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蓉城的驿馆里,冷侍卫已经消失了近三天了,临走时什么都没交代,这么长时间,驿馆里的人员有的没事情可做,有的又忙不过来,这些下人的事情还好处理,可是正牌主子的事情,就麻烦多了。
花语早上去厨房准备帘郡主的早点,发现厨房不仅没有备好食材,连昨天剩下的东西都没人收拾,花语找了厨娘过来,本想说她几句,可是她还没开口,那厨娘却发起了牢骚,“花语姑娘来的正好,快帮我收拾这些糕点,我一会还得去前院,不知道前院今天怎么了,连个打杂的人都找不到,昨天我忙完都快子时了,谁都不是铁打的,这么大的厨房就我们几个人,现在还抽走其他人,唉!”
花语本想发牢骚,没想到别人倒向她发牢骚了,花语取了几块糕点,也没有说什么话,走出厨房的时候,那厨娘还说了几句风凉话,花语心中更是气愤。
进了朱帘的屋子,朱帘心情不好的说:“取那么点东西,去了半天,我现在说话,越来越没人听了。”
花语本来就心情不好,进了门朱帘又摆了脸色给她看,花语压下心中埋怨,轻声对朱帘说:“郡主,冷侍卫不在了,咱们这边都乱了,依我说,现在郡主应该给这些人一些脸色。”
朱帘对于花语,还是有些怨气,听了花语的话,也没管好话坏话,哼了一声说:“冷侍卫只是个奴才,现在奴才做的活,你让我去做。”
花语听出了朱帘的怒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出了房门,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独自掉眼泪,她一心为朱帘着想,可是朱帘不仅不感念她的好,还说那些伤人的话,可是作为奴才,她又能怎么样呢!
花语走后,朱帘生气归生气,可是却没有糊涂,她细想之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取代冷侍卫的机会。朱帘起身,开始细想,只是在她做事之前,必须确保冷侍卫不会回来,否则这帮亲卫军可不是她能指挥的。
朱帘还在思索着如何夺权,而在牛叔家里的文昱枫,正帮着柳氏准备晚饭,柳氏有了时间,和文昱枫说起了白锦荷以前在白家的生活。
文昱枫正听得有味,后院却传来一阵响动,文昱枫起身,端起一碗茶水,柳氏为难的说:“我听他说过,这药不能多吃,已经喂了他好几次了,这么下去我怕会出人命。”
文昱枫却不这么认为,对柳氏说:“你别看那人一表人才,可是心地实在不怎么样,还是这药好,一碗药下去,整个院子都安安静静,那像现在这样,所以这药必须得喂下去。”
柳氏劝不住文昱枫,好心的说:“那药量少放点,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他给的药,你更要小心。”
文昱枫点点头,向后院走去,文昱枫端着茶水来到柴房,推开门之后,冷侍卫被牛叔捆粽子似的,捆的动也不能动,看到文昱枫进来,冷侍卫怒目而视,文昱枫蹲坐在冷侍卫身旁,拿掉堵嘴的破布,笑着说:“张嘴,否则我捏着你鼻子往下灌了。”
冷侍卫生气的说:“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待我!”
文昱枫将茶水端到冷侍卫面前,轻声说:“你们绑架了我,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要不是担心将事情弄大,你能这么待我?还有你能以礼待我,不见得我必须以礼待你。”
冷侍卫狠狠的说:“你会不得好死的。”
文昱枫冷笑着说:“张嘴!”
冷侍卫无奈的求饶说:“你们都这么绑着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喂药?”
文昱枫开心的说:“你这么危险,还是睡着了最放心。”
冷侍卫看着文昱枫说:“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文昱枫笑着说:“那得看你识不识时务!”
冷侍卫想了想,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文昱枫说:“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文昱枫拍拍冷侍卫的脸,笑着说:“早这么听话,我这几天也不用浪费这么多药了。”
冷侍卫依旧板着脸,那牛叔看起来挺粗狂的,可是绑人的功夫,甚是了得,连他都无法挣脱,冷侍卫现在浑身僵硬,但现在受制于人,想要活着,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文昱枫起身,开心的问冷侍卫:“你为太子办差,太子待你如何?”
冷侍卫本想着文昱枫肯定会问他,怎么离开蓉城,或者又向他要一些银两,如果再聪明一点,会问他一些太子的秘密,可是文昱枫却问他,太子待他如何?
冷侍卫开始想着,他出身将门,未从军时,一心想着报效国家,可是进了军营,心里想的不再是兵法阵仗,而是私欲算计,两年的时间,由于他优秀的表现,从城防军进入亲卫军,他父母以他为傲,因为亲卫军是替皇上办事的军队,一般人进不了。
亲卫军每年都会扩充,每天都有人死去,想要活下去,就得表现的比别人更好,想到这里,冷侍卫觉得,这一次他或许真的难逃一劫,可是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家人,如果被人查出,是他搞砸了事情,那么不光他要死,他的家人也会为他殉葬。
文昱枫本来一句儿戏话,没想到冷侍卫却有些伤感,文昱枫拍拍冷侍卫的肩,笑着说:“看你这张苦瓜脸,就知道太子拿你当牛做马,不过你们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别的官兵,都是战死沙场,你们是死的活该,要不是你脑袋里装着太子的小秘密,我早就处理掉你了。”
冷侍卫很不满意文昱枫对亲卫军的偏见,亲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