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好吧!既然阮夫人如此照拂智圆,那便是智圆的福气,智圆就交托给阮夫人了!”
宝梳点头笑道:“你只管放心查你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当天宝梳就把智圆带下了山去,至于她中毒之事,因为只有庵内几个姑子看见,又被定如禁了口,所以香客们并不知情。
晚上关了庵门后,定如将一干姑子叫来盘问,但盘问来盘问去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放了她们回房。定如想着那五日之期,心里便备添烦恼。要知道做这冷梅庵的庵主并非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个位置有很大一笔油水可以捞,她可不想轻易地失去这个位置。
她正在自己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时,智晓敲门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壶凉茶。她瞟了一眼那凉茶,心烦道:“这时候哪儿还有闲工夫喝凉茶啊?智晓啊,你是庵里最聪明的,你倒是替我想想,究竟是什么人在智圆房里下毒呢?”
智晓关上房门后,斟了一杯茶递给定如道:“师傅,您先别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想!”
定如接过茶放下道:“能不着急吗?阮夫人只给了五日的期限,期限一到,她就会报官。一旦闹到官府里去,我们这庵里就会不清净了!你快替我想想,到底会是谁胆儿这么大啊?”
智晓面露娇笑道:“我看呐,我们庵里的人是不会干这种事儿的。”
“我也这么想啊!可要不是我们庵里的人,那会是谁呢?那些香客吗?难道会是智圆得罪了哪个香客,所以对方起了杀念?哎哟,智晓,你快帮我想想,今儿都来了些什么香客啊!”
“师傅,”智晓伸手握住了定如的手,摩挲了两下,含情脉脉地看着定如道,“您先别急,让我帮你理理头绪,看到底谁最可疑,好不好?”
“乖乖,那赶快帮我理理!我这会儿真是想得头都大了呀!”定如着急道。
智晓起了身,绕到了定如身后,替她揉肩道:“我看,不是我们庵里的人,也不应该是香客。您想,哪个香客有那么傻会上我们庙里来杀人?”
“说得也是啊!”
“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阮夫人自己编出来的幌子呢?”
“阮夫人自己?怎么会?”
“怎么不会?智圆那房里上午那阵子就去过阮夫人和她那叫元宵的丫头,智圆出去的时候又是把房门锁上的,除了阮夫人,我真想不出别人了!”
定如疑惑不解道:“可阮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没必要杀智圆啊!她们俩还是头回见面呢!”
“这当中的缘由就得问阮夫人自己了!”智晓说着停下手,端起桌上那杯凉茶喂到定如嘴边,吹着耳边风笑道,“来,师傅先喝口茶,听我慢慢跟您说!”
定如真就把那杯茶喝了下去。可喝完没几秒,她就歪歪地栽倒在了地上。这时候,智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弯腰蹲下去解了她的腰带,然后一圈一圈地绕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声道:“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我会为你超度的!我也不想杀你,可谁让那姓靳的起了疑心呢?我要不找个人顶罪,她迟早会查到我头上的。你说你是真心爱我的,那为我去死不难办吧?我亲手送你一程,你黄泉路上可要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