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女帝千千岁>17.海棠之死(7)

南辞欢墨色的发被一枝黑色木簪懒懒盘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品。殿里的暖炉全部点了起来,室内天寒地冻,室内却暖烘烘的。

本朝民俗开放,男子和女子没那些个差别对待,故而女子可以为官亦可为帝。但等级制度森严,上级和下级之间有明显差别,下级在上级面前不得逾矩。

此时,哨风正站在距离南辞欢三米开外的地方,单膝跪地,等待对方吩咐。

“你看看这上面的画,可有误。”南辞欢将从枕头下拿来的画放在案几上。

闻言,哨风动作利落地拿来了画,随意扫了一眼:“启禀陛下,此画有误。”

不等南辞欢追问,哨风已经继续:“画此画的人虽然极力模仿臣的笔迹,但细节上还是与臣有所出入,而且这幅画上的剑,并不是当日臣看到的那把,那日年昭游手持的应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南辞欢微微一怔。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了,今日之事,不可对第二个人讲。”虽然知道是多余,南辞欢还是提醒道。

暗卫或许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值得信任的了,想起来有些讽刺。

南辞欢无奈地笑笑,将哨风放回案几上的竹简重新拿在手中,她又看了看那画,心想难怪看着这幅画没有欣喜之感,原是被掉了包的。

她手指摩挲着竹简,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二日朝堂上。

孙涵被人侍卫拖进大殿的时候,南辞欢努力保持了一上午和缓的脸终于冷了下来,她连询问闵嘉的心情都没有了。

众臣看着形容狼狈的京兆尹,无论心里有谱还是没谱的人都噤若寒蝉,闵嘉淫-威之下,谁敢知难而上。

“陛下,臣昨日回府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信任陛下定会明察秋毫,但又想到孙涵老奸巨猾,难免听到风吹草动,有所应对,于是臣令人去孙府上搜了一搜,果然搜到孙涵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罪证。”闵嘉道,依旧保持着他不可一世的作风。

南辞欢厌烦地拧了眉头,并未说话,反正闵嘉也不在意她是否说话。

“臣搜到了孙大人已经写完但还未来得及呈交的奏章,而且昨日臣去查探海棠尸体时,她脖子上的剑伤已被损毁。臣猜测,许是孙大人意图包庇年御史,有意为之。”

说话间,闵嘉所说的奏章已经呈递到南辞欢面前。

“孙涵,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闵嘉看完奏章,敛绪,再看向殿下众人时,已是平静无波。

“陛下,臣在奏章上写的是疑似挽萧剑剑伤,臣写完后,觉得这样措辞不妥,便没有将其呈上,谁曾想,昨日闵大人不顾阻拦,擅闯臣府,将这未完成的奏章抢了去,如今还如此污蔑臣与年丞相,实属血口喷人。”孙涵道。

“闵嘉,纵然你权倾朝堂,但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屈服在你淫威之下。闵嘉你且记住,这天下姓南,我们这帮老臣在一天,你就别妄想学挟天子令诸侯的曹孟德!”这句话孙涵是朝着闵嘉说的。

孙涵的话成功挑起闵嘉的怒气,他瞪着殿下的人,面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在南辞欢印象里,闵嘉是一个自持的人,他很少情绪外露。今日不悦的神色如此明显,倒令南辞欢有些惊讶。

其实若不是亲眼见了闵嘉如何欺君罔上,单凭闵嘉的外表,她怕是会觉得他是一个能臣良将。

不过他确实挺能的,只不过没能在正路上,南辞欢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两位爱卿也别吵了,此事朕还需再查探方能定夺。”南辞欢终于发话了,但她觉得自己说的话应该没多大用。

果然,闵嘉听出了她和稀泥的意思,却不打算就此放过:“陛下,如今已经证据确凿,对这种欺上瞒下之徒,万不能纵容。”

放在往日,闵嘉这种纠缠之下,南辞欢烦闷之下兴许就遂了他的愿说句打入大牢之类的话,但今天她心里也起了火,愣是不想顺着闵嘉。

“闵大人,物证中,孙大人也说了,竹简上的措辞是疑似,而不是一定,关于人证,大人只字未提。如此却说证据确凿,是否太过草率。”年昭游上前一步道。

见年昭游说话,闵嘉轻嗤一声,毫不掩饰面上的讥讽。

“年大人,说到底孙家也是因你牵涉其中,年家与孙家如此交好,年大人就打算惩一时口舌之快替孙大人开脱吗?”闵嘉毫不在意道。

“自然不敢,在嘴皮子功夫上,小侄甘拜闵大人下风。”年昭游微抬起头对着闵嘉道。

闻言,在场的的众臣神态各异。有惊讶年昭游胆大的,有轻视年昭游不会观察形式的,也有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好事的。

南辞欢面上一愣,心里有丝异样。年昭游会站出来说话她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他竟然会说置气这么明显的话。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很久以前陪在她身边时,对周围人处处宽容,却会因为有人欺负南辞欢,天不怕地不怕去给她讨公道的年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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