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嗯?”宝梳拿着那两张赌单在詹小宁眼前晃了晃,气不打一处来地问道,“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你当你姐姐不认字儿啊?都去下过两回注了,还跟我说你没有干过!詹小宁,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詹小宁见“行迹”败露,只好装起了小可怜:“哎哟……哎哟……好疼哦……好疼哦……快死了……快死了……爸妈快来救我啊……”
“救你个大头鬼!”宝梳把那两张赌票拍在他脸上道,“你还好意思叫爸妈?你初中玩赌那一回还记得吗?把你同学的私房钱全赢了,害得人家家长告到学校去了!爸那回还没收拾够你?屁股都被打得开了花儿了还不知道改,你简直无药可救了,詹小宁!”
“我就想给你多赢点本钱嘛……”
“拉倒吧你!给我赢本钱,那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对了,你之前从我拿走了二百多两,说是要去买书买纸笔,还要买些东西孝敬詹媛,全都是哄我的对不对?你全都拿去下了注了对不对?”
“这还用问吗?”詹媛插话道,“摆明了是从你那儿拿了钱去下注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好好的营生不做,居然想走这种歪门邪道?实在是该教训了!”
“没有啊……”詹小宁翻身趴着无辜道,“我就是路过,看能猜得准就顺手买了两注,就这样而已。”
“那今晚呢?今晚你跟海樱谋划什么呢?你少狡辩了,詹小宁!爸虽不在这儿,但还有我呢!今晚不好好收拾你,你还以为我手里没章法了!侯安,藤条拿来!”
“干什么?你还真打啊?”詹小宁见姐姐动真格了,顾不得浑身还疼着,一骨碌爬起来想跑,却被宝梳伸脚一绊,摔了个扑爬!宝梳也不计较他趴着的姿势了,照他屁股上就用力地抽了一鞭子,一声比之前更凄惨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前厅!
“救命啊!”詹小宁嗷叫道,“姐你真想打死我啊?你打死我了你就没弟弟了!”
宝梳一边挽袖子一边气愤道:“我就当为民除害了!今晚必须好好收拾你一顿!我让你跟着詹媛学医,你居然哄了零花钱去下赌注,你到底有个正形儿没有?你别总拿你来这儿不适应为借口,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找着我了,还有那么不适应吗?”说着她又抽了一下。
“救命啊……”詹小宁趴在地上嚎道,“姐姐你真的会打死我的!祖姑奶奶,救命啊!”
詹媛不动声色道:“这是该罚你的,你就好好受着。大不了一会儿我送你几盒伤药。”
“什么?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自求多福吧你!”宝梳说完又狠抽了两下。她下手可不比侯安,下的是实手,侯安好歹还得掂量一下轻重,她可不会,着实是气坏了。初中那回詹小宁被父亲打花了屁股后,就收敛了很多,之后没再碰过赌,谁知道眼下老毛病又犯了,她觉得必须狠狠收拾一顿,断了这家伙的念想!
前厅里,到处都飞着詹小宁的惨叫声。海樱吓得吐了吐舌头,躲到詹媛背后去了。初真看着不忍心,忙上前拦着宝梳道:“算了!都打了这么多下了,他知错了的。你还是停手吧,万一真打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放心,他身子骨好着呢!这点疼算什么?”宝梳拨开初真的手,看着地上的詹小宁道,“人家可是体育尖子,动不动就连腹肌的人,还自诩有人鱼线的,人家哪儿怕疼呢?人家是怕赌得不过瘾!初真你让开,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你这样的打法真的会把他打伤的。”
“打伤我管治,横竖要给他点苦头吃吃!别人下不了手,我亲自来,看他还敢说什么!初真你一边去,不用替他求情的!”宝梳推开初真,继续抽起了詹小宁。
初真见劝不动宝梳,忙又对曲尘道:“哥,你就看着打啊?好歹说句话啊!宝梳在气头上你也不劝劝!万一真打出个好歹来,你们不心疼吗?”
“我看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汝年抱着丁香也来凑热闹了。
初真转身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道:“你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不劝着还说这风量话!”
汝年坐下,把丁香放在了膝盖上,指着地上趴着的詹小宁道:“闺女,你看见没有?那就是不好好听爹娘话的下场。你往后要是不听话,爹也照你宝梳舅母那样收拾你,知道不?”
丁香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可怜兮兮的詹小宁,双腿一缩,缩到了地上。丁香已经会爬了,她双脚利索地爬到了詹小宁跟前,凑到这个眼泪鼻涕汗水混了一脸的叔叔跟前瞧了瞧,慢慢地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在这位叔叔脸上拍了一巴掌!
“丁香,不可以的!”初真刚想弯腰去抱丁香,却被汝年拉住了。汝年笑道:“这是香儿替她舅母出气呢!她想让舅母先歇歇,她来出手。不愧是我戚汝年的闺女,一点都不怯场啊!”
这时,丁香又连续拍了詹小宁几下。詹小宁好悲壮好绝望地嚷道:“小丁香……你也欺负我……还有没有天理啊?”
“丁香帮舅母好好打,”宝梳歇气道,“这样的小叔叔一点都不争气,你多帮舅母打他几下,舅母才解气呢!”
丁香又凑了詹小宁两眼,好像在试探这个玩具够不够乖,当她发现这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