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权柄>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四零三章 秦世美只爱龙头铡
好玩的事儿。”

想了想,秦雷咋舌道:“是很不好玩地。”便拍拍屁股起身往外走。

还差一刻寅时,皇城脚下,承天门外。天上繁星点点,没有一丝风,空气中飘荡着一种唤作不安的气息。

虽然是春天。可往日里趾高气昂的大人们却噤若寒蝉,即便使劲抱着膀子,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因为恐惧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官员们七七八八的凑在一起,仿佛这样能让他们暖和些一般。但每当他们的视线投向前方,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班首时,一阵凉意又从心底渗出。直达全身。

“难道相爷全家……就那么没了?”这两日京里戒严,很多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官员还抱着一丝侥幸。

“唉,可不,我亲眼见着一伙子黑甲兵把三公街堵了个水泄不通,听说后来,还是五殿下亲自上门抄家拿人地。”有家在三公街上的官员,绘声绘色地讲到:“那些黑甲黑马的骑兵,足足有好几千人呢,你说相府的人还有的跑?”

“全逮住了?”有人惊讶道:“文尚书不是流放了吗?他总该幸免了?”

有人叹息道:“唉。要说也是寸,刑部判地流放日期是上个月,可相爷以棒疮未愈,无法行走为由,硬生生将文二爷留了下来。这下倒好。留来留去,又留到刑部大牢里去了。”为了能让自己地行动在表面上合法,秦雷将文家人拿了后,转手便扔进刑部大牢。

众人正在长吁短叹,便见着刑部尚书魏筝义面色凝重过来,官员们赶紧凑上去。大理寺卿曲岩抢先问道:“魏大人,相爷怎么样了?在牢里可住得惯?”这位大人趋炎附势惯了,一时还没转过来。

魏筝义地眉头凝成菊花状,狠狠吐出口浊气道:“文丞相不在本部大牢中。”众人吃惊道:“这是为何?”

“昨天夜里,小清河边漂上来个人头。经辨认……正是文丞相地首级。”魏尚书缓缓爆料道。这消息便好比一道旱地惊雷,把所有人都震呆了。他们一直以为,文丞相这次就算败了,也不过是个罢官还乡而已。到时候,凭着他虎老雄风在的巨大影响,还是可以庇护满朝官员的。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他们无法想象。将近二十年的一国宰相,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家破人亡不说,居然还落了死无全尸。丞相都这样了,我们又算什么呢?这让文官们不寒而栗,恨不得赶紧辞官回家,老老实实当他们顺民良民……

“这世道,当官都没有安全感,还让我们怎么混呀?”只听一个三品官员愤愤不平道。

他身边立着的是户部尚书田悯农,田尚书冷笑一声道:“诸位大人还是看清现实,文丞相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给我等编制的那层保护网,也彻底不存在了。各位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才能过的眼前这关。”

边上的大理寺卿曲岩一脸灰败道:“还过啥过,相爷都身陨了,我们还能有啥指望?大伙干脆一道辞官回家抱孙子得了,我就不信……他五殿下,还能赶紧杀绝了不成?”他是文丞相地死党,自度此次不能幸免,便想拉些人一起垫背。

众人一阵哼哼哈哈,却没有几人附和他的提议。大伙儿辛辛苦苦几十年,才熬到现在这身缠玉带、手掌大印的地步,哪是说去就去的呢?

曲岩见无人应和,不由大感难堪,愤愤一拂袖子,转身便要离省舍人、大理寺少卿、六部侍郎之类的,大概十七八个,也跟着一道往外走去。这都是些平日里与文丞相过从甚密地家伙,此时自然感觉大难临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众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离去。这个节骨眼上,大伙儿恨不得与文党撇清成小葱拌豆腐一般。哪还敢往边上凑活。

说来也巧,曲岩几个刚走出几十丈远,便碰上姗姗来迟的五殿下。

双方狭路相逢、实力却悬殊得紧,曲岩几人站在道中央,尴尬异常,也不知是该跪下请安,还是径直走过去的好……或者避在路边更好一些?

就在几人胡思乱想地当空,秦雷笑吟吟的发话了:“几位太客气了,说了多少回。不用再迎接孤王了,本王自己来就行,”说着朝曲寺卿和蔼可亲道:“下不为例啊,别人会说闲话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把住曲寺卿,状作亲热的又往回走去。

曲岩提心吊胆的看着秦雷,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一时竟有些蒙了,艰难地笑笑道:“不会的……”便稀里糊涂的又跟着走了回去。他身后那些官员面面相觑,心道: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转眼又跟亲人似得了。

秦雷瞥一眼四下地官员,似笑非笑道:“对孤王的话,你们可有什么异议?落井下石,君子所不为。你们是愿意孤当君子、还是不当君子呢?”众人一片默然,他们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怎能听不出五殿下语气中地包容拉拢之意。

其实按眼前看,这是最好地出路。可文丞相还尸骨未寒,他们这些誓作节妇的就改弦更张、另寻新欢。是不是有些太……那个了。

看出众人心中地挣扎,秦雷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慢慢想,现在都去上朝。”经他这一打岔,众人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激情也消退了,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班里站好。心里开始激烈的盘算起来: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秦雷也方才曲岩,掸了掸衣袖,向队伍最前方走去。但见他所到之处,众臣无不垂首躬身、望风披靡。他走过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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