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林本是扑在皇后娘娘脚下,一见皇上进来,就发疯似的朝皇上扑去,但却被皇上跟前的内侍挡了下来。
「皇上!皇上!」周宝林尖声大喊:「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周宝林语无伦次的,突然又伸手指向了一旁的窦才人:「都是她!都是她!」
皇上没有低头看周宝林一眼,只看了看皇后,就径自走向内室:「萧御女怎么样了?」太医也跟了进去。
周宝林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没有!我没有!都是她们陷害的我!是窦才人!是窦才人!还有萧御女!都是她们,是她们联合了陷害我!」
皇后看皇上与太医都进去了,转头喝道:「你们还不把周宝林的嘴堵上?萧御女还在里面,这样吵吵嚷嚷的,她还怎么休息?太医还怎么诊脉?」
宫人们闻言,很快就有几个力大的嬷嬷制住了周宝林,又拿布团把周宝林的嘴给堵上了。
皇后这才坐了下来,也没心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坐着等太医诊脉的结果。
等了好一阵子,才见皇上与太医出来,皇后忙迎了上去,问道:「萧御女情况怎么样了?」
皇上沉着脸不说话,径直走到上首坐下,太医躬身回话道:「回皇后娘娘,萧贵人跌倒,当时就见红了,方才微臣施了几针,已止住了血,但贵人身子虚弱,还需仔细调养,至于这胎保不保得住.....,微臣、微臣也不好说。」
皇后闻言,只觉脑中一晕,坐倒在了椅子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也不顾皇上还在一旁,厉声道:「周宝林!本宫先前才为了王采女的事罚过你!没想到你居然没有丝毫悔改,现在居然还敢来害萧御女腹中的孩子!」
周宝林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但嘴里一直呜呜咽咽的,还不停的挣扎。
皇后道:「把她嘴里的布团拿出来!让她说!」
一旁的嬷嬷刚把周宝林嘴里的布拿出来,周宝林就尖声道:「我没有!我没有!都是那小贱人!是那小贱人害的我!」
皇后闻言大怒,但还未开口,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就开口道:「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嘴里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
皇上一开口,周宝林就安静下来了,似乎是从没见皇上这样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过话,她身子还抖了一抖,镇定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皇上!我没有推萧御女!我没有推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跌倒的!一定是窦才人那、那人把她推倒的!」
皇上看向窦才人:「窦才人,你来说!怎么回事?」
窦才人跪在地上,看着柔弱不堪,抽泣着道:「皇上!臣妾本来是与萧御女在臣妾殿中闲谈,不知怎的周宝林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疯魔似的大叫,说是臣妾害了她!说她也绝不会让臣妾好过,萧御女见她闹得不象话,就上前略劝了几句,没想到周宝林却突然将萧御女推倒了!萧御女跌倒时,腹部还撞了下桌子,才会、才会.....」窦才人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窦才人身旁的宫女,也伏地叩首道:「皇上!我们主子一向与萧御女主子交好,两人常常一同在御花园里赏花,也常常一起吟诗写字,怎么可能去害御女主子呢!我们主子还一直很期待御女主子肚子里的小皇子降生呢!」
那宫女说到这里,忽然抬头看向周宝林:「倒是宝林主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嚷嚷着我们主子害了她,因着以后不能生育了,对御女主子也嫉妒的不得了,今日我们主子正与御女主子好好的说话儿呢!她就突然冲了进来,还动手就推御女主子!疯了似的,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拦都拦不住!」
周宝林闻言又大喊:「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不能生!我才没有去推萧御女!都是窦.....」周宝林喊到一半,被皇上瞥了一眼,顿时不敢再说了。
皇上问道:「当时殿外守着的是谁?为什么让周宝林就闯了进来?」
周宝林听了又开口:「皇上!我本来是一直好好的待在殿里调养身子的!可是、可是窦才人的这些奴才,一天到晚的就在说我不能生!又说萧御女多有多有福气!肯定很快就生个小皇子出来,还说窦才人和她交好,沾了福气,也很快就可以怀上!她们说她们要生也就罢了,还句句都要带上我!
那话说的难听的!我气不过,今日听说萧御女又来了蔚然宫,才想要来和她们理论,谁想到窦才人那、那人,一直躲在萧御女身后,我想去抓她,但我、我绝没有推萧御女!」
窦才人伏地叩首道:「皇上明鉴!臣妾、臣妾绝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方才周宝林冲进来时的样子,实在是骇人,臣妾、臣妾实在是怕极了,又想起周宝林曾经想推臣妾下水,臣妾实在怕她做出些什么来,才、才往后躲了躲,没想到、没想到萧御女竟会想要劝劝她,才.....」
「那当时身边的奴才呢?身边的奴才都是死的不成?」皇后开口道。
「回皇后娘娘,」皇后派到萧御女身边的嬷嬷,跪爬了两步上前,回道:「老奴当时要去抓周宝林,但她力气太大,将老奴都摔出去了,萧御女身边的贴身宫女,是一直扶着萧御女的,萧御女跌倒时,那宫女也是垫在她身下的,但、但萧贵人就是腹部撞上了桌边,才会.....」
说着,那嬷嬷又跪爬了两步,来到周宝林身边,说道:「娘娘!确实是这周宝林无礼冲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