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不忍再继续看他们“打情骂俏”,遂对秦放道:“既然你来了,上午你陪着她,我回趟家。”
秦放道:“你去吧,我会陪她的。”
萧洋又同雨墨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医院,一路上,想到她要与秦放单独相处,内心被嫉妒折磨得无法安宁,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把经验中的各种道理来安慰自己,方逐渐平静下来。
秦放对昨晚萧洋陪雨墨过夜,也相当介意,见他走了,对雨墨道:“你不能这样,我和萧洋,你总得选一个。”
雨墨迷惑道:“选什么?为什么要选?”
秦放略带不满道:“你别跟我装糊涂,谁都看得出,萧洋对你有意,非亲非故,他干吗昨晚要留在医院陪你!你总得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否则,我和萧洋都会很痛苦。”
雨墨听了,如醍醐灌顶——她爱萧洋,却害怕自己受伤,不敢与他开始,因此,也并不拒绝秦放的善意,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脚踏两只船。
看样子,她必须做个决断了。
如果,无论与哪个在一起,都不可能有善果,那么,她情愿选择秦放,结局可能容易承受一些。
想到这里,遂道:“萧洋帮过我多次,我心里除了感激,并不作他想。”
秦放听了,面露喜色道:“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
雨墨迟疑着点了点头。
秦放实在无以表达内心的欣喜和激动,便在雨墨的脸上吻了一下。
雨墨想起了萧洋的吻——那种蚀骨销魂的感觉,此刻,全然没有,便抬起眼帘,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约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萧洋来看雨墨,秦放抢先别有用心道:“雨墨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萧洋听了,顿时面如白纸,把探寻的目光去看雨墨,见她回避地低下了头,暗道:“这大约是真的了。”遂强颜欢笑道:“恭喜二位!”
秦放喜得笑逐颜开,雨墨却不敢去看萧洋。
萧洋早已心事阑珊,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更显多余,脸上露出虚假僵硬的笑容道:“那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我走了。”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听着渐去渐远的脚步声,雨墨心中一阵刺痛,暗道:“此生无缘,若有来生,定不负你的深情!”
萧洋将伤痛囫囵吞下,开车回到家,方觉得内心充满挫败感——自己到底哪里不好?雨墨宁愿选择秦放!
如此想着,又在心里各种鄙夷雨墨,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纵然如此,还是无法消弭心中的伤痛。
待痛苦渐渐平息,他才冷静地想道:“恋爱了也不一定能够结婚,我可以等。”
此后,萧洋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工作上。
宛凝等人得知雨墨与秦放恋爱的消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宛凝首先兴高采烈地恭喜他们,欣喜如扫清了自己的障碍。
虽说雨墨一直称萧洋为“叔”,她也没敢打听二人是否有血缘关系,但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那是郎有情、妾有意。
如今雨墨终于恋爱了,她便可以大大方方追求萧洋了。
夏薇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形诸于色,觉得雨墨虽然外形出众,但论家世和学历,根本配不上秦放。
只有凌寒无喜无悲,觉得恋爱是他们的事,与自己无关。
有了秦放的陪伴,雨墨对萧洋的思念,渐渐淡了下去。
一个月后雨墨出院,但还没有彻底恢复,行动仍有诸多不便,幸亏有秦放贴身陪护。
萧洋经常接到宛凝的电话,简直有点儿不胜其烦,是日,她又打电话约他吃饭。
萧洋自私地想道:如果与宛凝保持来往,就可以时常打听到雨墨的消息;可是,她毕竟年纪还小,万一误会这便是爱情,恐怕最终难免受伤。
如此摇摆不定,加上有点盛情难却,遂答应了宛凝的邀约,下班后同她一起吃饭。
萧洋将车开到学校门口停住,没有进去,既怕碰到雨墨,也怕雨墨看到他。
十多分钟后,宛凝袅袅婷婷走了出来,径直上了萧洋的车,坐到副驾驶座上。
萧洋没往远走,就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餐厅,泊好车,二人一起走了进去。
饭间,萧洋以一个长者的口吻道:“你不好好学习,干吗老是给我打电话?”
“人家想见你嘛……”宛凝娇嗔道。
看她羞涩的样子,萧洋又不忍说得太重,迟疑半晌,方道:“我必须告诉你,我有女朋友。如果你能跟我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我们倒可以常来常往。”
宛凝不能遂愿,既尴尬又难过,只得强词道:“我不相信!”
“你为什么不信呢?”萧洋索性用更加坚定而冷淡的语气道,“你是觉得,不可能有女孩喜欢我吗?”
宛凝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洋趁热打铁道:“如果你能放弃这个念头,我们倒可以做个好朋友;如果不能,那就不要再来往了。”
宛凝紧张、委屈得差点哭出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道:“你容我想想,可以吗?”
“当然可以。”萧洋的脸上,方露出了笑容。
宛凝再也无心吃饭,眉头微蹙,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看到如此单纯的一个女孩,满脸苦恼,萧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转念,若不此刻就断了她的念头,将来,恐怕她会更痛苦。
宛凝暗暗将自己的条件与萧洋的条件一一对比,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