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天光大亮,花千骨亦醒转了过来,白子画不知从哪摄来些吃食,与她一同用过了,便道:“小骨,师父需为杀阡陌导引调息,你初登知微之境,也需勤加修行。如此,你自在此处练功,待师父与杀阡陌结束了修持,便来唤你,可好?”
花千骨当然知道事关重大,忙点头应下了。
如此接连过了两日有余,杀阡陌的伤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那单春秋与一众忠心死士也联络好了旧部,商议了周祥部署计划,便定在第二日动手。
花千骨本放心不下,但作为仙界中人,又是长留尊上之妻,自然不好插手,只得对杀阡陌左叮咛、右嘱咐,颇费了些唇舌。
杀阡陌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一番长篇大论,笑道:“小不点儿,还以为你嫁了老白之后多少要学些他的冷淡少言,没想到却更罗嗦了!”
花千骨撅着一张小嘴,佯怒道:“人家本来就是为了杀姐姐好啊!为什么你还这么不领情?!难道有小不点儿的关心姐姐不开心么?”
抚了抚她的包子头,又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儿,杀阡陌笑道:“好,好,好!小不点儿只管放心,姐姐还未将那残影放在眼里呢。他近年来一直在外为非作歹,所作所为连我们魔界中人亦深不以为是,如此无德之人又怎能统领妖魔二界?!放心,待姐姐此番重回魔界,一定能杀得他片甲不留。”
一旁的单春秋亦道:“尊上夫人尽管放心,这几日残影虽登临霸主之位,但却未曾服众,只是靠些险恶手段弹压威慑而已,若此时魔君振臂一呼,定然可以成事的。”
听单春秋亦如是说,花千骨总算略略放了心,但仍忍不住道:“若真果真如此,小不点儿还放心些。只是,姐姐,若有何不妥之处,还要尽快传信给小不点儿才好啊。若是平息了此番叛逆之事,也要尽快传信给小不点儿,免得我日夜玄心。”
杀阡陌点了点头,走到白子画面前,郑重一礼,道:“此番多谢相助。”
白子画正色道:“不必,魔君曾多次相助内子与我,本尊如此亦不为过。只是,魔君,还望重登宝座后约束手下,以六界苍生为计。”
杀阡陌点头应了,向花千骨挥一挥手,破了结界,冲出长留海底而去。
见杀阡陌一干人等去得远了,白子画便道:“小骨,咱们离开长留也有几日了,如今你是想再回凡间游玩,还是即刻回归长留?”
花千骨想了想,道:“此番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长留一定积压了诸多公务等着师父处理呢,小骨也累了,咱们这便回绝情殿吧。”
“好。”携了她的手,白子画挥袖破了结界,与她一同御了横霜来至长留海上。
海风阵阵,鸥鸣声声,端的令人心旷神怡、悠然惬意。
垂首望着足下波光粼粼的海面,花千骨忽然想起了一事,越想越是觉得可笑,忽然便朗声大笑了起来。
白子画不知她所为何事,忍不住问道:“小骨,你笑什么?”
花千骨一边竭力忍笑,一边道:“小骨是在笑师父。那时小骨恢复了记忆,师父以为小骨不要你了,便来到这长留海底,还喝了那么多的忘忧酒,现在想想,当真可笑。”
白子画蹙眉窘道:“这…这有什么……”
花千骨笑得直打跌,道:“师父当时的样子,可是无赖得紧,简直就是在要挟小骨嘛!归根结底师父就是在说‘小骨,你要是不要为师了,为师马上就醉死给你看’!还有,当年师父以歃血封印封印了小骨的妖神之力,也是这样嘛,‘小骨,你要是不顾为师了,为师马上就病死给你看’。师父,这种要挟人的卑劣惫懒手段,似乎不是堂堂上仙所为哦!”
见她放下了心结,白子画也算舒心,松了口气,沉声道:“是啊,其实师父一直在赌,赌你的对师父的情意而已。”
花千骨止住了笑,望了望脚下的横霜,自墟鼎中召出灼然剑,跃了上去,笑道:“如今小骨有了自己的配剑,师父不用再带小骨了。”
望着小徒儿在灼然剑上的飒爽英姿,再看看自己脚下空落落的横霜,尊上大人心下不禁一阵酸楚:小徒弟果然长大了,没那么需要自己时时呵护了。
长叹了一声,白子画蹙眉道:“唉,为师倒有些后悔送你灼然剑了呢!”
花千骨轻笑一声,催动灼然剑,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惟余娇音袅袅传来:“师父,快来追小骨啊!”
白子画莞尔一笑,轻点横霜,疾追而去。
于是,正在早课的长留众弟子便见两道迅疾无比的白光划过了天际,直奔高悬空中的绝情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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