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李峥有些好奇秀儿还有什么事要说。
「有一个小姑娘,叫瑞儿,是我小时候救过的,她坚持要到我身边来,凌大哥就让她学了医了,比现在的几个学得要多,过几日她就会到兰宫来。」秀儿道。
兰宫中,秀儿有两个宫女专门学过毒术,对使毒解毒都很专精,就算兰宫管控甚严,秀儿要入口的东西,也都会经由这两个宫女查验过。另外还有两个宫女则是学医,尤其对妇科与妇人生子很熟悉。这四人都是会医术的,不过据说瑞儿学得比她们都好,凌云就没有拒绝她要到秀儿身边的坚持。
「好,我知道了。」李峥道,「你什么时候救了这个小姑娘?怎么没跟哥哥说过?」
秀儿歪了歪脑袋,道:「我也不是很记得了,小时候偷溜出门时,顺手救的。但那个时候我快要进宫了,就把瑞儿交给凌大哥了。」
秀儿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瑞儿这个名字,好像是我取的。」
李峥笑着又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怎么给人家小姑娘取了这么个名字?像男孩儿似的。」
「那个时候,就是不想她看轻自己,想告诉她男孩儿和女孩儿也没有分别,告诉她她就是最好的美玉、是祥瑞。」秀儿回想道,「可我到底怎么救得她,有些不大记得了。」
李峥和秀儿又在院中闲聊了一阵,看看将要申时,李峥到底不能再偷懒,起身要进去书房批改奏折了。
秀儿撒娇的拉着李峥的衣角不让走:「哥哥,再待一会儿吧!再荡一会儿秋千!」
李峥又坐了下来去揽秀儿:「现在哥哥不去批奏折,明天你就不能这样悠闲的玩儿了!哥哥现在去工作,换你明日整个早上闲暇的时光不好?」
听了哥哥的话,秀儿显得很犹豫,最后道:「我现在帮哥哥一起批奏折,天黑前能看完,晚上哥哥就陪我划船看星星去!」
李峥大喜:「好,说定了!」有妹妹帮忙工作,晚上还可以享受和秀儿独处的惬意时光,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秀儿乖乖的跟着哥哥回到屋里,往书房走去,一面道:「初二星明月微,是看星星的好时候。哥哥再准备点儿炸豆腐,一边看星星,一边吃点心,最好了!」
「好!就吃炸豆腐,再蒸些小笼包、鲜虾饺子,就照以前钱婆婆的路子做。」
秀儿拍手笑道:「那可太好了,好久没吃鲜虾饺子了!我们宫里还有虾吗?没有去河里抓几只!」
「先把奏折批了吧!别想去捉虾了!」李峥打破了秀儿美好的幻想。
秀儿认命的随哥哥到了书房,路上见几名宫人走过,见到李峥与秀儿,都纷纷退避,没有宫人凑上前来,身后也没有宫人跟着。
进了书房,只见里头也无宫人伺候,只是打扫的十分干净,两人走进去不久,就有心腹宫人送来茶水,放下茶水后,立即退下了。
房布置的十分雅致,三面开窗,十分敞亮,还挂了几幅字画在墙上,走近细看,多是李峥或秀儿的笔墨,还有几幅山水是一人作画、一人提字,并排盖着私印,很是和谐。
书房当中有一幅猫戏图,看着最是不同,画中是一只幼猫,正在花丛中打滚。这幅画笔法有些稚嫩,墨色也有些晕开,却是秀儿幼时所画。
当时不知哪里跑来一只野猫,从不跟人亲近,很快就生了一窝猫崽,秀儿很是好奇,去看了小猫许多次,后来就画了这一幅画。这幅画一直被李峥小心收着,兰宫修好后,便挂在了书房里。
早些年秀儿还对李峥抗议过许多次,觉得把她幼时所画的生涩作品,堂而皇之的挂出来,实在大失颜面。这几年看开了,倒也觉得这画看着颇得童趣,挂着也无不可。
书房中唯一不开窗的一面墙,放着一排书架,架上放满了书。东边窗下与西边窗下则各放着一个书案,案前都有两把椅子。
秀儿在东边的书案前坐下,案上已堆着两沓奏折,李峥就在她身边坐下。
摆好了纸笔,自己动手磨墨,秀儿问道:「昨儿是初一,哥哥没去向太后请安?」
李峥也磨着自己的墨,回道:「没去,我这动不动半年不见的,真去了才叫人奇怪。」
「哥哥多久没去了?」
李峥思索了下,「新年后就没去过了吧,有五个月了。」
「太后没与谢家再说什么?」
「没有,最近应该疑心又消了一些,对宫里看的也不那么严了,小全子两日没收到查这边的消息了。」
闲话几句磨好了墨,两人就看起了奏折。
这一忙,就忙到了酉时,秀儿的贴身大宫女,也是擅使毒的若冲,进来提醒该用晚膳了,两人才放下了奏折。
秀儿看看天色,又看看时辰,说道:「剩下的我明日看吧!哥哥我们还是去划船吧,好不好?」
看看秀儿撒娇的样子,李峥笑着抱了抱她,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夏至,如今天黑得晚呢!今日只怕要到戌正才会天黑,我们吃完晚饭,还有的是时间,不用担心。哥哥今天一定炸了豆腐,陪你去游湖!先用晚膳吧,慢慢吃啊!」
李峥说着摆手让若冲将晚膳搬来书房里用,等菜陆续上来,李峥和秀儿就移到了西边的几案前用膳。若冲没有退下,连另外三名大宫女都进了来,就站在下首等候使唤。
秀儿如今身边有四个大宫女,善用毒的若缺、若冲,以及懂得医术的若屈、若拙。李峥当初听了秀儿替四个宫人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