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只能束无策?”司马怒又惊又怒,“嗖”的一声站了起来。霎那间,下首那群阶也纷纷动容,有不少人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一道道寒芒在空闪过。
袁无病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平静的说道:“属下只是说不能破解这座大阵,并没说它不能被打破。”
“要怎样才能打破它?”
“只要我们不陷入阵内,它就跟普通阶大阵没什么不同,攻击的力量够了,自然就能打破它。”袁无病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司马怒脸上的黑线立即消散,瞬间又露出了笑容,大声赞扬道:“好,好,好!无病师弟能探得敌人的虚实,算是为这次大战立下了首功。战后,我一定会上报宗门,给你lùn_gōng请赏。”
“谢副帅!”……
“那好,各位请做好准备,明天就开始攻击矿场。我们要一鼓而胜,在最短的时间内灭掉沙盗的指挥枢。”司马怒突然大声人宣布。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落日矿场外的战斗依然在继续,只不过战场上的声音要小了很多,战士们的吼声已经嘶哑,法术的轰鸣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落凤部右路战场上,已经不知道双方有多少战士躺在黄沙,遍地都是残尸断肢,无数法器被随意扔在战场央,也没有任何人去捡拾。
金光营的战士们的力气已经耗尽,剩下的四千人不得不退到车阵恢复灵力。他们依靠浮屠车,成功挡住了天星宗战营的一次次进攻。
包围车阵的天星宗战士仅仅剩下了五千人,他们的灵力早已消耗完,不过是依仗体力充沛罢了。虽然他们已经组织不起战阵,但是他们还能拉动弓弩。
这五千名战士包围着车阵,一**箭雨从队列飞出,连绵不断的落在浮屠车防御光幕上。爆炸声此起彼伏,一片耀眼的雷火完全淹没了浮屠车阵。
在车阵前方,五百名重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不断从空落下的巨箭。在他们周围面,已经出现了一条宽二十丈,深十丈的巨大壕沟。
在更远的地方,周云海带领的一百沙骑终于占据了上风。和他们纠缠的天星宗两营已经精疲力竭,只能盘成一个圆阵被动防御,苟延残喘。
沙骑们游走在百丈外,虽然还不时试探冲刺,但看得出来,人兽都已经疲乏无力。天星宗这两个战营已经损失了八百多人,战士们更是狼狈不堪,若不是依仗密集的箭雨,可能早就被沙骑击溃。
周云海心如火焚,也想率领沙骑杀回主阵地。但他们一有这动作时,就会有瓢泼箭雨挡住去路,那两营天星宗的战士也会悍不畏死的扑上来。
虽然这两个战营受到了重创,但他们还有两位阶领队。他们随时都会单独扑出来,牵制住沙骑的必杀一击。如果沙骑不小心点,反而会被他们咬上一口。
在落凤部的左路,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沙暴也已经减弱,飞沙咆哮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何光强早已后悔,责怪自己太贪心,居然想要一口吞下与覆地营实力相当的对。哪知道会成为蟒蛇吞象,进退两难。双方变成了一场消耗战,白白浪费了覆地营占据地利的巨大优势。
虽然天星宗一万名战士的灵力已经干涸,只能被动的抵御沙暴,再难反抗,但覆地营战士们的灵力消耗也大,已经难以推动沙暴完成最后的绝杀。
何光强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下达了新的命令。只见五十辆浮屠车渐渐汇合在一起,停止了推动沙暴,在沙漠上排列成阵。
吕天河是天星宗右路的指挥,他万万没料到会遇到这么难缠的一群沙盗。完全就不跟他的大军照面,一开始就掀起满天沙暴,把他们拖进了消耗战。
天星宗战士们精湛的战斗技能、精良的装备、强悍的战阵,统统都变得毫无用处,只能依靠灵力去推动沙暴,被对方拉入了一场力气的较量。
一天一夜后,天星宗的战士们已经无力还,只能聚集在一起,用强悍的身体抵御沙暴。他们一次次被飞沙掩埋,一次次从巨大的沙山钻出来。看着渐渐减弱的沙暴,吕天河难得露出了笑容。
“看你们还剩多少灵力,这种级别的沙暴又怎么能伤害我们的战士。等风暴一停,我们的战士就凭一身力气,也能把你们撕成一堆烂肉。无耻的杂碎,你们等着瞧!”吕天河在心放肆的咒骂着。
沙暴渐渐落幕。“呸呸呸!”战士们纷纷在沙丘上站起来,吐掉口的沙粒,抖动全身,甩出一片烟雾,到处沸沸扬扬。
正当队官们吆喝四起,整理队列时,吕天河突然发现灰蒙蒙的空多出了一群小黑点。他马上睁大眼睛,使用瞳术仔细一看。
眨眼后,他脸色一变,嘶声力竭的吼了起来:“敌袭!阶修士出拦住它们,低阶战士立即组阵防御。”
话音刚落,吕天河就扔出了一把巨斧。它飞到空,急速的旋转着,像是变成了一个光轮,瞬息间就飞出了几里远。在光轮的后面,流星、巨箭、长虹等几十种攻击段接踵而至,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轰”一声,晴天霹雳炸响,如同吹起了进攻的号角,天空连续炸开了几十团巨大的黑云。吕天河闷哼一声,收回了遮天斧。石弹暗藏着雷法,震动了他留在本命法器上的神识烙印,让他神魂轻微受创。
顾不得察看伤势,遮天斧只在他停留了一息,又化作了一个光轮向空飞去。吕天河知道,他们若拦不下敌人这波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