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屋子,简陋的连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有的只不过是各种刑拘。

想不到荆州还有这种用私刑的地方。这是丘決的第一反应。

丘決接到消息就只身赶来了荆州,在进城的第一时间他发现了城中有些不对劲。谨慎起见,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让县令帮他寻找一个叫宋引代的年轻书生,而是在城中找了几个百姓打听了一下。

从书信上来说,宋氏少年应该是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凶杀案才是,可奇怪的是荆州百姓却说京城并没有派人来调查凶杀案,也不曾听说过有一个宋姓少年来了荆州城。

“要说入城的话,一两日前确实有一个小伙子进了城。”城门一家茶楼的小二想了很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是个生面孔,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来自哪里,过来做什么,好像两日前在这里见了一面后便再无踪迹。”

丘決在城中打听了许久,这是唯一与那宋氏少年有关的消息。便是丘決再愚蠢,也知道那少年出事了。

少年确实是进了荆州城,可是进来之后却失踪了。他拿着殿下的身份令牌,却还是失踪了吗?

丘決一筹莫展之时,却听见两个捕快在谈论四皇子,他便凑上去听了两句。

“你别瞎说了,县令怎么可能有四皇子的东西?”

“骗你是小狗,我真的看到了,那个牌子上面分明写的是四,而且还刻了龙,这天下除了天子家,还有谁赶在令牌上刻龙?”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县令还偷里。”

······

于是丘決就只身夜探县令府,探到了县令府中这一处隐蔽的封闭石屋。

石屋面上看起来不大,可是却深挖到地下,地下有着一间间的牢房,还有各类刑具,刑拘上还有残留的血液。

丘決自小在杀手堆里长大,自然不怕这种地方,他也不嫌脏乱,挨个检查牢房。

“没想到这么大个地牢,竟然一个人也没关。”丘決有些意外。

“谁说没人!你是瞎吗!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你看不见!”丘決话音未落,一个含着怒意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丘決循声望去,确实有个人站在那里。

看起来是个弱冠年岁的少年,虽满身尘土,却风采依旧,丘決仔细地打量他,然后开口问道:“你就是宋引代?”

少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是四殿下叫你来救我的吗?”

看来是这人不错了,丘決问他:“四殿下不是给了你令牌?你怎的会在这里?”

“别提了。”宋于卿说道,“我进城拿着令牌去找县令,县令非说我是假冒的,抢了我的令牌,将我绑了扔进这地牢里来了。”

丘決若有所思:“那你查案查得如何了?”

“我一进城就被关起来了,你让我查什么?查地牢里有几只老鼠吗?”宋于卿没好气地拿话刺他,“既然你也是四殿下的人,那你快把我救出去,我好查案啊!”

丘決却摇头拒绝:“现在主子还未到荆州界内,我若是救了你出来会打草惊蛇,我的身份现在不能暴露,若是我被他们抓住了才是有麻烦了。”

宋于卿不解:“为何?”

丘決瞥了他一眼避开了这个问题:“这不是你该问的。”

宋于卿看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偏就不服气,学着私塾里老夫子的样子,一手捻着不存在的胡须,一手背在身后:“你与四殿下等人并非一路,也就是说你是从京城来的,来自京城,又要与四皇子汇合······”宋于卿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扬声道:“你是来送圣······”

丘決一把拉过他捂住他的嘴,眼中露出杀意:“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宋于卿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他手舞足蹈偏就不安生。丘決担心他把人找来,把他拽的离自己更近了些,恶狠狠地叮嘱:“你小声些,我就放开你,否则就算四殿下叫你来的,我也照杀不误!”

宋于卿急忙点了点头,拍了拍丘決地手,丘決慢慢地将手移开了,宋于卿激动难耐,又凑近了一些,问他:“你当真是带着圣旨来的?!”

宋于卿越凑越近,几乎都要同他脸贴脸了,丘決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大步,然后点头道:“是。”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弄来。”

他指的是查案需要的文案,可宋于卿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需要一身新衣服,这衣服都快臭了!还有被褥,如果能有床更好,这地方又冷又硬,根本没办法睡。还有这里送的吃食也很难吃,若是能给我弄些肉来就更好了······”

丘決努力忍住想把这家伙丢出去的冲动,黑着一张脸说:“你当看守牢房的人都是傻的吗?你换一身衣服弄了一床被子他们不会起疑?”

宋于卿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石头脸,你真聪明。”

“我叫丘決,不叫石头脸。”丘決黑着脸纠正,可宋于卿根本没放到心里去。,他扳着指头在盘算自己需要什么,盘算了半天,却发现在这里要想掩人耳目根本什么都不能要,他气呼呼的指着丘決:“石头脸,你故意的吧,你明知我什么都不能用还说我需要什么你都拿来给我!”

“第一,我叫丘決,不叫石头脸,第二,我说的是你有什么需要翻阅的文案,我可以帮你拿来,不是问你需不需要被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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