呢~”
声音犹如就在耳边发出,曹一仙吓得连忙回过头来,发现‘小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离自己只有一步的距离。
这是什么速度?怎么这么快?
难道是……瞬间转移?
曹一仙登时被此女吓得心脏漏跳一拍。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一条冰凉的蛇,爬上了他的脊背。
刚才她若是朝自己伸出手来,就能搭在自己肩膀上了;如果她血腥一点,是不是很容易就能掏出自己的心脏?
曹一仙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受得了这份惊吓。他此时面色不仅发白,还透着灰黑,额头上的汗水跟关不严的水龙头似得,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淌水……
“锵……”
承影出鞘,直指对面的小白。
小白似是发现了承影的与众不同,她盯了承影良久,才颇为感慨的说道:“承影……想不到它会认妹妹为主,真是世事无常啊!”
陈舒涵没有对神秘女子贸然发动进攻。因为从形势上看,两人的境界不在同一水平,偷袭也是徒劳。
听到小白道出承影的名字,陈舒涵惊讶道:“你认得此剑?”
陈舒涵这句话暗含深意。承影自春秋之后,就再也没有现世。它再次出世,还是一百年多年前,茅山先辈们在一座古墓中寻到。
所以在这个世上,除了茅山一派,别人不可能认得此剑的。要是有人认识,那就必是跟茅山有过深入接触的人。
那么,与茅山有渊源的人,自然要念下旧情,不能跟她们这些小辈为难吧……
只是一瞬间,陈舒涵就想清楚了各中关键。
小白蹙着娥眉,一手托腮,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奴家记性不太好,有点儿记不清了……好像很多年前,看到过一个道士用过此剑……到底多久了呢?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哎,最近事情太多了,忘记了……”
听了他的话,不止曹一仙、朱世雄,连陈舒涵都吓了一跳。不过前两人以为是遇到了千年老妖婆;后者是羡慕其容颜不老。
曹一仙想的是:如果她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她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吧。什么人活到了一百岁,还能保持二十余岁的面容?即使是以整容闻名于世界的k国,也不可能将百岁之人整容成为二十多岁吧!这完全背离了生命法则啊!
陈舒涵则感慨:早就听说过逆龄女神,一直无缘得见。比如土其国的一位唱作歌手,虽然已经71岁,但看起来毫不逊色于少女,走秀、健身、t台、唱歌,连电影都无法掩饰她的逆龄人生!再比如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小白……她们究竟是如何保养的?
曹小贤早就见过小白了,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借用谁谁谁说过的一句经典台词:首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曹小贤忘记是福尔摩斯了)。
在华夏的神话当中,一直都有三界之说,天上、人间、地狱;在每个世界里生活的,分别是神仙、人、鬼。
那么排除了人和鬼,答案只剩下一个。那就是……
自称小白的这个神秘女子,是仙?!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曹小贤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曹小贤根本没有往僵尸那方面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