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就是。

凌柔愣愣的看着他,是这样的吗?生存面前,谁的命不是命,所以各凭本事?

所以,水贼像一颗毒瘤在长在晋江那,对要过江的人来说,都威胁着生命。对过江的人来说,留着水贼有人会死,但要除去它们也必然会有牺牲。

所以她被当成诱饵,牵连进来,只能怪运气不好么。

也许他说的对吧,可是作为被牺牲的她来说并没有觉得好过多少。

凌柔吃不下去了,用筷子戳着那碗面条。

此时,凌柔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有一伙人来到茶摊。

一伙人坐下后,招呼老板倒茶,点餐。

其中一身材高大的青壮站了起来,向她们这边走来,站在桌边,对着聂琝俯身作揖,感激地说道:

“公子,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之前多谢你在船上提醒我们有水贼,让我们早做了准备,保得性命……可否请教恩公贵姓? ”

凌柔仔细打量了他和他的同伴,发现没有印象。不过,遇到他们,也算是遇到难友了,心里的憋闷少了一些。

聂琝正要说话,旁边却传来青壮同伴讥讽的声音:“你谢他作甚!他是为自己小命才吼出来的,可不是为我们。要谢也是谢那位提醒我们安排船只退离的苏秀才。”

聂琝闻言,没了开口的兴致。

青壮在这进退两难:“还是多谢公子了,请再受我一拜。”行礼后离开了。

凌柔被这神转折给弄懵了,怎么这样!

聂琝却不管他们如何,喝完碗中的茶,看了凌柔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凌柔本想理论的,可看他这样的反应,只好把钱付了,提起包袱跟上。

两人慢慢走在路上,气氛有些沉闷。

被当诱饵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幸得保全了命,没什么大碍,凌柔难过一阵也就放下了。

更重要的是聂琝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好吧,虽然他面无表情,没表现出难过,但被人那么误解,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离茶馆有一段距离后,凌柔开口:“你别难过?”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聂琝转头瞪她。

“对,你不难过,是我很难过。……我很难过,我存了好心,做了好事,也得了不算坏的结果。可他们却那样误会我。我太难过了……”凌柔边说边偷瞧聂琝的脸色。

聂理转身,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扬眉:“我看不出你有哪里难过,倒看出你是在揶揄我。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再说,那些人也毋须理会。”

说完,转身迈步向前走。

凌柔站着看他走出几步远,醒神过来,急忙跟上。

****

微风吹过树林,传来一片沙沙的响声。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凌柔觉得他还是在意的,但之前她的开解方式不对。

凌柔决定改变方针,从驴上下来,道:“聂公子,你有遇到过特别值得你感恩的人和事?”

聂琝停下脚步,看着她,她又想说什么。

“我倒是遇到过呢,深深的记得。”看他盯着她,凌柔坦然对视,接着往下说:

“小时候,我要出去弄猪的吃食。我的好朋友张攸陪我一起弄,后来我不小心把手割伤了,攸攸就帮我把猪食背回了家。”

“这也算恩情。”聂琝笑了,等凌柔和他并肩时,迈步缓走。

凌柔甩着驴绳,继续道:“当然不止这些。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桃子。在村里有颗桃树,那树上的桃子是又红又大,闻起来特别的香。每次经过都是一次大大的诱惑,可惜那是别人家的树。

有一天,我和攸攸再次经过那里,实在是忍不住,我便和她商议,我去偷桃,她来望风。

结果嘛,两人一起被逮着了。

村民想把我们带回去找家长,结果攸攸的父亲采药经过。当时,攸攸站出来,说是她的主意。

因她父亲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医生,村民没多计较,她父亲帮我们付了钱,就把我们带回去了。”

说到这,凌柔语气开始低沉:“攸攸父亲没有责骂我们,他说是他没本事,让自己女儿想吃东西还要靠偷,让攸攸以后想要什么跟他说。别再偷了。

攸攸在被抓的时候没哭,却在父亲自责的时候哭了。她知道她伤了父亲的心了。

当时,我也很自责,就对张叔说,是我的主意,攸攸是被我请求帮忙的。

张叔却说,她想帮你,在看到你走在错误的路上时不去阻止,而是去当帮凶,这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当时我就急了。怎么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啊。

后来,叔让我们好好想想,就去晒药了。

当我要离开攸攸家时,攸攸说,她知道她父亲不会打骂她,而我父亲肯定会罚我。所以,她出面顶了,让我回家别说……”

想起了与朋友的往事,凌柔面露微笑。说完,眼眶却有些红了。

……

凌柔努力让自己语含笑意,道:“你看,这些我都是记在心里的。”所以,你的恩情,我记得的。

看她说起旧事那么难过,却只为了想让他高兴,聂琝心软得一塌糊涂。口中却道:“那么你很感恩,又做了些什么啊?”

“不是施恩不图报么,我心里感激就好啦。“凌柔强笑。

“哼。”聂琝作摇头状。

“骗你的啦……我很感恩张叔说的一段话,之后常常跑到院子里帮忙。我也很感恩老天让我遇见了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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