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已经在保姆的安抚下睡了,家里很安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薛衍取了一双拖鞋给她放在脚下,转身准备去厨房,“你先换鞋,我去给你弄一个煮鸡蛋消肿。”
然而没等他离开,魏莱就已经出声叫住了他,“薛衍!”
“还有什么事?”
她吸了吸鼻子,顶着自己红肿的双眼走上去,目光哀绝的望着他,“我和我父母闹翻了,以后再也没地方去了。”
薛衍无奈,“天下哪有和孩子记仇的父母?他们现在只是一时气愤而已,等这口气过了,就没事了。”
“你还不懂吗?我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魏莱仰头望着他,哽咽道:“薛衍,我对你是真心的。”
“莱莱……”薛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于魏莱这种性格的女生,他实在不是很会应对。
见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魏莱更急了,索性直接踮起脚,捧住他的脸便重重的吻了下去。她吻得又急又重,眼泪不停的落下来,薛衍只能不停地去推她,皱眉躲闪着她的吻。
“魏莱,你喝醉了,别闹了!”
魏莱哭的更厉害了,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恳求的望着他,“薛衍,你要我吧,好不好?”
柔软的触感让薛衍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魏莱却用力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怎么也不肯放。
薛衍很是无可奈何,只能不断让自己忽略那种温软的感觉,努力平静的对他道:“魏莱,你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他也不是圣人,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有需求也有yù_wàng。可他对她没有感情,如果要了她又不能对她负责,那样就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不在乎。薛衍,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伤害我,好不好?”魏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吻她一边抽噎道:“薛衍,我是真的喜欢你,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不在意你结过婚,也不在意你有孩子,如果你担心我对木木不好,我可以不要孩子,把木木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29岁了,我等不起了,我真的不想嫁给别人……”
她的眼泪沾湿了薛衍的脸颊,他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女孩,推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变得越来越无力,最终还是软软的垂在下来,落在她的腰间。
魏莱一直都自认自己是个很放得开的女孩,可一直到薛衍解开她的衣服时。她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还是没有回应她,只是道:“魏莱,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不要后悔。”
魏莱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他的唇,坚定道:“我永远都不后悔。”
薛衍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哭了,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高兴。她21岁那年遇到他,这么多年来,她终于等到他了,她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最爱的人,她真的觉得好高兴。
*
酒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大约是因为今天心情比较好,战祁在酒会上喝了不少酒,等酒会结束的时候,他从会场里出来,脚下的步伐都变得有些飘了。
一旁的白芷见状急忙挽住他的手臂,用力搀扶着他。
有服务生看见他东倒西歪的样子,立刻走上前细心的询问需不需要帮助,白芷本来是想让他帮忙把战祁扶到车上去,毕竟战祁这个人心思难测,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造次,只好转头询问战祁的意思。
原本她以为以战祁的性子,肯定会要求她把他送回家,可是谁知战祁却毫不犹豫的说:“我头疼,送我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白芷也不疑有他,叫了服务生过来扶着他,三个人一同进入了电梯。期间白芷一直体贴的询问着战祁的感受,战祁也不回答,只是嗯嗯啊啊的应着,白芷看他这个样子,顿时更加确定他是喝多了。
事实上她找服务生跟她一起把战祁送上楼也是有用意的。
毕竟战祁现在喝多了,人事不省,如果她一个人送他上去,等明天战祁就醒了,难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但如果有第三者在场就不一样了,这样至少能证明她白芷光明正大。不怕被别人跟着。
服务生帮着白芷把战祁送到了他平时住的总裁套房里,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芷搀扶着战祁走到床边,准备将他扶上床,谁知战祁因为喝多了,身子不稳,白芷力气又小,一下没有扶好,结果俩人一同跌在了床上,白芷直接扑在了战祁的胸口。
男人身上散着令人晕眩的荷尔蒙气息,白芷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忽然就觉得整个人慌乱却又兴奋,真的想就把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下去。
而战祁似乎也没有反感她的动作,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是一直维持着现在的姿势。
就在白芷以为他大概是睡着了,准备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战祁却忽然一把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肩窝,久久未动,沉声唤了一句,“小苓。”
原来他只是因为醉酒认错人了。
白芷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浑身僵硬的被他抱着,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战、战先生……您……您喝多了吧……我,我是白芷……”
“我知道你是白芷。”战祁仍然没有动,声音愈凝重了些,“就一会儿,能不能在我面前,假装一下白苓,我真的……很想她。”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悲痛和无望,就像是从天边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