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乌斯刚走,安东尼奥已带着茱丽娅急匆匆的赶来,满脸不安的施了一礼:“使君,那些蛮人不讲理,我劝不住他们,还请您不要生气啊!”
卫风摆了摆手:“战士岂能惧怕争斗?这事怪不得你,刚好我也想见识下蛮人的战斗力!”说着,转头喝道:“张宁,去唤些弟兄来,这次全交给你了,莫要心存轻视,却也不用畏惧!”
“遵命!”张宁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跨上战马匆匆而去。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怎么着,使君的军队将与罗马商人决斗的消息如瘟疫般散播了全城,瞬间满城轰动,原本散去的百姓与各国商队纷纷向着城外涌来,当张宁领着亲卫与尤利乌斯领着两百名日耳曼人陆续回到场中的时候,场外已是人山人海!
原本大清早赶来观看两军联合操演的百姓约有万余人,可这时,足足有三五万都不止,而且还有人来,照这势头看,除了老弱病残,能来的都该会来,其中也包括除了卫双与小兰之外的卫风的全体女人们与女罗刹。
一见面,褚夫人就不满道:“飞扬,你和野蛮人斗什么气?亲卫都是你一手训练出的精锐,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万一有了死伤,看你心不心疼!”
庾氏也跟着冷哼一声:“哼!索性以大军围住,乱箭射死得了,杀一儆百谁敢乱动?”
卫风顿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看了眼一脸愕然的安东尼奥与茱丽娅。便摆摆手道:“庾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给射死,这以后谁还敢来与咱们做生意?罗马人讲究契约,重信诺,我要是真的听了你的建议,丢的是咱们全体晋人的脸,不能图一时之快啊,在决斗上明刀明枪杀死是另一回事,别人只会竖起大拇指,赞兄弟们一声勇武!”
张宁拱了拱手:“请二位主母放心。弟兄们这几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对付两百个蛮人不在话下!”
“有信心是好事,但也别大意!”卫风叮嘱了句,又道:“等李驻回来,把茱丽娅带到岛上去设计战舰之后。我自己得出一趟远门。恐怕明年才能回来了。在这之前,必须要立威,以防止番禺生出乱子。这些日耳曼人送上门来,正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从头到尾,王蔓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茱丽娅,有关茱丽娅的一切都由陈少女汇报了给她,也包括抱着卫风亲了一口!
原本王蔓心里还在啼咕呢,可细细一看,茱丽娅不但相貌怪异,身材五大三粗,尤其是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具体说不清楚,但立刻被她定义为骚味的味道,除了胸前那两团确实雄伟的很,其他地方根本没一处像个女人样,她不相信卫风的品味会如此低下,应该是真的当作下属使用,也暗暗放下了心。
这时听着了卫风要出远门,王蔓不由讶道:“卫郎,你打算上哪里去?”
刘兴男连忙把目光投了过来,出门是她最愿意的。
卫风向正南方向指了指,无奈道:“你们也清楚,军中的粮草其实并不多,最多两个月就没了,撑不到明年早稻收获,所以,只能卡在稻谷收割的时候去抢收稻谷,我的目标是高凉郡李家坞堡,趁着今冬明春气候干燥,一举解决高凉郡的问题!”
众女心里都有些黯然,才落下脚就又要走了,只是她们也明白这的确是实情,入城时对番禺文武说粮草不缺,那完全是为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其中又以谢氏姊妹花与王蔓的心情最为复杂!
姊妹俩初承恩泽正是如胶似漆之时,难免心生不舍,而王蔓每天都掰着手指数日子呢,这倒好,眼见自己即将出丧,男人又要走了,她还想早点抢在姊妹花之前给卫风怀个孩子,把自已的大妇地位彻底巩固下来,但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女儿的失落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庾氏眼里,庾氏柳眉皱了皱,转头提议道:“卫将军,那么急着走干嘛?蔓儿再有个十天就要出丧了,你们行了夫妻之实再走罢!”
卫风两手一摊,无奈道:“稻谷本月中旬收割,高凉距番禺五百来里,我以轻骑奔袭,最迟十日就得离开,要不这样吧,让王蔓跟着我也行,反正她也不是没和我出征过!”
王蔓有了一瞬间的动心,可随即便摇了摇头:“卫郎,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家妾哪能随便乱跑?妾不去了,留家里陪着阿母,你也要小心点,要早点回来。”
“我明白的,最迟不会拖过明年夏季!”卫风理解王蔓,笑了笑之后,向张宁挥挥手道:“你们去吧,是杀是俘你看着办!”
“遵命!”张宁施了一礼,领着两百名亲卫向场心走去,均是全副明光铠,弓弩刀枪齐全,暂时列的是变过形的偃月阵,即以百名弓弩手布于阵前,分为左右两队,如果是大型偃月阵,在两队弓弩手后方各有旗手,但由于是二百人规模的小型战役,用嘴喊话完全不影响命令的传达,因此省去了旗手,之后的一百人分为五队,每队二十人,在张宁的身前布有四队,另有一队在他背后,作为替换使用。
随着亲卫上场,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那头的尤利乌斯也带着两百名日耳曼战士奔入了场中,距亲卫约两百步,日耳曼人是标准的罗马剑盾兵装扮,披着短装环甲,护住肩膀、胸腹与大腿,这种甲的甲片比鱼鳞甲要大一圈,但覆盖方式相同,与明光铠相比,它的头盔更有特色,顶上有如一只鲜艳的鸡冠,头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