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胡同,屋檐上不时传来几声流浪猫的叫声。
昏暗路灯下,叶荒兴致不错,嘴中哼着小曲,吊儿郎当往着家里赶。
他家住在胡同对面春华小区,从小到大就在这胡同和其余小伙伴捉迷藏的他,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家。
已经是凌晨二点多钟,哪怕是过夜生活的男男女女,这会儿也早回家了,胡同里除了叶荒以外,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正在叶荒打着哈切时,迎面向他走来一位裹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拖着一个大号皮箱,头垂向地面,戴着的鸭舌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男人?
春华小区中,叶荒不说都认识,但在小区中生活了十几年,起码也认识大半的人。
下意识打量了下那鸭舌帽男子的身形,叶荒在脑海中搜寻片刻,便发现没有这么一号人。
既然不是熟人,叶荒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和其打招呼。
当他在和鸭舌帽男子两人擦肩而过时,那拖着的皮箱内传来细微响声。
叶荒突然停下脚步,侧身好奇的望着仍然在发出‘喔喔叽叽’声响的皮箱。
最近叶荒可是听说小区经常丢失狗犬,莫不是大晚上被他碰见偷狗的了。
还没等叶荒问,那鸭舌帽男子微微抬头:“小兄弟,买竹鼠吗?十块钱一只。”
卖竹鼠的?
叶荒皱了下眉,皮箱中传出的声音显然不像是竹鼠叫声。
不过,既然别人隐瞒着不肯说,叶荒不是警察,自然没有权利让他打开箱子检查。
“不买!”话音未落,叶荒就头也不回向着前方走去。
鸭舌帽男子看着叶荒走远,在原地缩了缩衣袖子,马丁靴狠狠踹了皮箱一脚,拖着皮箱背道而驰。
……
四根手指,真是个怪人。
一路上,叶荒回想起男子故意隐藏在袖中的左手,心中若有所思。
春华小区,叶荒住在五栋三楼。当他站在屋门口,拿出放在水管扣缝隙中的门钥匙,正准备开门。
“哗啦!”
隔壁像是什么瓷器摔在地上,隐约听见一两道男子叫骂的声音。
洛姨!
叶荒猛然一惊,两步跨到门前,用手拍着防盗门喊道:“洛姨,你在里面吗?我是小荒,快开门啊!”
洛秋芸,一年前搬来的美妇人,对叶荒和他相依为命的老头子可谓是照顾有加。
平日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端一份过来给叶荒他们分享。
每逢过节,更是带着叶荒逛百货商场买新衣服,就他屋里那衣柜,大半衣服都是洛秋芸买的。
老头子去世,叶荒身无分文,还是洛秋芸借给他五万块钱,这才把丧事给办了。
洛秋芸在叶荒心中早已如同一个知心大姐姐般,地位仅次于死去的老头子,谁要是敢动她,叶荒就敢和他玩命。
见敲门没人开,叶荒料定是出事了。火急火燎的打开自家门,从抽屉里,抓起洛秋芸放在他那里的备用钥匙。
洛秋芸什么都好,就是有着丢三落四的坏毛病,才一年多时间,门锁换了五次,全都是因为钥匙弄丢。
后来,经过叶荒提议,她就干脆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叶荒家,即使她把钥匙弄掉了,都还有备用钥匙可以去配。
你别说,自从放了把钥匙在叶荒家里后,她就再也没换过门锁,不过城东那配钥匙的老师父都把她认熟眼了。
………
此时的洛秋芸家,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大金链子躺在黑色背心外,嘴中叼着根九五之尊吞云吐雾。
房间里总共四人,除了这名魁梧男子之外,还有两个小弟拿着棒球棍,站在沙发两侧。
魁梧男子掐灭烟头,看着跪坐在地砖上的美妇人:“秋芸,你躲了我这么久,这段时间里,凭借你的相貌怕挣了不少钱。”
“呵呵,张洪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娘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混蛋。”
美妇人一张标志的瓜子脸上通红,印着巴掌痕迹,水汪汪的眼眸,细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别提多迷人了。
洛秋芸上半身,里面一件吊带小背心,胸口高耸,外边套着薄薄的白色开衫。下半身丰腴的美臀在包臀裙上绷起一个弧度,长腿裹着肉丝袜,脚底踩着拖鞋,非常有股居家成shú_nǚ人的味道。
张洪惦起二郎腿,挑眉道:“是吗?我来之前可是打听过,你在一家服装设计公司上班,据说一年都有几十万。”
如张洪所说,洛秋芸的确赚了不少钱,但是大部分都寄回家供父亲看病了,还有一些闲钱花销于日常生活,现在她卡上只有区区几千块钱。
要是没借给叶荒那五万,那她还真有些钱。一想到叶荒的模样,洛秋芸脸上绽放出温馨的笑容。
“mad。”张洪一把上前,抓着洛秋芸的长发狠狠道:“刚才笑的这么嬴荡,是不是想到你小情人了,我不管你有没有钱,总之半小时之内,要给我搞十五万过来。”
头皮阵阵剧痛,疼的洛秋芸眼眶发红:“张洪,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卡里就几千块钱,你要就拿去。”
张洪不怒反笑,抬手一巴掌甩在洛秋芸脸上,站起身来扯了扯大金链子:“几千,你打发要饭的啊!”
说着,他火热的目光开始注视洛秋芸笔直的丰满美腿,艳红欲滴的嘴唇,面对眼前韵味十足的妖精,小腹逐渐开始有了反应。
先前张洪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