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女子已匆匆走远了。
萧洋再也无心打猎,遂带着赵舒等人回了宫。
一连几天,萧洋的脑子里总浮现出了缘的影子,甚至有点茶饭不思、精神恍惚。
赵舒看出了他的异常,是日,在陪他读书时问道:“殿下这几天怎么了?”
萧洋索性放下书本道:“了缘……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古怪?”
“谁叫了缘?”赵舒茫然道。
“一个女子,那天咱们在郊外打猎时遇到的。”萧洋道。
“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不会取这样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像法号。”赵舒说完,又惊讶道,“难道,她是一个尼姑?”
萧洋不满地瞟了他一眼道:“她的穿着虽有几分古怪,但绝不是尼姑!”
赵舒憨厚一笑道:“那座山上有个镜花庵,很难说。”
萧洋听了,眼睛一亮道:“对啊!她说不定就是镜花庵的人。”
赵舒暗道:“那还不是尼姑嘛!”却没敢说出口,却见萧洋兴奋地站起身,说道:“赵舒,我们走!”
“去哪里?”赵舒茫然问道。
“镜花庵啊!”萧洋一边说着,人已来到门外。
二人策马狂奔,很快来到镜花庵,下马后,赵舒上前叩门。
前来开门的是妙真,见门外两名年轻男子,锦袍玉带,官家打扮,忙道:“两位施主,可是有什么事?”
赵舒道:“找人。”
妙真愕然一怔,旋即问:“找谁?”
赵舒道:“了缘。”
“了缘?”妙真有点难以置信地反问了句。
萧洋注意到,提到“了缘”二字,她的眉头皱了皱。
赵舒机智地不再多问,等着妙真回答。
果然,妙真有点为难道:“这个……你们是怎么认识她的?”
赵舒道:“怎么?有什么不便之处吗?”
妙真忙赔笑道:“那倒没有。二位施主请进。”
赵舒与萧洋进到庵中,妙真请他们在偏殿坐了,自己则往后院来寻找了缘。
不大一会儿,妙真果然带着了缘进来。
萧洋见了了缘,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了缘看到萧洋来了,莫名脸红了一下。
妙真见他二人此番光景,心下明白了八九分,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赵舒也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多余,便溜溜达达地出了偏殿,在院内四处转悠。
萧洋温和笑道:“你果真在这里。”
了缘浅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接下来,萧洋不知该说什么,支吾半天才道:“你臂上的伤,现在怎样?”
了缘道:“已经没事了。”
“那只小羊呢?”萧洋又道。
了缘笑了一下,说道:“也很好。”
“带我去看看它,好吗?”萧洋道。
了缘“嗯”了一声,转身出偏殿,带萧洋向庵中的后门走去,打开后门,只见一个斜坡,一边芳草萋萋;一边是整整齐齐的地垄,种满各种蔬菜,两只小羊,正悠闲地在草地上漫步。
萧洋脸上现出了孩子般的童真,笑道:“你将羊放在这里,不怕它们jinru地里糟蹋蔬菜?”
了缘道:“平时,我都和它们在一起,只刚才离开了一小会儿。”
萧洋诧异道:“你总和它们在一起吗?”
了缘道:“是的,它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极少跟庵中的其他人来往吗?”萧洋问道。
了缘道:“是的。”
“你是这庵中的俗家弟子?”萧洋又问。
“不是。”了缘道,“我不是佛门中人,只是这里的两位师太养大的。”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萧洋好奇道。
“不知道。”了缘道,“自我懂事起,就在这庵中。对于我亲生父母的事,她们也一无所知。”
“那你不寂寞吗?整日对着两只小羊。”萧洋道。
“不。”了缘道,“它们能听懂我所有的心事。其他的时间,就靠看书来打发。”
萧洋听了,欣喜问道:“你认得字?”
“是师太教的,略识得几个。”了缘道。
“我带你去一个热闹的地方,好不好?”萧洋问道。
了缘回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忽然黯淡下来,说道:“我在这里习惯了。”
萧洋道:“你这么美丽,应该穿漂亮的衣裳、住舒适的房子,不该待在这清冷的庵中。”
“我没想过。”了缘淡淡一笑道,“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等着,我定会带你离开这里。”萧洋笃定道。
了缘听了,却面露悲苦之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细心的萧洋察觉了她情绪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了缘低首道:“没什么……我哪儿也不想去。”
“即便是为了我,也不愿离开这里吗?”萧洋道。
“不愿意。”了缘说完,竟转身回了庵中,走进自己的屋。
萧洋十分纳闷,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走了,难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也回到庵中,又不好再去打扰她,便叫了赵舒,回宫去了。
在书房,赵舒见萧洋愁眉不展,遂问:“殿下自打从镜花庵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萧洋见问,遂道:“哎!你说,我这个人很招人厌吗?”
赵舒忙道:“怎么会?!您若是往街上一站,全城的少女都会围过来。”
萧洋知道他太过夸张,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