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连请你们来就是为了杀一个崔平和我妻弟?”
“不止,窦连说了,让我们盯住宁家队的人,找机会让他们出些意外,这样,宁家队就散了。不过您的妻弟,那位詹二少,窦连倒是亲口下了杀令的。”
“那今晚的崔平呢?”
“崔平也是窦连让杀的,至于为什么,二帮主应该知道我们的行规,我们是不能问缘由的。”
“这个安西王!”侯安忿忿不平道,“不就是输了一场球吗?居然派杀手来杀人了!他以为自己封了个王,便成皇帝了?美了他了!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我听人家说那凌云社幕后的老板不是姓张的,正是那安西王!安西王这人没什么别的嗜好,就爱踢个蹴鞠,所以就自己养了一支蹴鞠队,供自己享乐,也跟外面的蹴鞠队打擂台,挣些油水!您说,会不会这回他失了胜算,输太多了,所以气不过想找詹二少他们的麻烦?”
曲尘想了想道:“或许还真是。侯安,你明日去地下赌坊打听打听,到底安西王输了多少。”
“知道了。”
“你呢?”曲尘把目光转回了尤三娘身上,“你想清楚没有?是留在这儿过死路一条的日子呢?还是回到窦连身边搏一线生机?”
尤三娘道:“我怕窦连不会再相信我了,我回去也是死呢!二帮主,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码吧!除了这事儿,您叫我做什么我都帮您做!”
“这种话我听过无数遍了,”曲尘缓缓起身道,“要想活命就得拿点诚意出来。我想你尤三娘不是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的。我给你一晚的时间,你自己思量清楚吧!”
“请等等,二帮主!”
曲尘侧身转头问道:“想清楚了?”
尤三娘无奈道:“我还能有选择吗?既然二帮主看得起我尤三娘,那我只能从命了!但话先说好,只要我取得了安西王的首级,詹二少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可以吗?”
“成交。”
当晚,尤三娘就被放了。后来侯安去打听了一下,那安西王果然是输了五万两白银。这五万两对一个富商之家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对安西王这种原本家底就不够丰厚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笔大数目了。
像安西王这样的皇族宗亲,除了名头好听之外,其实根本没什么家底,还比不过临安城一户中等商贾。这几年,安西王利用他盘下的凌云社,在地下赌场多多少少赢了不少。但这回一输就是五万两,如同抽去了他半身的龙筋,他怎么能不着急上火呢?
曲尘一时兴起,让侯安用一个精美的小匣子给安西王送去一锭银光闪闪的五两重的银锭子。就算看不到安西王的表情,他也能猜到,当安西王看见这锭银子时,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不出曲尘所料,当安西王两日后从外地回来,打开匣子看见里面仅仅是一锭小小的银锭子时,顿时想起了自己输掉的五万两,怒火上窜,直接抓起来摔在了地上!他怒气冲冲地问道:“我叫你去打听,你到底打听到没有?”
站在旁边的窦连回话道:“属下已经打听到了。这回赌球,阮曲尘压了五千两,赔注是六倍,所以他从地下赌场拿走了三万两……”
“三万两!”安西王气得又摔了一只杯子道,“那三万两说不定就是我压进去的五万两里头的!可恶至极!居然让他侥幸赢了,害得我输了五万两,那个老张和那帮吃白饭的简直都是废物!”
“王爷息怒!”
“叫本王怎么息怒?他根本就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安西王气愤地指着地上那锭银子道,“他送这锭银子来,不就是想嘲笑我输了五万两吗?那个混蛋,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他以为他有几个臭钱就能在临安城作威作福了?他最好闹清楚了!这儿现下是皇城,不是天高皇帝远的人间天堂!”
“那个阮曲尘的确是该收拾收拾了。属下听说,他跟景王爷走得很近。”
“都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那个景王爷一向是主战派,与宗泽将军和岳飞他们交好,最近金兵到沿河一带打秋闱,那家伙又在朝中拉帮结派想重推主战策略。打?能打过金人吗?要能打过,那俩皇帝怎么会被掳到那边去?一群不知死活的笨蛋!”
“这战绝对不能打,一旦打起来,就会坏了王爷您的计划。”
“哼!那是自然!眼下修养生息是最好的,我怎么会轻易让景王爷那家伙得逞?我跟李大人他们都说好了,这战绝对不能打,保存国力,养足精神再说!”
“不错,等国力储存够了,到时候是谁的天下就说不定了!那么阮曲尘呢?王爷打算怎么处置他?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安西王反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道:“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居然敢送银子来羞辱我!不过本王现下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方便出手对付他,找道悟倒是一个好办法。道悟不是想利用我吗?那我就先利用利用他。别以为我是傻子,他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他想的不也是我赵氏剩下的这半壁江山吗?窦连你去跟道悟说,让他帮本王收拾收拾阮曲尘。”
“他若不肯呢?”
“他不会那么笨拒绝的。他还图往后跟我长久扶持呢,他现下得罪了我,不等于断了他自己的后路吗?”
“属下明白了。”
“对了,派出去的人有回来的吗?”
“暂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