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街上随便找一家会有包间的咖啡馆, 在咖啡馆里待一个下午,或者中途出去在街边逛一逛。

“索科维亚结束战争刚刚四年。”加西亚翻看着刚刚从报摊上买来的平装书,巴基把他带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所以呢?”巴基问, 他穿着一件薄毛衣, 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加西亚翻书的动作。

“我父亲找我的姑母的时候索科维亚正好在短暂的停战期间, 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 没有找到我的姑母,却带回了不少的照片。”加西亚道, “照片里的索科维亚到处都是废墟。”

“现在这里也有不少的废墟。”巴基道,“在市区之外,不繁华的地方。”

“我在想我的姑母是否还在索科维亚生活着。”加西亚道, “如果她还活着, 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也许已经有了孩子,连孙子都有了。”

“你想寻找她吗?”巴基问。

“我不知道,”加西亚道, “也许是吧,不过我知道这不太可能, 我的父亲在索科维亚逗留了几乎四个月, 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而从那以后又是多年的战争。”

“但是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那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加西亚道。

这时, 一个穿着破旧整洁的男孩走到了他的面前, 脸色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了句索科维亚语。

巴基对加西亚道:“他让我们行行好, 给他点零钱, 他是个战争孤儿。”

“给他吧。”加西亚道。他们在索科维亚经常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普通士兵的寡妇和孩子在一些地方乞讨,当治安维护人员来的时候他们会逃跑,但是在那些人走后他们又会重新出现在大街上。

从中也可以看出索科维亚当局的无力。

男孩拿了些零碎的钞票,低声用英语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加西亚忽然道:“如果我的姑母留下了孩子,会不会它也在某个地方,这样在大街上或者公园里乞讨?”

“你今天有些多愁善感。”巴基道。

“也许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血亲。”加西亚道,“她和那个男人移居到索科维亚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经停战十多年了,经济和文化各方面都在复苏——直到他们的统治者修改了法律,让他自己成为了□□者。”

“我们永远无法预料未来。”巴基道。

“你让我想起以前我老师给我说的话,”加西亚道,他合上书,让那些介绍索科维亚残存的名胜的彩页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无论你多么强大,在命运面前都只是浮尘,当命运真的想击垮你的时候,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句话中似乎有段故事。”巴基道。

“那个时候他刚刚得到拉斯克奖,”加西亚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是下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但是他在领奖后的第二个月被检查出了运动神经元病,他没有霍金教授那么坚强,在复诊结果出来的第二天就穿戴整齐的死在了床上,他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巴基沉默了很久。“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他道。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加西亚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是个虔诚的教徒,我希望他在天堂一切安好——也许他已经和玛丽团聚了。”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眼睛盯着远处的钟楼,却没有神采。

“走吧。”一会儿后,他站起来,“我们该再继续了。”

——

“你翘那么多的班不会引起怀疑吗?”加西亚问泽莫,对方正坐在他们的身后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而他们现在在一个酒吧的包间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九头蛇基地内部的景象。

泽莫在第三天从朋友的手上拿到了最先进的纽扣,他们到达了基地附近,袭击了一个落单的士兵,巴基将纽扣安到了他的袖口上,加西亚则让他丧失了短期的记忆,并没有起疑的士兵就这样跟着小队回到了基地内。

“不,这种训练营里军官经常翘班。”泽莫道,“他们对我也并不熟悉,只当我和其他人一样。”

接着他又道:“你们这样调查,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加西亚问。

泽莫微微的皱眉:“找到杀死我弟弟的人,杀了他们。”

“非常明确的目的。”加西亚道。

“那你们呢?”泽莫问。

“决定于基地内部的状况。”加西亚道,“初步的目的是毁掉‘月光’试剂,具体的我们需要调查清楚之后才想对策。”

他们的面前有两台电脑,巴基在看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九头蛇雇佣兵身上的录像,而加西亚这边的则是现在正在进行的直播。

巴基快速的扫过了前面巡逻部分的录像,雇佣兵正在通过指纹扫描进入基地,在进入基地的时候一道红光扫过了士兵,警报发出声响,士兵却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出乎巴基意料的,他在身边同伴的哄笑下再过了一遍红光,这次警报没有再响起。而加西亚这边,雇佣兵已经进入了实验室模样的地方对上级进行任务报告,他走过的道边有着一个个小小的玻璃格子,有些是空的,有些中间还有人,加西亚看见了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耳边有血流出,还有些人趴在玻璃上,神色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无力而空洞。在房间的最中央还有两个玻璃格子,要更大一些,加西亚没能看清全部,只看见了其中一个格子似乎关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她的身边似乎也有着红色的物质,却并非血液。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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