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良站在房顶,看着尚云东几人奔进被他打破的墙壁,心头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危险没有解除,连忙忍着剧痛,越过几栋大楼。
他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
但是,他绝不愿这么死去。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跨跃房顶。靠着信念和不舍,他离开这栋写字楼的房顶,搭乘着电梯,直降地下室。
这时候,他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警报声。
他知道,在这里躲也不是办法。
正当此时,他听到车子的发动机声响。他连忙奔过去,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发动,正要离开地下室。
他连忙从车后面蹿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车下,紧紧地抓着车的地盘。
随即,越野飞快地从地下室开出。
在街角处,被警车拦截下来,检查了一遍。
警察显然没想到,张不良是藏身在车下。他们在车内没有发现张不良,就直接放行,使得张不良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战了!
浑身的伤痛,险些让他抓不稳地盘。
这车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幸运地在郊外的停下。张不良趁机从车下逃走,蹿到了一片农田之中。
能够在这里停下,张不良感觉天无绝人之路。
他咬着牙,又前行了几里地,已经彻底地远离了大道,来到了一片山林。
他倚着一棵大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衣服撕成条状,艰难地为自己绑住伤口,减少流血。
到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
他只能用几乎弯曲的银针,扎了自己能够扎到的穴道,刺激身体机能,让自己保持一定的生机。
紧接着,他昏迷、苏醒几次后,只觉身体越来越虚弱。
一眨眼,到了晚上。
树林里的寒风,尤其的刺骨。没有气劲护体的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他感觉生命正在一丝丝地流逝。
一道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林,斑驳地洒落下来。
他蜷缩着身子,暗笑自己在死前,竟然能够看到难得一见的月亮。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医圣宝典’里的几个字符。它们又在不断的重组,似乎在透露着什么信息。
而同时,一直藏身在他身上的李家铁牌,也发出莹莹地光辉。
张不良不由得一怔,艰难地把铁牌取出来。
月光一下照在铁牌上,使得铁牌嗡咛一震,然后忽然凭空悬立,散发出一丝丝冷白的光芒,把整个林子都照亮。
他深吸一口气,竟感觉空气里充满了某种能量,使得他空空如也的丹田,顷刻间又有了一丝气劲。
他心头一喜,连忙运转‘吐纳术’。
一次次吐纳,他感觉经脉中多了一丝凉意,又感觉到明显的电流。这两种能量,泾渭分明!或者说,电流更依附那凉丝丝的真气。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精神振奋,五脏六腑也都恢复。
他高兴得欢呼,一跃而起,把铁牌收起来,揣进怀里。紧接着,他伸手扯掉之前包扎的布条。
他背微微一弓,然后用力一震。镶嵌在他背后的子弹,倒飞出来,噗噗几声,打入一旁的树干当中。
紧接着,他意念一动,控制着伤口附近的肌肉蠕动,封锁了伤口,使得鲜血不再流出。
他整个人精神大振!
只见他握着拳头,片刻间,一层更加浓烈的‘玄武罡煞’出现,比起之前,似乎威力更大,这让他十分高兴。
他在树林里,不断地打着拳术,连打了好几趟,出了一身汗,感觉更好。
他今天历经生死,又有了一层感悟,似乎自己随时都能够达到半步抱丹的境界,但又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
沉思片刻,他没有抓住重点,随即不再多想。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连忙穿行在山林间,好不容易抓到两头野兔。他又找了一条小溪,把野兔剥皮洗净。
拾了一堆柴禾,他用电劲点燃。
紧接着,他把野兔烤熟,囫囵地吃下去,肚子暖和一些,整个人几乎达到巅峰状态。
他见无事,又把李家铁牌拿出来,仔细研究了片刻。他发现,当铁牌照到月光时,会散发出一丝莹莹地光辉。
但远没有之前明亮。
这时,他又想起之前,脑海里浮现的字符,竭力地回忆。
片刻间,那铁牌似乎受到影响,再次大放光明,使得空气中的能量更加充足。
他明白过来,这铁牌跟那医圣宝典,似乎是非常了不得的宝贝。
又把玩了一会儿,他终于睡下。
他刚睡着,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响。紧接着,一道紫色的倩影,缓缓地落在他的身前,在火光的照耀下,显示了一张绝美的面孔。
李紫烟看着张不良,微微一声叹息。
她今天心神不宁,感应到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后来她打电话,询问了陆大仙,得知跟张不良有关。
但陆大仙告之,张不良有惊无险,让她不必在意。
她挂了电话,仍觉得不安宁,就通过特勤基地的设备,找到张不良的踪迹,来到张不良的附近静静地守着。
她看着张不良被打得吐血,看着张不良挨枪。
但,她没有出手。
她知道,张不良内心十分骄傲。她贸然出手,会让张不良很难受。所以,她忍着冲动,一旁静观。
直到张不良脱离危险,她才舒了一口气。
她见张不良睡下,才现身,静静地坐在张不良身旁,看着火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