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打趣奴婢了!”跺了跺脚,喜鹊转身径直走向屋外,且边走边小声嘀咕,“小姐就会欺负奴婢!奴婢找个没人的角落哭去!”走出屋,随手拉上房门,喜鹊又是摇头,
又是叹气,暗道:主子没生病,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呢?刚才的主子,好似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具体些说,她好似回到没出事以前的样子了,目光澄澈而无辜,就像那不谙世事的孩童。
也不对,不对,与以前相比,主子的眼神看起来有那么点不自然。
拍拍额头,喜鹊低声自语道:“不想了不想了,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她难道还是别人不成?”见院里丫头妈子都在忙着手中活计,她眉头微蹙回了自个屋里,“我昨晚肯定也没休息好, 我昨晚肯定是没睡好……”
翠喜在屋里正整理衣物,听到她嘴里的碎碎念,不由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摇头,喜鹊坐到桌旁的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还说自己没事?刚才你嘴里碎碎念我都听到了,还有这会,好好的茶水,瞧你喝的跟牛饮水一样!”将整理好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翠喜凑到喜鹊身旁坐下,笑了笑道:“你整天没心没肺的,到底是什么事困住你了?”
喜鹊抬头剜了她一眼,哼声道:“谁整天没心没肺来着?”翠喜讪讪一笑,“瞧你这小气样,我这不是和你玩吗,至于和我置气么!”
“我闲着没事和你置气干嘛?”丢给翠喜一个白眼,喜鹊皱眉道:“我就是觉得小姐今个看起来怪怪的,你有觉得吗?”
“小姐看起来怪怪的?”歪着头想了想,翠喜疑惑道:“喂,小姐哪里奇怪了?不就是比往日里少说了些话,喜欢静静地呆在房里,不让咱们在身边伺候吗?”也不管喜鹊有没有听,她继续道:“这很正常啊!”
“正常?”喜鹊不解。
“是很正常啊,以前大小姐在大婚前那段时日里,也是安静得出奇,让人看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时夫人有问大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大小姐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出缘由。”翠喜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主子,情绪瞬间变得低落起来,低喃道:“大小姐对夫人说,说她怕入宫得不了皇上的心,还说一想到以后不能时常和家人见面,心里就恐慌不已。”
听完翠喜的话,喜鹊哦了声,暗道: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回过神,见翠喜望着窗外,神色间显得有些悲伤,喜鹊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你又想起大小姐了?”
“是啊,我又想起了。“翠喜收回目光,轻叹口气,喃喃道:“你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说没就没了!”
喜鹊跟着叹口气,道:“大小姐对你好,你念着她没什么错处,可是眼看着就到咱们小姐的婚期,你如今也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别再想着往事了,要不然给咱们小姐招来晦气岂不罪过!”翠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喜鹊又道:“我刚刚的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是你想想我说得可在理?小姐喜事将近,你却坐在这为个已逝去多时的人伤怀,虽说那人是大小姐,是已逝的皇后娘娘,是小姐的嫡亲姐姐,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总忆起她……”翠喜截断她的话,起身道:“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顿了顿,她又道:“你话中的意思我都知道,我去忙了。”语落,她眉眼低垂,出屋而去。
静院这边,慎国公夫妇自然也觉察出女儿今个有些不对劲,但他们并未多想,毕竟小女儿家在婚期将近时,情绪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起伏。
“老爷,庄子上今个传来消息,说四丫头这两日变得安静了下来,还说……还说她屋里有不好的气味传出……”用罢晚饭,苏氏伺候慎国公洗漱完毕,二人躺倒枕上,回想起今个白日里庄子上来人禀的消息,她觉得有必要与慎国公说说,于是坐起身道了出。
“有不好的气味传出?”慎国公正要入睡,突然间听到夫人的话,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难道她真病得不轻?”
“大夫开的药一直给服用着,可看情况应该是病情恶化了!”
庄子上一传来消息,苏氏对水依晴患病一事所生出的疑虑,顷刻间消退不少,尤其是午后听到丫头禀报,说芳院不时传出岑姨娘悲痛欲绝的哭声,心中已有七八成相信水依晴或许是真的患病。
沉默良久,慎国公才道:“药给她服用着,五儿大婚后,我会去庄子上瞧瞧,睡吧!”缓缓闭上眼,慎国公却没了先前的睡意,他在担心水依晴的病,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儿,但一想到岑氏的所作所为,他对水依晴生出的那一丝疼惜,又瞬间消隐了下去。
对于岑氏,他现在是没什么感情,但他容忍不了她用手段谋害自己的嫡女,更容忍不了她的背叛。
身孕,时至今日,她仍未着丫头到主院告知他怀有身孕。
恶妇,这个恶妇究竟有何打算?
梦,颜霏做了好多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梦到妈妈离世,梦到爸爸带情~人和女儿回家,梦到爸爸不要她,在梦里,她努力挣扎着,挣扎着想要解脱开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她还梦到了水筱晴的过往,一个单纯善良,活在父母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