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从山峰的小径上走来三个人。走在最前方的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身材高大,穿着锦衣,脖子上系着红色的丝巾。
整个人乍一看,还颇有才貌,给人一种fēng_liú倜傥的感觉。
但是,他眼神、举止,就让人感觉到此人一般般。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一个人手里提着花篮,一个人拿着一把大扇子。
她们跟在这男子后面,一人撒花,一人扇扇。
“噗!”
看到这雷人的场景,张不良当即就笑喷了,指着那人,哈哈大笑,“师父,你们这是哪里找来的二货,太搞笑了。”
“哈哈,就是!”
“还穿着古装,好好笑。”
“哎哟,不行了,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不仅是张不良,跟他一起的五个美女都笑得前仰后翻,倪姿的眼角还真的飙出了泪花。
“呃……”
不过,对于梁含韵他们来说,这实际上并不好笑,而且很烦。他们的眼神都有些无奈。
“大胆!”
“放肆!”
“你是谁?”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前面两句话,是出自那男子身后的女孩子口中,她们横眉竖眼,似乎很生气。
而最后一句话,则出自那男子的口中。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里面竟然已经动了杀机,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
“我是我师父的徒弟,你又是谁?”张不良仍是一脸笑意,看着他们,就感觉他们在拍戏一样。
“你师父是谁?”那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
“梁家的七位老爷子,都是我师父。”张不良指了指梁家七老,然后看着对面这男子。
“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天才。”
这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一声,“你记住,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天才了。”
说完,他就走到了梁含韵的身边。
“含韵啊,这么早,你们这么多人不会是为了等他吧?”他指着张不良,撇了撇嘴。
仿佛,等张不良就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怎么就不可以了啊?”张烈性子火爆,听到这个男人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喝道。
“老东西,你说什么?”那男人眉头一拧,非常不满地瞪了张烈一眼。
“有种再说一次。”
他说完这句话时,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其他人也都沉默了,现场安静得只剩下山风的声音。
张不良冷酷的眼神,给人莫大的压力。
“你……”这个男人显然也被张不良镇住,脸上闪过一丝惊疑,跟着恢复了平静。
不过,他看着张不良,却没有再说一句。
“唉,算了。”
梁润生叹了口气,对张不良摆了摆手,笑道,“这快要过年了,大家都冷静一点,这事就这么算了。”
“哼。”
张不良冷哼一声,眼睛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然后对梁润生说道,“看在大师父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好啦,好啦。”
知子莫若母,张不良的性格,张母最清楚。曾经,他可是为了父母,拿着刀去砍人的孩子。
她连忙走上来,拉着张不良的手,“儿啊,走,走,先回去,这里怪冷的。”
“对,对,伯母说得对。”梁含韵也来劝张不良,走到张母的身边,把张母掺扶着。
反倒是那个男人,被梁含韵直接给无视了。
“走,我们回家。”梁润生大手一挥,所有人都跟着他往山峰上走。这山峰虽然陡峭,但是路却很平稳。
当然,这也是医家那些能工巧匠的功劳。
“我们走着瞧!”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狠狠地说了一句,也就不徐不疾地跟在后面。
他身后的两个女孩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大约半个小时后,医家层层叠叠的房子就出现在了眼前。白雪皑皑,给房子平添了一层装饰。
这简直是避世隐居的好地方。
“到了到了,快放鞭炮!”
医家的人口众多,在平时也各有任务。有的负责药材种植,有的负责农耕,有的负责织布等。
但是在这过年前后,大家都很空闲。
因为听说张不良要回来,早几天前,医家那些年轻人就跑附近的城市里,购买了许多的年货回来。
尤其是鞭炮,都花了十几万。
他们远远地看着张不良等人出现,就指挥着开始放鞭炮。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喜悦的鞭炮声。
小孩子们更是开怀大笑,追逐玩耍。
“哈哈,真好玩。”倪姿她家虽然也是村上,但是她们却更偏向于现代化大家族。
所以,医家这样的生活,她倒是没有经历过,见到鞭炮,就跑过去,跟小孩子们玩起来。
“对了,儿子,这几个姑娘是谁?”
他们进了医家的大门,沿着阶梯往上走。张母靠近张不良,小声地询问,还不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梁含韵。
在她看来,梁含韵就是自己的儿媳妇。
但是今天,她儿子却又领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回来,让她那个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
“都是我媳妇儿。”张不良笑着回了一句。
“什么!”张母吓了一跳,发出惊叫。
“伯母,怎么啦?”梁含韵听到张母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询问。
赵雅芳几个女孩也很懂事,连忙围上来,也非常关切地问候,生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