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头,荣国府的当家夫人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就是张家,回乡前遣散了大部分的仆妇,剩下的几十个人,还都是挑品行好的留下来的呢,还诸多鸡飞狗跳的麻烦事。
“弟妹,这府里的丫鬟婆子,规矩倒挺好的。”
“嫂子,不怕你们笑话的,我是怕压不住人,也不耐烦和她们说来说去,直接定好规矩,听话好好干活的,该有的只多不少;不听话的,打发去庄子种地;闹的离谱的,自然是打了板子远远发卖出去,再补人。有赏有罚,这才二个多月,还看不出什么。”
“弟妹,你这法子好,有赏有罚。就是有些积年老仆,最是刺头。”二表嫂接话说。
“换我,就找个为家里老人祈福等名头放出去;实在是没法出去的,去祠堂继续伺候老祖宗吧。”
大表嫂笑:“弟妹是爽快人。也就是得这样办。那些几世的仆妇,有忠心也有奸猾的,尾大不掉也是大家大族都会面临的事。”
待男人祭祖事毕,男男女女十一人仍如上次分二桌隔了屏风而坐。贾赦是抱病不去早朝、不去宮宴,贾琏是不够资格参加宫宴。众人吃到一半,门房来报今上赐下福菜来,一家子去磕了头,领了福菜,继续饮酒欢宴。
凤姐耐不得久坐,莹儿年幼,凤姐和众人告罪,早早带女儿回屋子安歇了。
待交子时,远远近近的爆竹惊醒了凤姐。迷迷糊糊地,琏二回来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凤儿,我们年年都这样啊。”
凤姐捂着琏二搁在肚皮上的手,拍了拍,在琏二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