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手拍了拍,发现水嫩嫩的,而且看起来的确白了好几个度,一时之间心满意足。
她轻轻拧开门,先将脑袋探出去半截,看看余现在干嘛。当发现对方已经进了被窝,松了一口气,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迅速关掉灯就爬上了另一张床,房间的冷气开的很足,鹿森搓了搓两只冰冷的脚,想起身去洗漱间的行李箱内拿袜子。
但是又怕开灯吵醒余现,那她还不得被锤爆头。如果灯一直开着,然后突然关掉的话对睡着的人而言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反过来,关掉的灯如果突然亮了起来,那种刺眼的程度非得能把睡得死猪一样的人给弄醒。
想了想,鹿森还是不敢冒这个险,最后决定摸黑去拿袜子,反正有手机。
臆想不如行动,她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机照亮,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半遮半掩,怕照到余现那边。
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洗漱间,她把手机放到洗漱台子上,然后蹲下来开始翻箱子,乱翻了一下后刚拿出一个收纳袋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偷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把鹿森的魂给吓没了,她尖叫了一声后往后倒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浴缸上。
余现赶紧打开灯,视线清晰后,只看到自己被翻得烂七八糟的箱子以及一个坐在地上捧着后脑勺的蠢蛋。
他又生气又心疼,吸了一口气后忍不住吐槽道:“你大晚上跑过来翻我箱子干嘛,还不开灯?”
鹿森疼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边揉后脑勺边解释道:“我没有要翻你的箱子,我只是想找双袜子穿,没开灯是怕吵醒你。”
听到这话,余现三步做两步得窜到了她的跟前,蹲下来,问了句,“疼吗?”
鹿森摇摇头,但是眼泪水却崩不住了,簌簌直流,“吧嗒吧嗒”地滴到地上。
“哭啦?”
余现轻声叹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还真哭了,这么大人,还哭鼻子,丢不丢人,好啦好啦,我看看,有没有撞破?”
说着余现走到鹿森身后,心翼翼地拿掉她的手,翻开头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用手轻轻摸了一下。
“发红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鹿森摇摇头,“不用,连包都没起,一会就不疼了。”
“真的?你可不要逞强,要是有不舒服立马说出来。”余现说完对着那块碰到的地方轻轻地吹了吹。
“你在干嘛?”
“帮你吹吹啊,时候我摔倒了,我爷爷都是这么给我吹的,吹过就不疼了。”余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鹿森擦了擦眼泪水,笑了笑,心里面倍感温暖。她想了想,可不是嘛,时候每次摔跤,爸爸都会过来吹吹摔到的地方。
想到离开家乡的时候,父母谴责的目光,放着好好安稳的工作不干,非要去上海这样的地方流浪。她不敢想象节目播出后,她爸妈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样子,开心?生气?
不想了,想多了也只是自寻烦恼。余现还在认真地给她吹着,边吹心里面边吐槽对方的蠢。
一会后,鹿森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好像没那么疼了?睡觉吧,别吹了。”
“好。”
应了一声后余现就趿拉着拖鞋,回到了床上。鹿森赶紧蹲下来帮他的行李箱整理了一下后就跳过去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了一双堆堆袜。
出去的时候余现正坐在床上,鹿森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你不睡觉干嘛?”
“被你吵醒了,睡意没了,话说你为什么夏天睡觉的时候还要穿双袜子啊?”
鹿森没有急着回答,关掉了洗漱间的灯后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床边。敲起一条腿熟练地将袜子套到了脚上,她瞄了一眼余现,悠哉哉地将另一只脚套上后才回答道:“你不知道寒从脚起吗?一年四季都得穿袜子,冬天睡觉不穿的话我连脚都捂不热。”
余现“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
鹿森整理了下被子,往里面一滚,伸手关掉了灯,“你不睡我要睡了,都快困成狗了。”
余现见灯都关了,便躺了下来,他大眼瞪眼瞪了好一会儿,困意才来袭,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隔壁床传来“呼噜呼噜”的打鼾声。
他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