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宫才觉得不能过分招惹了那群掳金帮的人。本宫极力劝住皇上,就是不想皇上跟掳金帮再结仇怨。若真把阮曲尘那帮人惹火了,只怕皇上会是下一个安西王!他敢在宫门口刺杀安西王,难道就不敢刺杀皇上吗?与其跟这样的人为敌,还不如放他去。你记住了,明日一早赶出宫去,务必要把林提刑请来!”
“是!”
这*,谁都没有睡好。吴贵妃靠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时,窗外已经蒙蒙亮了。她心里慌了一下,忙起身喊起了环铃。另一个宫婢小跑着进来道:“娘娘,环铃姐姐已经出宫去了。”
吴贵妃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宫婢刚刚退下,环铃居然就回来了。吴贵妃见她没有带林提刑,忙问起了怎么回事。环铃走到塌边,小声地对她耳语了几句,她先是一愣,继而眉心皱起,直到听完环铃的话,眉心才渐渐展开了。沉吟片刻后,她慎重地点点头道:“好!你去把他带来!要悄悄的,别让其他人起了疑心,特别是那道悟。”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起*梳洗打扮后,吴贵妃带着早膳去了仁心殿。昨夜赵构也没睡好,她去时,高美人已经在伺候赵构用早膳了,且她前脚刚到,道悟也来了。
默默地等候赵构用完早膳后,道悟先开口道:“陛下,不知道黄统领那边可有消息了?”
赵构抹了抹嘴巴道:“你们来之前,黄统领已经回来过一趟,如贵妃所言,阮曲尘携带家小返回雅州去了,说是家中有急事,不得不舍下雅州的买卖回老家了。另外,他还让黄统领转交了一封信给朕,先生有没有兴趣看看?”
“什么信?”
赵构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丢给了道悟。道悟从地上捡起一看,顿时愣了,这不是自己夹在那张上京城防图的信吗?该死的阮曲尘果然拿这封信来说事儿了!不过,他也不慌,装模作样地拿在手里看了看说道:“这个阮曲尘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封信里有个悟字,便说是草民写的吗?”
“阮曲尘是这么跟黄统领说的。他说这封信是无意中拦截到的,是先生你跟蒙古族暗中勾结的证据。先生你怎么说?”赵构看着他问道。
“真是很可笑!”道悟一脸轻松自如的笑容说道,“陛下,这分明是那个阮曲尘的拖延之计。他想用这封信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虽说眼下他是往老家而去,但说不定半路上就会转道逃跑。陛下,请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这种低劣的挑拨伎俩,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信说不定是他写给那位铁木真首领的,只是再最后添了一个悟字,想嫁祸给草民罢了。”
“信拿来本宫瞧瞧!”吴贵妃道。
“娘娘尽管瞧,”道悟把信递过去笑道,“草民心胸坦荡,不怕别人怀疑。说实话,草民也的确认为本朝与蒙古联盟是件好事儿,但草民私下从没跟蒙古族那边联络过。再说了,人家铁木真首领又怎么看得上草民区区一个方士呢?”
吴贵妃看完信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合上信道:“但凭一封信的确不足以说明道悟先生你私底下跟蒙古族勾结,意图谋反。”
“看来娘娘终于清醒了一回了……”
“但是,”吴贵妃打断了他的话道,“本宫那儿有个人自称是道悟先生您的亲生父亲。他说他可以证明,道悟先生你跟蒙古人是有勾结的。”
“什么!”道悟如被五雷轰顶,瞬间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