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见边防营几位头目前来迎接,顿时觉得脸上发热,有心下去与几人客套一番,可真的不敢乱动。他感觉屁股上血糊糊的,一旦挪动分毫,就会痛的透骨酸心。冯超无奈,只好厚着脸皮,憨笑道:
“杨营长,路途太远,兄弟初次日夜兼程,嘿嘿嘿,你懂得!各位,都不见怪啊!回头小弟请客赔罪!”
“哈哈哈!冯兄弟真是性情中人,痛快!痛快!各位远道而来,先请军营歇息。”杨潇心领神会,见冯超模样,想要放声大笑,却觉不妥,和几位手下忍着笑意,将众人请进营房。
杨潇作为边防营营长,手下骑兵占据半数,每年招募的新兵,都会遇到冯超这种情况,但并不像他这般模样,娇贵的让人不肖。有心挖苦一番,可碍于对方是杨督军眼中红人,即使心有不快,也只好作罢。
韩飞一行被安排在三个大帐篷里,唯有冯超被送进独立营房,杨潇专门派来军医,要给冯超检查受伤部位。
“杨营长,我的伤口没事!回头我自己用烈酒擦拭一遍,涂些药就成!不必劳烦军医大哥了!吉姆斯派来的报信人在哪?劳烦杨大哥让人喊来,我想要第一时间了解具体情况!”冯超趴在床上一看,营中军医是个中年汉子,连忙摆手拒绝,他可不愿被一个男人看光了□□,哪怕屁股也不行。
“冯科长,哥哥军营简陋,兄弟还是将就一下,若不然伤口感染,会很麻烦的!当务之急,你还是将伤口处理一下为好!”杨潇见冯超血糊糊的裤子,不免心生同情,以为冯超在嫌弃营房简陋。
“杨大哥,兄弟不愿让男人看啊!心里别扭!”冯超小声说道。来到这边,便与人找麻烦,冯超自是不忍。
“兄弟,哥哥军营里没有女军医啊!若是你想女人,大哥回头给你安排!城中胭脂楼新来了几个姑娘,大哥这就让人带来。”杨潇甚是热心,喋喋不休道。
“停停停!杨大哥,你想哪去了?兄弟只是心有怪癖,不喜在男人面前露体。哪是你说的那样,兄弟可是处男啊!”冯超差些没哭了,怎么扯着扯着,就开始找胭脂楼姑娘呢?若是让人听到,还不被笑死啊!
“嘿嘿嘿!少爷,要不让嘎小子给你擦拭伤口?你把我当做女人就行!”嘎小子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韩飞、李静,掩嘴嬉笑着。
“滚!你个混蛋,今天没饭吃!喝啊啊,丢死人了!”冯超骂完嘎小子,哭丧着脸,拿过被子,蒙到头上。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们三个全都听到了,这以后回去了,可得咋解释啊?更为可气的是,李静那个臭丫头居然背后阴人,这让人怎么活啊?
“嘿嘿!少爷,小姐说了,今天不用你管饭,现在杨营长是东家,我让营长高兴,就有饭吃!”嘎小子道。
“韩大哥,把这家伙赶出去。杨大哥,军医大哥,把烈酒和药放下,我自己处理就行。你们赶快出去,等一下把人带来,我要知道那帮的情况,那批被扣的专家很重要!”冯超蒙着头说道。
“哎--”随着一声长吁短叹,和一阵脚步声,房间里逐渐显得清净很多,逐渐陷入一片静寂。
嗯?他们应该都走了,必须快些处理伤口,以免再生尴尬。冯超想着,迅速拿掉被子,微微翘起臀部,便要退掉裤子,自己收拾伤口。
“别动!咔嚓--嘶---”一声娇喊,腰部被探进一个冰冷之物,而后便咔嚓声不断。
是李静!她在用剪刀剪破裤子!这怎么行?那个地方是女孩子可以看的吗?不行!必须自己来!冯超想着便要开口阻止,可接着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传来,冯超“啊--”的一声嘶喊,好悬没疼晕了。冯超随后感觉剪刀颤抖,动作缓慢很多,压着刚要暴发的怒火,声音颤抖着说道:
“小静,还是让我来吧!你这···”冯超歪头乍然瞥见李静梨花带雨,霎那间泪如雨下,连忙把下面的话咽进肚里,不敢再刺激这位女侠。倘若佳人一怒,手中剪刀向下一扎,自己岂不是要伤上加伤。
nnd,拼了!冯超想着也不敢再言语,抓住被子咬住一角,双手牢牢地攥紧拳头,任其折腾。
而此刻的李静,看着眼前血糊糊的一团,心如刀割,不敢再任意剪破衣物。血迹早已将衣物黏住,稍不留心,便会将皮肉带起,鲜血顿时渗出,好不渗人。看着心仪已久的男人这般疼痛,李静犹如痛在己身,擦掉泪水,只能慢慢地为他处理伤口,用烈酒轻轻擦拭之后,撒上一层自带的药粉,拿过一块白布裹上,根本就不用军医留下的草药。李静想要拿过被子为他盖上,却发现早已睡着,脸上挂满了泪痕,棉被一角还在冯超嘴里咬着。
李静无奈,只得拿来一条毛毯,搭在冯超身上,小心为其擦掉眼泪,幽怨地看看沉睡着的男人,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沙枣树下,韩飞、嘎小子坐在树下石头上,不时看看冯超的营房。直到沉闷的喊叫声消失,李静逃也似的离开,嘎小子嘿嘿直笑,韩飞看着李静的背影,脸上也是乐开了花,嘴上直说:
“一对璧人,一对璧人啊!这场喜酒有望了!”
“韩哥,少爷是不是真有病?让男人看下屁股咋的了,又不会少块肉,我就不怕看!韩哥,要不我把裤子脱掉,随便你看。”嘎小子挠着头,憨声道。
“滚!少来恶心我!”韩飞被嘎小子气到了,总感觉和这憨货在一起,是很愚蠢的事情,怪不得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