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离开后,安清修收拾收拾准备上班,换衣服的时候,锦瑟给他拿过来领带,细心地给系好。
“谢谢你,老婆,没了你,我恐怕连领带都系不好。”安清修低下头深情款款地看着锦瑟说道。
“你在哪学来的土味情话,简直土爆了。”锦瑟忍不住吐槽道。
安清修笑了笑,转过身,对着穿衣镜调整一下自己的皮带。
看着镜子里的安清修,锦瑟感叹道:“你看,这么多年你好似没变一样,还是那么迷人,而我不行咯,我老了,再也不是曾经的白天鹅了。”
“说什么胡话呢,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美丽的白天鹅。”安清修宠溺地回答道。
锦瑟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歪着头看着对方,然后摆正,做了一个白天鹅的经典动作。
“你看,你的白天鹅还是那么的好看,跟当年的一模一样。”
安清修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从镜子里,他突然发现锦瑟这段时间的确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感觉有点点病态。但是他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锦瑟是要面子的人,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的容貌出了问题,尤其这个人是他。
他在愣神的这段时间被锦瑟捕捉到了,“清修,你在想什么?”锦瑟毫不客气地问道。
“啊,没有,没想什么。”回过神的安清修慌乱的回答道。
锦瑟对眼前这个说谎的男人无比憎恶,一时间竟觉得有点恶心,但她强忍住自己的不适,转身去叠被子了。
彼此之间装了十几年了,表面上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不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只有两人,面具戴久了就拿不下来了。
锦瑟知道安清修早已对她没了激情,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尊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的清修很快就会心落别家。想到这,不免恨的牙根都痒,她撇头偷偷瞄了一眼安清修,脸上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锦瑟几天前就已提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医生说了,她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高傲的她余生仅仅剩的时间是绝对不能在医院度过的,何况她没办法安心看着安清修和一涵双宿双飞。
她知道自己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要让安清修一辈子都对她心生愧疚,忘不了她,又要让他和一涵两人反目成仇,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剩下的时间她必须好好谋划这件事情,破釜沉舟。
“老婆,我先上班去了……老婆,锦瑟。”说着安清修走了过来,拍了一下锦瑟的肩膀。
他这一拍,差点把失神的锦瑟吓出心脏病,大惊失色的她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嗔怒道:“你这是要吓死我。”
安清修一脸委屈地解释道:“我喊了你许多声见你没反应,所以才过来的,没想到把你吓着了,没事吧?”
锦瑟摇摇头,“你赶紧上班去吧,老陆应该一直在等着了。”
安清修抱了一下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坐在车里,安清修脑子里出现昨天晚上一涵喝醉酒的情形,一涵的告白无疑牵动住了他的心弦。
第一次见到一涵的时候,他就在想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但是安清修知道自己已为人父,违背lún_lǐ道德事万不可沾染。
当他压抑住自己所有的情感时,一涵却率先捅破了这层纸。
首次见一涵的心跳加速与当年初次见锦瑟时如出一辙,仿佛多年的激情又重新被唤醒。
安清修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锦瑟只有相敬如宾的尊重,而且锦瑟生性多疑,偶尔还会神经质,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表面上却要不动声色,依旧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只爱妻子的忠贞丈夫。
当年的他爱锦瑟爱到了骨子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只会爱这么一个姑娘,但是工作的繁忙,加上怀安宇时落下的产后抑郁,锦瑟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个活泼生性开朗的锦瑟已经不在了,现在的锦瑟像是戴着一张面具,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如既往地爱他。但是安清修能感受到,锦瑟对他的爱已经完全变味了,更像是占有,时时刻刻带着怀疑猜忌的占有。
对她的爱,这么多年来已经慢慢被消磨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悸动都没有了。像是风吹过的沙漠,一点痕迹都没剩。
想到这,安清修觉得自己的脑仁都疼,他想抬起双手揉揉太阳穴,突然陆师傅一个急刹车,安清修重重地撞到了椅背上。
陆师傅赶紧回头道歉道:“对不起,董事长,突然窜出来个人,前面好像出事了,您等等,我下去看看。哎,您看,那是一涵小姐吗?”
听到一涵的名字,安清修早已忘了自己的头疼,他隔着玻璃张望了一下,看到的确是一涵,此时的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戴着口罩,躲在司机的身后。
安清修立即打开车门,挤到人群里,将一涵拉到自己的身后。司机小王见到陆师傅,转头看了一眼安清修,陆师傅使给他一个眼色。小王立马意识到这个人是董事长,一时之间慌张地语无伦次。
小黑赶紧从车上下来,将董事长和一涵围住,防止周围挤撞的人群伤到他们。
一涵见是安清修,心立马安稳了下来,刚刚的害怕与不安一扫而空,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拽住安清修的胳膊。
将自己窝在对方宽厚的后背之下,躲在口罩里面的脸蛋早已熟透了,笑起来的月牙眼也只是在阴影下独自诉说着激动与开心。她深爱的人总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