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赶到承轩宫的时候,承轩宫内一片混乱,萧辰渊和傅卿打作的不可开交。
顾恒只觉得头疼,连忙上去拉架:“你们俩多大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大个人还打架!”
萧辰渊一把甩开顾恒,冷声道:“你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傅卿毕竟有些理亏,将头扭到一边,并不说话。
顾恒猜想他们是为了萧十七打架的,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小公主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他,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给小公主看过了,她脸上的两道口子,一深一浅,浅的无碍,深的有可能会留疤。”顾恒看着傅卿,缓缓地问道,“傅卿,哪道是你划的?”
傅卿苦笑道:“浅的那道。”
“不可能!”萧辰渊不相信,“你要告诉我她自己把自己的脸毁了吗?”
傅卿咬牙道:“我都同你说过了,那就是她自己划的!”
萧辰渊还要说,顾恒却没让他再发问:“我知道那是她自己划的,我信你。”
“有件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小公主刚才去过了养心殿,已经在皇上面前告了你一状了。想必用不了多久,皇帝派来叫你去的人就要到了。”
萧辰渊皱了眉问他:“怎么回事?”
“小公主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将我和泷生都打发回来了,让我们以后别去找她了,也不让我看脸。”顾恒坦诚相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赶回来问你。结果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我是不知道,毕竟我去晚了一步。”萧辰渊说着看向傅卿,“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傅卿眼神飘忽,有些心虚:“我也没说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将她蒙在鼓里,说她像祝璇,不过是祝璇的替代品罢了。”
傅卿的声音越来越小:“哪知非要说祝璇的不是,我一气之下……才动了手。”
顾恒叹了口气:“我猜就是和祝璇有关,也就怕这个。小公主本就因为祝璇心有不快了,你这个时候来火上浇油,也难怪……”
傅卿有些不服气:“我怎么火上浇油了,我也没说错啊,你们,确实将她当做第二个祝璇来对待的,你对她好,也少不了这个原因。”
屋内一时无人应答,静的让傅卿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我说错了吗?”
“就算是这样。按着小公主的性子,不应该会如此反常,将泷生都赶回来了,这分明是要一刀两断。”顾恒还是不解,“你们是不是还漏了些什么没告诉我?”
萧辰渊动了动,从怀中取出了一支断成两截的木簪,眼神复杂地摩挲着。
顾恒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萧辰渊前一阵子在雕的那支:“你不是将它送人了吗?怎么又到你手上了?还断了。”
木簪在萧辰渊手上微微发亮,衬得萧辰渊的眼睛越发深沉:“我想,我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了。”
顾恒伸手将木簪拿起来,对着阳光,将两半拼在了一起。
这一次,傅卿看的很清晰,那木簪发亮的地方是一个字符,因为木簪被用特殊的手法掏空了,所以在寻常时候看不出,只有对着阳光才能看见。
他突然想起了萧十七方才在池塘中,也曾对着阳光这样看过这支簪子。她的表情,是在看见了这个奇怪的字符之后才开始变的,然后就将簪子摔断了。
他顺口问道:“这是什么字?”
他随口问的,顾恒也就随口一答:“这是一个璇字。”
说完顾恒自己也是一愣:“祝璇的璇……”
傅卿看着顾恒,顾恒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将这簪子送给谁了?”
萧辰渊艰难地看了一眼那簪子,那发光的字符似乎灼伤了他的眼,他飞快地移开视线。
“你在送给她的簪子上刻着祝璇的名字!”顾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都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萧辰渊说道,“她是我妹妹,可是我······”
他当时,为什么要在送给萧十七的木簪上刻一个璇呢?为什么,偏偏让萧十七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这个字。萧辰渊越想越懊恼,有些悔不该当初。
“四殿下,不知傅少将军现在何处?”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
房间里三人对视一眼,然后萧辰渊问道:“不知公公找傅少将军所为何事?”
“奴才也是奉旨行事,皇上命咱家喧傅少将军过去呢。”
萧辰渊看了顾恒一眼,顾恒点点头,估计就是方才他所说的,萧乾皇派来找傅卿去兴师问罪的人。傅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前推开门,不正经地笑着塞了一锭银子过去:“公公,您看,不知皇上叫我过去有何事?”
那小太监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还挺沉的,这傅少将军还真是出手大方。紧跟着脸上便笑开了花:“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不过今儿个早晨,听说傅少将军去了御花园用早膳?”
小太监言尽于此,点到为止,傅卿心里便有了数:“还请公公带路。”
傅卿被萧乾皇叫去了,承轩宫便只剩了顾恒和萧辰渊,萧辰渊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的顾恒很是心烦:“我说,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悠了。”
“出去。”
“什么?”
“出去就不在你面前晃悠了。”萧辰渊说道。
顾恒一时语塞,没答得上话,顿了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