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机会的。对了,我给阮老板带了一样东西,”李栋说着双手捧出了一个剑匣放在桌上道,“这是我三年前所铸,送与阮老板,聊表谢意。若非你从夜月阁将小女救出,小女此时怕还在受苦,一点心意,还请阮老板别介意!”
“能得先生赠剑,已是荣幸,何来介意?”曲尘忙把剑匣打开一看,是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剑,不甚欣喜,忙取出来拔出剑身瞧了瞧赞道,“真不愧是小徐夫人所铸,剑光寒利,无人能比啊!早先我曾托人问先生买了一把,也不及这个,看来好东西都在先生手里呢!多谢了!阮某必当珍藏。”
“阮老板客气了!今日请你来一是为了赠剑,二也是为了辞行,往后有机会再见,我们再叙这剑缘。”
曲尘收好剑后道:“先生这一隐居,往后不会再铸剑了吗?”
“乏了,”李栋抿了口茶道,“现下存香已归,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家人过几日清静的日子。至于铸剑,往后再看吧!”
“先生的铸剑之术世无二家,不可多得,还请先生找个可传授之人,传承下去,方可流世,不至于如此绝好的技艺弄得失了传,先生以为呢?”
说到这话,李栋似有惆怅,轻叹了一口气道:“说到这铸剑之术,其实也是我一块儿心病。我这人平生并无其他所好,就喜欢铸剑。早年从一位朋友处得了本传世之谱,方成就了我小徐夫人之名。如今阮老板提起这传承之事,其实也是我一直忧心之事。我只有两女,并无儿子,不打算让她们来继承这技艺,所以很想找回当初那传世之谱的主人,或者后人送还。”
“原来如此,那不知您手里那本传世之谱的主人现下在何处?若有难处,先生尽管说出来,阮某能帮的必当尽力。”
“我早先也托了人去寻,可惜一直毫无音讯。而当初所托之帮早已覆灭,画像也丢失了,已经无从找起了。想来也是,茫茫人世,哪里就那么机缘巧合了?”
“恕阮某多嘴问一句,先生从前是托了谁帮忙寻找的?”
“告诉你也无妨,横竖那个帮派已经没了,叫海鲸帮。不知道阮老板可有听说过?没听说过也属正常,因为这个帮派早年已经没了。”
“海鲸帮?”曲尘略微一惊,颦眉道,“先生是说早年您是托海鲸帮的人替您打听的?”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阮老板?”
“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海鲸帮内有一人我是认识的,姓林,不知道先生听说过没有?”
“姓林?哦,我想你说的是以前总跟在沙帮主身边的那个姓林的小子是吧?他的确是沙帮主的入门弟子,不过我听人说他早年已经给处斩了,阮老板怎么会认识他?”
曲尘盯了李栋一眼,略想了想问道:“在回答您这问题之前,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托海鲸帮到底打听了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吗?我刚才听您说还有画像对吧?没了那画像就没法找人了?”
“事实是,我也是帮别人打听的,所以画像也只有那么一张。早年因为铸剑的缘故认识了海鲸帮的沙帮主,所以就请沙帮主代为打听。后来沙帮主被抓,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我当时请沙帮主打听的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曲尘瞬间眼前一亮,紧接着追问了一句,“可是一个八岁多的小男孩?”
李栋听罢甚为惊奇,忙问道:“阮老板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姓林那小子果真还没死?倘若他没死,他应该能从他师傅那里知道些的。”
曲尘含笑点头道:“我确实是从我那位姓林的朋友处得知的。”
“当真?”李栋立刻兴奋了起来,“这么说来,姓林那小子果真是大难没死?那可太好了!沙帮主视他为己出,他若没死,那沙帮主在天之灵也能安了。不知道现下这小子人在何处?”
“先生别急,我们慢慢说。他现下人在雅州,活得好好的,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其实您有所不知,之前他一直在找您。”
“真的?是不是我托付的事情有着落了?”
“算是吧……”
“当真?”李栋惊喜万分道,“那小男孩有下落了?不愧是沙帮主教出来的高徒,言而有信,做事有始有终!其实我原本已经没有抱什么希望了,毕竟沙帮主已经过世,海鲸帮也败了。真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帮我把人找着了!快说说,他有没有告诉你那小男孩在哪儿?”
“在此之前,我还想问先生一个问题。”
“你说!”
“我听先生刚才的意思,好像是说想把你手中那本传世之谱交还给原主人或者原主人的后人,莫非那小男孩便是原主人的后人?”
李东一脸慎重地点头道:“说得没错!那个小男孩的确就是那本传世之谱原主人的后人。虽然个中细节我并不清楚,但托付我的人是这样说的。他留下了一幅画像,叮嘱我说原主人找到的可能已经很小了,但一定要找到画上那个小男孩!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能找到这个孩子。阮老板,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儿?”
“那么我能问问,当日托付于你的人是谁吗?”
“这……”李栋面呈难色道,“很抱歉,我不能说。”
“不能说?”曲尘斟酌了片刻后说道,“那我若能帮你把那小男孩带来,您是不是就肯说了?您总不可能单单拿个传世铸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